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主开闹!
一想到这,秦琼都觉得脸红。
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必须的!
可是,武官非但不理她,竟然还动手打了她!
当然,她也还手了。
而且!原主还能同那武官司对打的平分秋色,你说神不神!
不过,这事怎么说呢……
有些人就是越打‘那个’更好了。你说要命不要命!
反正是两人都上了瘾了,闹一次,打一次,再打,再闹……
这下好了,一来二去,她家的日子这个热闹啊。
可是,这一次,也不知怎么,人家非说她害了一个侧室的肚子,人家要休妻!她是害怕了,还是生气了……她不记得了。
总之,就是她一头撞了墙!
可能是想像以前那样,闹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这次人家谢家真的把她送回了家。
她晕沉沉的被人抬上了车,再就是一间屋子,一过就是五,六天。
“你回来那天,家里那天刚好被下旨抄家,你就被直接下了狱,再就是我们家定了罪,老爷被斩,我们一家发配……”。
梅姨娘叹了口气,轻声给秦琼解释着。
“这样啊……那现在,秦家就剩我们两个了?”
梅姨娘没接话,却用眼瞟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看上去有二十多岁的女人:“还有她”
那女人一听提到她,忙坐正身体对秦琼行了一礼。
“她谁呀?”
“大爷的妾,待香”
“侍妾?唉,我记得他有多几个妾啊,怎么就来了她一个?”
“……别的妾因为没有孩子,自报为奴,就都发买了,不用跟来……没人想去这个地方”
“哦,明了……行呀!待香有情有谊啊!”
秦琼很是佩服的看着待香说道。不过,又一想,不对啊?
“哎,那少奶奶我的那个弟妹呢?怎么没看见?我记得她的?”
“写了义绝书,被她娘家赎回去了”
说到这,梅姨娘很是气愤了。
“还能赎!既然能赎……噢,对啊!我忘了我让人休了”
秦琼想起来,本主是让人家休了的,保不齐就是因为知道秦家出事了,才休的,当然不会来赎自已。
“老爷被斩,那大爷呢?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儿子,去哪了?”
“被判的几家男人是先走的,妇人要等家人赎,还有下人卖了之后才动身,大爷和小少爷已经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梅姨娘有些难受的说。
“这样啊,那么……老爹虽然是御史,可我不记得老爷是一个冒懵的人啊?怎么会出这种事?知道为什么吗?”
此话一出,车里有好几个女人突然哭了起来。
“明明是左相出的主意,到头来,却是我们几家……”
一个妇人突然哭喊了起来。
“人家是相位,宫里的有娘娘,我们,我们就是替人顶死的命,可怜我那孩儿,才十岁哇!就要去那种地方……呜呜……”
“听说鲁家更惨,男丁都杀了,女眷都充了教坊……”
另一个妇人却是有气无力的说着。
“本就不是我家老爷的事,怎么就落到我们身上,冤死啦!呜呜……”
“就是,呜呜……”
秦琼听着都有点晕了。
这女人就是这样,说了半天,都不往点上说,你说要命不要命!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能说清楚一点?啊?”
她只好劝一下。
“你一个被休弃的妇道人家,这种男人们的事,也是你能问的,你问来做甚!”
这时,里面一个白发老妇人突然狠狠的对着秦琼骂道。
这一下,女人们都不哭了。
秦琼歪了一下脑袋,眯起眼睛看了一下那老妇人,仔细想了一下……
不认识啊?
“您哪位啊?”
“她是左都御史胡大人的母亲”
边上的梅姨娘轻声答了她。
“噢,了解!”
秦琼点点头,她转头对那老妇说道。
“老夫人这几天吃得还好吗?这能挡风的车,坐着还舒服吗?要不要明儿我让他们还是按以前的定额给你?”
“……”众人。
秦琼又笑着对那老妇继续说着。
“又或者,您同我这被休弃之人坐一辆车上,辱没了您老的清白,我开一下门,您老下去自己走一段?”
那老妇人一听,气得手都哆嗦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边上一个中年的妇人,忙用哀求的眼光望向秦琼,刚想说什么,秦琼挥了挥手让她别说了,她没空听。
“还是你说,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秦琼又转身对梅姨娘说。
刚才的一幕,显然让梅姨娘也感觉有点懵,她这次没有再以‘你丢人’为开场白。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秦琼。
秦琼一边听着,一边把自己能回到这个世界的欣喜,再一点点的把它扔了出去。
“……就是说,你们嘴里的那个什么奸佞之徒是个将军。人家将军去打仗,左相这帮子人不帮忙,还在皇上面前告黑状,可人家打赢回来了一算帐,左相上面有人所以没事,那么下面这几个冲锋陷阵的就都当了炮灰。对吗?”
秦琼最后做了总结。
可能是这话太过直白,里面的有些词,也不是这些人平时用的,车里的妇人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妇人们才又开始小声哭起来。
秦琼则慢慢的靠在了车边的栏标杆上,闭上眼睛开始感叹自己多舛的命运。
“我们这是去哪啊?”
她有气无力的问道。
“安宁郡塞外之所”
梅姨娘垂下头轻声说。
“塞外?难怪这么冷……”
车里又是一片悲声四起,秦琼望着车上角的天空,过了好久。
“你知道大齐国吗?”
她轻声问道。
“……什么?”
……
安宁王-洪赫成。
此时他正从他行辕的二楼房里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并向下面望着。
这里是他治下的外部兵所。
这个地方驻兵,不是因为外有强敌,而是因为这里有矿,同时,这里还是兵粮的一个出粮地。
因为地形之势,这里冬季没有那么冷,春秋两季都可种收粮食,所以,这里虽然偏远,到也渐渐形成了集镇。
这里除了本地人,还有常年驻扎的军人家眷,再就是一些流民。
不过,这里也是接收朝廷发配犯人的地方。
这里离他的王都不是太远,但骑马也要一天的路程。
当他从父亲那里接手安宁王府后,每年,他总要有几天来这个地方住几天。并不是他喜欢这里。而是他的叔父告诉他,上天给了明示,能辅佐洪氏的机缘,必将出自高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