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见他神色冰冷,尴尬笑笑,立即解释道:“李门主,现在盯着我的人太多,跟着我会很危险的,而且人越多越容易暴露。”
“再说了,单孤刀的事我们还要想办法,只是先暂时分开避避风头。”
“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李相夷把这句常见于言情小说中无限温情的话说得杀气腾腾。
明初心…我当然信得过你,但我信不过你身边的人啊!
可这支队伍是她组起来的,如今大家相处起来已经很别扭了,有肖紫衿与碧莹在,日后也不会好过,麻烦也只会越多越多,那就把话说明白吧。
“李门主,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说说我的想法,我请人来的时候,已告知为隐瞒身份,只请特定几个人的,但你多带了乔女侠过来,我也没说什么,可后来的碧莹与肖紫衿我是信不过的。他们一个冲动无脑,一个心思不纯,我觉得会给我招惹麻烦。”
李相夷意处地看了明初心一眼,他知道她不喜欢碧莹,却不知他是这样评价紫衿的。
“你放心,我的人我自会管好,你只管想办法解了笛盟主的痋虫,赶紧考虑好如何找到我师兄吧。”
李相夷气呼呼甩手离去,明初心撇了下嘴,对其它人感叹,“这个人啊真不能太自负,否则是听不进去话的!”
笛飞声勾起了嘴角,淡淡提醒,“他听到了!”
明初心一捂嘴,尴尬地苦笑。
李相夷给了乔婉娩一个选择,留下还是回四顾门,乔婉娩选择了留下,然后被李相夷要求离去的肖紫衿与碧莹两人闹了起来。
肖紫衿不想回去,回去要处理繁杂无意义的公务,要面对门人质疑的目光,要整天装着一副平静的面孔,似坐牢般的数着日子过,而且回去那里可没有阿娩啊!
碧莹不想去四顾门,因为到元宝山庄的路上,她深刻地体会到了,离开了乔婉娩她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会高看她一眼,没有人会羡慕奉承她,说不得还会被人当成丫鬟使唤,她不要,她刚从底下爬上来,她一定要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无奈李相夷向来一言九鼎,他的命令不容质疑与更改,最终肖紫衿不情不愿地答应李相夷第二天带着碧莹先回去。
早餐仍是碧莹去买的,对于这点明初心不满意,但看在她今日就走的份上,便也没说什么,当然,她拉着笛飞声一起坐上了桌,既是同路人,吃饭当然要一起吃啊,否则多别扭。
肖紫衿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和碧莹上楼去收拾行李,明初心看得牙疼,这男人心胸小还很矫情呢。
“杨大人,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采莲庄的地方啊,能不能打听下这庄子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明初心想起那满池诡异的莲花来,许娘子无法再见到狮魂了,那她就会嫁给郭乾了。按时间算,此时她应还没大婚,不知是否还有救?
杨昀春面带疑惑,不知明初心为何提起采莲庄,难道又有案子发生了?
“我一会儿就派人好好查查,需要准备人手吗?”
“不用人手,这并不算什么大事,这位郭庄主就是个普通人,向百姓简单打听一下就好了。”
“什么情况,初心你不如讲一讲啊!”石水也很好奇,没事明初心不可能提起这个庄子的,肯定有问题。
这事要怎么说呢,郭庄主娶了个乐籍女子为妻不犯法啊,而且在古代好像没有家暴这一说,这要如何说起呢?
正在她还在烦恼这个故事要怎么讲呢,一声暴喝传来,“妖女,原来是你在害我,受死吧!”
一道剑光袭来,明初心条件反射地运起飞花折柳身法向笛飞声一侧滑了过去,笛飞声也一掌拍在剑身上,把剑拍飞出去。
李相夷也起身拉住了肖紫衿,喝道:“住手,紫衿,你这是怎么了?”
肖紫衿指着明初心气愤道:“她就是明玄仙子,推演天幕的就是她,就是她把我推演成一个卑鄙小人,害我被天下人嘲笑的!”
客栈大堂内客人不多,仅靠窗的位置上有两桌人在吃东西,听到肖紫衿的话都好奇地向明初心看过来,有人惊呼,“天啊,明玄仙子!”
明初心一拍脑门,这就掉马甲了,啊,不对,她的身份就这样暴露了!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莫不是发了癔症,我这徒弟这么丑,怎么可能是明玄仙子!”玉真道长最先反应过来打圆场,又转头对其它客人道:“误会,误会,你们继续吃啊!”
肖紫衿一听火气更旺,指着明初心大吼,“你敢做还不敢认吗,这一路走来怎么行事不都是你在安排,谁留谁走不都是你说得算,哼,天机山庄的远房表妹,能有那个本事让大魔头笛飞声保护你吗?”
这吼声很大,已经有人聚到客栈门口想看热闹了,其中还有几声惊呼传来,“天啊,他们在说明玄仙子!”
“明玄仙子就在里面啊!”
杨昀春见事情已不能善了,立即打发了其它客人出去,让掌柜把门窗都关了。
明初心指着李相夷气得手指都在抖,“李门主,你的人你会负责,这是你昨天说的话,接下来你看着办吧!”
“这是我和你的事,与相夷何干,妖女,你休想拿门主来压我!”肖紫衿没了剑,又一掌向明初心拍来。
明初心没有躲,而是李相夷出手架住了肖紫衿的手掌。
不过肖紫衿这一掌显是尽了全力的,受掌风波及,桌子被震碎,饭菜撒了一地,汤汤水水飞溅,众人四处躲避,明初心被笛飞声拉着飞速后退这才险险躲开。
玉真道长闪身点了肖紫衿几处穴道,气呼呼教训他,“你小子年纪不大气性却不小啊,好好的吃食都糟蹋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
“说?我和那个妖女有什么话好讲的。”肖紫衿手脚不能用,只能用眼睛和嘴巴对明初心使劲。
玉真道长再一伸手,干脆点了他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