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突然有一些懊悔,为什么就非得去见那一面?
现在又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个麻烦,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这一次,我们遭到人追杀,是在宿州边境,你现在是宿州的一名警察,难道你不该做什么吗?”
这个女孩子也是警察?
好厉害。
“我能够一个人护送你们安全的,到这边已经不容易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陈辰听了听脖子里不知气也壮的对对方进行着抗议。
“我现在要报警,和你们异地警察的帮助。”
强忍着头上一阵又一阵的痛感,秦风坐直了身子,逐字逐句的对着陈辰。
“啥?”
陈辰拍手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难不成被打了一闷棍秦风的脑子被打傻了吗?
“那些人都是在阻拦我们调查一个人体器官贩卖组织的爪牙,我去暗访,对方对我进行追杀,足以见得这些黑暗之力嚣张和狂妄之极。我申请异地警察的介入,配合我们一起把这个犯罪团伙击破。”
秦风的声音掷地有声。
而在。另一张病床上的陆绵也是悠悠的转醒,只是当她那双清澈而又灵动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泪水就流了出来。
“汐汐……”
顾不得其他人了,我赶紧上去掀开了他的被子,轻轻的用手抚在了陆绵的后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汐汐……”
“绵绵,你清醒一点,乔汐早就已经死了我是你的另一个好朋友池熙。”
我要自己承认,我自己死了。
想到此处,我心就梗。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陆绵了。
“不,汐汐没有死!我看见她了。”
刚才还在不受控制流泪,神情激动的陆绵突然停住了自己嘶吼的动作,抬头看着我的那一张脸,又紧紧的把我拥抱在了怀里。
“不,那不是她。”
几秒钟之内就对自己的所见所闻进行了否定。
我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揣测了。
陆绵看见的大概率就是我看见的那个和我长相极其相似的女人。
“先给病人上镇定剂!”
听着吵闹的声音,赶来的医生三下五初二的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到了病房的门外。
我听见里面哭泣的声音,渐渐的变小,我从门口看了一眼。
陆绵已经躺在床上乖乖的睡着了,躺在另一张病床旁的秦风则是始终眉头紧锁的看着他的方向。
站在门口的陈辰也忍不住的踮起脚看了一眼里面。
“秦风也真是的,性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哪块骨头最难啃,他就要啃哪块。”
“这或许就是他心中追求的东西吧。”
听见陈辰对,小心嘀咕,我也忍不住的答了一句话。
她的神情果然凝固了一秒,随即似乎有些释然的点了点头。
“也是,人总要有自己追求的东西,不然人这一辈子该多么的无聊啊。”
说完之后的她已经重新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顾总,借我一台电脑,不难吧?”
“给。”
从陈辰提出需求再到付林来解决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一台电脑就出现在了陈辰的手上。
“其实秦风最近在追查的这个案子,我也略微有所耳闻,只不过这个案子牵扯的太复杂了。我们作为异地警察,如果没有调令的话,也不太方便插手……”
“或许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
我看陈辰在网络上搜着乔汐的生平。
“我看大家对乔汐这位死者的评价也是极其的两极分化,这中间肯定有很大的问题。”
瞧。
就连素未谋面过的陈辰都能很快察觉到这其中的古怪。
跟我在一起生活了20年的叔叔却看不出来。
果然人有时候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是十恶不作了,所以我再如何的解释看起来也只像是刽子手在对傅南州自己进行抛白和辩驳。
“你看她的资料有什么效果吗?”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半个头。
“不知道,但是多看点东西,能够多分析一些有力的证据出来,早点把凶手给缉拿归案也是好的。”
少女说这句话时,脸上又带上了得意和灿烂的微笑。
我在此刻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秦风会跟她在一起了。
两个热烈的人互相吸引。
只可惜若是两方都热烈而没有一方懂得怀柔的话,那必定会是火星撞地球的惨烈场面。
陆绵躺在床上休息的那段时间,陆叔叔也打了许多的电话过来,也全都是我接的。
“绵绵在干嘛呢,已经好几天没接我电话了。”
陆叔叔在电话的那一头。听起来声音有一些埋怨。
可我察觉到的是他对于女儿满满的牵挂和思念。
“陆叔叔,我和绵绵在一起呢,最近网络上对我的评价都不太好。她为了我操了不少的心。刚刚才睡着。”
我的脑子高速运转。
想了许久,也不知该编些什么话才能骗了对方的信任,后来想了想,似乎也只有我和我有关的才能让陆叔叔勉强的相信。
“哦哦,那就好,绵绵这个丫头,认死理。现在有你当她的好朋友,在她的身边,我也就放心了,我也没什么事,先挂了。”
看着挂断了电话,我不由得想到了我父母。
如果他们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困境想必也会像陆叔叔担心陆绵一样的着急,但是无能为力。
“你是谁!”
接过顾寒霆递过来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干眼角的湿润。
我的余光突然撇到身后一个穿着白裙子路过的女生。
当我赶忙抓住对方的手时,对方回过头皱眉盯着我。
“你谁啊?神经病吧,你抓着我干什么?”
这个女生穿着和在楼下等我的乔汐一模一样!
可是这张脸却是完全的不同。
“你是不是想碰瓷?赶紧放开我!”
女人扯着嗓子一喊,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把目光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顾寒霆赶忙上前把我的手抽了回来。“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神经病啊,在医院来乱认亲戚来了。”
听着女人骂骂咧咧的走远,我依旧以原来的姿态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