坐在街边的段海恨恨地望着上空,没想到天幕上竟然有自己的影像,自从卫庄抓了一批土夫子后,各地衙门也都开始疯狂搜捕他们,不少土夫子的据点都被官府查抄了,剩下的土夫子都隐匿了起来,有的甚至转了行。
他已经许久没有开工,更没有收入,如今沦落到去卖苦力,他原本恨查抄卫庄的杨昀春,但现在他开始恨明玄仙子,若不是她,朝廷也不会突然打击他们土夫子,也不会断了他的财路。
【天空的影像再次运转起来,卫庄主把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说有件宝贝让大家掌掌眼。段海一眼就认出那是芳玑王陪葬的蓬莱玉山瓶。
卫庄主面带得意之色,“想必你们应该知道,我请大家来吃的是什么席了吧,”
“卫庄主,这次开的大席果然是一品坟。”张庆狮立即猜了出来。
卫庄主嘿嘿笑道:“想必诸位已经听说朴锄山无头尸案,这才闻风而来,卫某一定要令大家尽兴而归。”
段海讲述了一品坟的由来。“这个芳玑王啊,乃百年前熙成帝的长子,当今圣上的皇叔祖,本都做了储君,后来惹了大祸,被熙成帝赐死,皇位这才传到了当今圣上的曾祖父,宗亲王手里,他的墓称为熙陵,其中陪葬都是绝世宝物,江湖人称一品坟,”
“这芳玑王与武林交情颇深,传闻这一品坟中有许多武林至宝,神兵利器,武学心法,这百年来无数人在寻找,可都失败了,这坟好像消失了一样。”葛潘也说出了他知道的消息。
“诸位可知这一品坟为何消失了吗”见无人回答,卫庄主解释道:“这与芳玑王被赐死的原因有关,当年南胤还未灭国,曾派公主来我朝和亲,嫁给了芳玑太子当妃子,芳玑王被迷得神魂颠倒,竟想逼自己的父皇退位,熙成帝悲愤交加,下令将二人赐死,并下旨不得葬入皇陵,寻了南胤巧匠造墓葬了二人,这一品坟是按南胤之法造的。”
仇坨恍然道:“南胤以奇邪诡术而着称,难怪咱们中原的法子找了近百年也找不到。”
“哎呀,可如今就要找到了,朴锄山那七具无头尸体身上除了芳玑王陪葬的宝贝还有一件就是这一品坟的舆图。”卫庄主拿出一份绢帛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得意道:“没想到建卫庄多年,这一品坟竟在我自家门前,真是老天爷赐的福气。我邀诸位来,就是来发这笔大财的,”
“卫庄主,那七具尸体都带着宝贝出来,说明入了坟,可是怎么就这样死在了野外,还没了头呢?”仇坨胆小,还是比较注意安全的。
“这一品坟是按南胤之法所造,其中机关自是诡异厉害,我猜他们一定是在墓中被砍头致死,然后尸身被山雨地动冲出了墓穴。这下好了,便宜了咱们。在坐的各位可都是高手啊,定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如果要是有怕的大可现在离去。”卫庄主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既然都来了这里,自然没有人离开,卫庄主大喜,邀请众人入席。
走在最后的张庆虎道:“哥,我们要找的观音垂泪就在一品坟里,咱们怎么办?”
张庆狮阴狠道:“左右咱们也是要找观音垂泪的,先跟他们入坟,然后一个不留。”
路上,一个背着大刀的小孩踩着张庆狮的肩膀飞身而下,卫庄主解释这是他远房小长辈,并请他一起入席,李莲花望着小孩的目光明显若有所思。
酒席上,小孩旁若无人,大口吃喝,引得张庆狮不满,认为吃席人中混进了小孩、肉头等无用之人,卫庄主解释会按劳分宝,这才让他无话可说。
喝酒之时,李莲花示意方多病不要喝,方多病会意把酒偷偷倒掉。
丁元子逗那小孩,“小娃娃,这卫庄主非要带着你,说说看你会什么花活?”见小孩子不理他,他竟压住小孩筷子,“哎,干我们这行,跟着我们混,光闷头吃可不行,来来来,喝口酒。长点毛才叫汉子。”
小孩直接用筷子扎穿他的手心,冷冷道:“滚!”
卫庄主只是让人扶丁元子去包扎,张庆狮想要动手,却被李莲花拦下,劝他和气生财,谁知那小孩子竟把筷子甩向他。
李莲花侧头躲过,卫庄主这才出来打了个圆场,说一品坟入口只有小孩才能打开,并拉着众人去池塘边再开宴席,还给张庆狮准备了烈酒西风烈。
李莲花却带着方多病往房间而去。路上方多病问起为何不能喝酒,李莲花推说只是不喜欢喝酒而已。
方多病不满,“算了,念在你对待小孩挺有善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那个小孩要真是被张庆狮锤上那么一下,铁定是要出人命,”
“嗯,是啊,锤他一下,铁定要出人命。”李莲花的回答似是敷衍,却隐含深意。
“这无头尸案真能翻出百年前消失的一品坟,必定会轰动四方,惊掉百川院院主的下巴,来跟我一起查案,真不感兴趣?”
面对方多病的老调重提,李莲花却在发呆,原来房间的门牌是用骰子标注的。
李莲花回房休息,方多病却想起狮虎双煞刑牌与黄泉十四贼一样,决定去跟踪他们。】
天幕再次停下,灵山上,杨尚书拉了下儿子衣袖,小声问:“熙陵的事你都跟皇上说过了?”
杨昀春点头,“爹,你放心,这事儿仙子说瞒不了,都是过了明路的。”
杨尚书这才放下心,“这些土夫子把熙陵的事摸得这么清楚,倒真不简单,这些人你都抓住了?”
“那到没有,除了卫庄主外,只抓住了古风辛,不过仙子出面把人要走了。”杨昀春如实回道。
杨尚书想了下,倒觉得没什么,明玄仙子做事自有缘由,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土夫子为难她。
“回去传令下去,天幕之上的土夫子,若是没有入行的就罢了,若是入了行的必须都抓了,事关皇家威严,不能放纵。”杨尚书指点儿子为官之道。
杨昀春点头应是。杨尚书看着英挺的儿子很是满意,又想起一事,“昨夜你给为父的药是哪里来的?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