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的无敌宗,听都没听过,不知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的小宗门,今日也敢欺负到他头上了!
“何宇,你们也给评评理!”尹奉转过头去,对着那些围观的弟子们说道,“秋师姐这领队未免也做的太失职了一些,任凭什么小宗门骑在我们御兽宗脖子上拉屎!”
名唤何宇的弟子闻言,立刻跳出来附和道:“就是啊,师姐!什么无敌宗也敢欺负到我们御兽宗头上,杀了便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狂热和狂妄,仿佛真的要将那无敌宗的人碎尸万段一般。
“就是!什么无敌宗该杀!”其他御兽宗弟子的情绪也被挑拨了起来,拔剑的拔剑,拉弓的拉弓,战争一触即发。
面对尹奉的挑衅和指责,秋瑜嗤笑地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这尹奉她也是受得够够的了,每次出任务都得闹出点幺蛾子!她都给他收拾过多少次烂摊子了!
今日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还敢挑拨队员的情绪!
她知道,尹奉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因为有长老撑腰。
而他身边的那个名叫何宇的狗腿子,更是天天跟着他摇尾乞怜,助纣为虐。
不过这侧面也说明,她这领队做得的确失败,带的队员蠢的蠢、不服管教的不服管教,今日她势必要惩戒一番!
“都给我闭嘴!”秋瑜呵斥道,“宗门的教义有一条是教你们是非不分、仗势欺人的吗?!”
看众弟子都噤了声,又面向尹奉。
“尹奉,我并非只听外人的话便给你定罪。”秋瑜平静地回应,“我作为领队,有责任查明真相并作出公正的处理。
你的妖兽确实多次因为野性难驯而闯祸,这是事实。而且,今天的事情也并非无中生有,对方宗门弟子确实被你的妖兽所伤。”
“但是,他们伤了霸天!”尹奉不甘心地反驳。
“就算霸天被伤也是因为你的妖兽伤人在先,这是不争的事实。作为御兽宗的弟子,我们应该对自己的妖兽负责,确保它们不会无端伤人。”
“呵,秋师姐当真是公正啊!”尹奉冷哼一声,讽刺道。
“就是啊师姐,你怎么能向着外人欺负自家师兄弟呢?!”何宇帮腔道。
“尹奉,何宇你们错了。”秋瑜严肃地看着他,“我并非帮无敌宗的弟子,而是在维护御兽宗的声誉和纪律。
你的行为已经给宗门带来了负面影响,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并改正自己的错误,今日之事,我会上报宗门,你们好自为之!”
“抹黑宗门、违背宗规的人明明是你秋瑜!御兽宗弟子在外行走需守望相助的宗规你忘了吗?!”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御兽宗的风采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令宗主之前是在凡界开戏班子的吧?!要不怎么教出来的弟子,纵容自己的妖兽无故伤人不说,还会颠倒黑白!”无敌宗长流忍不下去了,开口阴阳道。
“就是,谁欺负你们了?!明明是你们欺负我们!真不要脸!”朱清清帮着师兄怼御兽宗的人。
“呵,仗势欺人,以多欺少!”
“长流、清清、燕青闭嘴!”
身为无敌宗的大师兄不想多生事端,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家师弟师妹才是他的首要任务,而不是为一时之气断送了大家的性命。
“你们几个乡巴佬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们死无全尸!”听有人抹黑自家宗主一名御兽宗的弟子愤然道。
尹奉更是冷笑一声,缓缓地开口道:“只要你们几个都死在这儿,今日的事情便不会传出分毫。秋师姐,你也就不用担心宗门的名声了。”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狠毒和阴险却让人不寒而栗。
躲在壳子里瞧热闹的孙士宁,忍不住跟温柒和龚自行传音道:“这御兽宗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表面上看起来是名门正派,私底下却如此残忍和阴险,净干些杀人灭口的事,这跟邪修有什么区别!”
“士宁,你是不是忘了星辰宗了?!
星辰宗可是仅次于我们宗的大宗门,他们的行事你这么快就忘了?!”温柒问道。
“没忘,也不敢忘。”孙士宁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星辰宗暗中坑害灵虚宗弟子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上次要不是老六,他跟老龚就死在秘境里了,由此可见,名门正派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他们这样滥杀无辜,也不怕自己的道心有隙,过不了雷劫?!”
“也是,这些败类也不怕背负因果?”温柒同样很疑惑,这方世界虽然是由小说衍生而来,但也不是说修士想杀谁就杀谁。
这世界也是有自己的天道,有自己的法则的,世界的运行离不开因果二字。
就好比说今日之事,尹奉的妖兽无辜伤人是因,无敌宗的人打回去是果,此事便算终结。
但尹奉又欲杀人灭口,这又形成一个因因,后期也会结一个果——无故杀人导致道心不稳。
“老龚,你怎么看?”
“不能以偏概全,御兽宗也不都是这样的败类。”
此时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尹奉是吧?!你别想着杀人灭口!雁过留痕,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我们身上的可都有可留影的护身法器,法器连通了我们宗门的大影像石,只要你对我们下杀手,我们宗门上下都能看到。
虽然仅凭我们无敌宗不能把你们御兽宗怎么样,但我们可以复刻出无数影像,分发给天下修士。
届时,你御兽宗的丑陋嘴脸,将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天下修士共同评判。
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到时总会有不畏御兽宗强权的修士会讨伐你们!”
无敌宗的长流说的铿锵有力,他的师兄妹们面上虽也表现得凛然无畏,但心里却虚得很。
他们无敌宗是个小宗门,平日里资源匮乏,实力薄弱,哪里来的什么可留影的护身法器呢?
这不过是长流为了震慑尹奉而施展的权宜之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