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灵芝的事,暂时算是告一段落。
钟庆民叫来自己的秘书罗云浩,让他带着张乐,去看守所探望一下时家祖孙。
事情很顺利。
看守所的负责人,听说是罗云浩亲自带人过来之后,立马表现出了特别的热情。
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请两个人到了会见室,跟时一针见面。
时老爷子精神很好,并没有因为身陷囹圄,而有任何的萎靡。
“小子,我就猜到你一定会来!”
张乐满脸惭愧:
“老爷子,对不起,还得委屈您再等几天。”
时一针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反正都已经住了这么久,不差这几天,
小子,你这次来,有没有给我带些好茶叶?”
老头儿没什么嗜好,就是平常爱喝茶。
张乐干笑两声:
“老爷子,想送东西进来,有点儿麻烦。”
时老爷子悻悻的摆摆手:
“那就算了,不知道我院子里种的几棵花,怎么样了?”
我收回刚刚的话。
这老爷子并不是只有喝茶一个爱好。
平常没事儿的时候,也爱打理一下花花草草。
他那间小院里,窗下栽了不少月季、海棠之类的鲜花。
老人心态不错,身处这种局面,还有心思担心自己的花。
“老爷子,放心吧,您的宝贝花,这些日子幼薇……都有帮忙打理!”
说到楚幼薇的名字,张乐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时一针笑呵呵的点头:
“幼薇丫头是个好孩子,不像我家小晚。”
张乐违心的夸奖了一句:
“老爷子,向晚妹子……那个,也挺善解人意!!”
时一针呵呵笑了起来。
自家孙女儿跟张乐的恩怨,他当然一清二楚。
“小子,别兜圈子了,到底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张乐神色尴尬。
老人也许早就看出,自己这次过来是有目的的。
“老爷子,有一件事,晚辈想跟您商量一下……”
时一针笑呵呵的,示意他继续说。
张乐硬着头皮:
“……老爷子,晚辈现在是岱山啤酒厂的负责人,可是这个单位的产品,在市场上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要想起死回生,只能做出改变……”
时一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子,没看出来,几天不见成老板!
怎么,你是想要我凉茶的配方?”
张乐咧嘴一笑,不要钱的马屁立马铺天盖地奉上:
“老爷子,果然是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时一针眯着眼睛想了想:
“小子,你怕是没听说过,秘方这东西都是传内不传外的……”
张乐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老爷子,要不然我拜您为师,这样咱们就不算外人!”
“滚!”时一针笑骂了一句:
“你这混蛋小子,以前老夫说收你做徒弟,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现在上赶着要拜师,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乐喊起了冤枉:
“老爷子,您这可是冤枉我了,这不是怕您百年之后,那些千古奇方失传了么……”
时一针一双睿智的眸子,落在他脸上,似乎能看透张乐的心思:
“我有孙女儿,秘方怎会失传?”
张乐语塞。
是啊,时家有时向晚,秘方有传人,怎么可能失传。
更何况,时家祖孙之所以进看守所,归根结底也是老爷子,不肯卖掉手里的秘方,才会被人家报复了。
自己就这么红嘴白牙的跟人家求秘方,确实是很唐突。
脸上闪过一抹难堪的笑容,张乐迟疑了一下:
“老爷子……”
时一针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小子,想要凉茶的秘方可以,说说你的条件!”
张乐大喜。
原以为这次要无功而返了,没想到老爷子竟然玩了一手峰回路转。
“老爷子,您说吧,有什么要求,只要晚辈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时一针摆摆手:
“没那么严重,张乐啊,你也知道,我只有小晚这么一个孙女儿……”
张乐一张脸像吃了苦瓜一样:
“老爷子,这个万万不行,在晚辈心里,是拿向晚妹子当亲妹妹看待的,更何况,家里还有幼薇在……”
时一针气得吹胡子瞪眼,用力一拍桌子:
“小兔崽子,你做什么美梦呢?就你这个桃花四处开的面相,老夫怎么可能把宝贝孙女儿往火坑里推……”
张乐松了一口气,干笑道: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
这老头儿,说话也太过分了吧!
咱就算不是人中龙凤,也比那些纨绔强百倍好吧。
在你眼中,我这里就是火坑?
心里腹诽,张乐却不敢得罪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
时一针瞪了他一眼:
“想必你也听说了,有人出十万想买我的狂犬配方,老夫都没卖……
你说说看,能拿出什么条件,来打动我!”
张乐深吸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
“老爷子,您用秘方入股,占到纯利润的三成。”
“才三成?”
时一针呵呵笑道:
“你小子可有些不厚道啊!”
张乐着急忙慌的辩解道:
“老爷子,三成不少了,您想想看,我这边的七成,需要投入继续研发,产品推广,做广告,交税……
这一系列下来,哪里不需要钱?
您拿三成是纯利润,不需要任何消耗。
到了最后,可能我赚的都没您多!”
他那副急赤白脸的模样,引得时一针莞尔一笑:
“说到做生意,你小子要比我强上那么一点点,既然你这么说,老夫姑且相信。
三成就三成!”
呸。
老爷子,不是瞧不起你。
论到做生意,十个你也比不上咱一根手指头。
我只是尊老爱幼,不稀得揭穿你。
“那,老爷子,咱们就一言为定!”
得到时一针的承诺,张乐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自打在时家喝到第一口凉茶的时候,他的想法就是:将来推出这东西,一定会大卖。
这种纯天然中草药配制的饮料,比什么红牛,可乐的这些东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幸好时一针不知道,这小子第一次去自己家,就已经居心叵测。
要不然,老头儿今天把他打出去也说不定。
时一针笑眯眯的道:
“老夫还有一个要求:合同上的名字,必须是我孙女儿时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