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能在这里待多久?”
“半旬有余。”
“这次好久。”
“清闲的日子没有多久了,马上要有其他正事要忙,后几年估计不像这些年有时间到处跑,所以多待几天。”
“之后的日子里你会很少来吗?”
“这得看情况,毕竟接下来须弥的造反流程要提上正轨了,有很多需要注意,比如须弥的换防、粮草、兵器……既然决定了要造反玩一玩,那就得认真对待。”
“狐狐,你得想我,因为我也会想你。”
“我一直在想你,鹤鹤。”
“谢谢狐狐。”
“不用谢,鹤鹤。”
很显然,珊瑚宫心海欺上的警告并没有作用,月色被色调温暖的灯光驱逐,两个脑袋互作依靠,白发与白发融在一起,语气平稳诉说着暧昧的话,直到灯光再一次被关上。
珊瑚宫心海否决了侍神樱斋好心帮忙吹头发的提议,手掌在略有些潮湿的发丝上轻轻一揉,一团混杂着余香的水团便被丢弃在了场边的花盆中。
简单快捷,不必耗费多余时间。
“睡觉。”她再次催促道。
“哦。”
申鹤对于这些催促并不意外。
珊瑚宫心海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会经常催促,她在遵守一个健康的作息时间,特别讲究一日三餐,早睡早起,春夏季节还要午睡。
申鹤也讲究这些,毕竟作为一个修行人士,执行一个健康的作息,能够利用好每一段时间,在修行的时候修行锻炼,武艺的时候锻炼武艺。
不过每一次和侍神樱斋在一起,她难免会有些疏忽。
合上眼睛,静功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的申鹤在排空心中杂念后的一秒便陷入了安稳的沉睡之中。
而她身侧的侍神樱斋,睡觉的速度更是毫不含糊的……
站在床边借着月色观察了片刻,确认申鹤真的睡着了,珊瑚宫心海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拉开属于自己的被子,慢慢拱了进去,足尖向上一抬将自己卷成蚕蛹。
这样能够得到一半的安心。
说是同床共枕,其实各人各有自己的被子。
珊瑚宫心海能够在这里也纯属意外的意外。
当初尚且对于男女之事有些不清晰的申鹤对于侍神樱斋在没有受到控制的她旁边睡觉的事感到相当好奇,在回山后面提出想要再感受一次的想法。
所幸经过留云借风真君的温柔教导,申鹤明白了孤男寡女的道理,这才没有继续坚持最初的想法,而是在晚上抱起睡眠中的珊瑚宫心海,一起夜袭无辜小白狐的房间。
这样就不算孤男寡女了。——很符合申鹤的逻辑。
侍神樱斋有没有半途惊醒不知道,反正珊瑚宫心海是睡到自然醒才发现自己换了一个房间。
这是如今习惯的最开始,也是珊瑚宫心海成为卑劣者的开端。
合上没多久的眼睛睁开,娇嫩的足尖探出紧闭的被窝,进入了一个更加暖烘烘的被窝,尾巴绒毛的触感清晰地落在了足背与足弓上。
呼吸停促了半瞬,申鹤平稳的呼吸声似是一道道责问,珊瑚宫心海按耐了不过短短两秒,便继续开始行动,缓慢的将全部的身体都挪动了进去。
毛茸茸的、热乎乎的狐狸尾巴裹住腰肢,仿佛火焰灼烧一般的体温透过两层轻薄的睡衣传递而来,把珊瑚宫心海的大脑烘烤得有些空白。
像极了当初初到须弥之时,自己因水土不服处在发烧时的阶段。
……缓慢。
任由狐狸的尾巴将睡衣向上撩起,尾巴尖的绒毛轻轻挠动着肚脐,珊瑚宫心海眼波流转间有眸光万分柔情。
洁白的贝齿咬着唇瓣,压抑着嗓子眼里的痒痒感,双手挽住身前狐狸的脖颈,视线缓缓上移,染有三层颜色的瞳孔对上了风光旖旎的天幕。
耳鬓厮磨,唇齿交融。
身子骨仿佛酥得热化了一般,珊瑚宫心海毫无抵抗能力的任由狐狸进攻。
“谢谢款待。”
“不过是为了海只岛的必要牺牲……”
珊瑚宫心海嗓音冷冷地说,手上的指尖按在滚烫的皮肤上,“你不要多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只是我作为海只岛人质的讨好,希冀你日后善待海只岛。”
指腹按抚心海的喉咙,注视着她充满了柔情风光的双眸,侍神樱斋饶有兴趣地叩开了一个按钮。
珊瑚宫心海眼神慌乱了几分。
白毛狐妖的狐狸眸子笑吟吟,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低下头。
圆润的足趾先是犹如猫咪一般张开花,随后便紧紧的蜷缩在一起,软绵绵的双手不知何时有了力气,珊瑚宫心海用力抱住侍神樱斋的后脑勺,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令她心神恍惚。
下巴高高向上扬起,流畅的下颌线显露出来,有溢于表面水光的眸子失神地注视着面前面朝他们的申鹤,那双紧紧闭合,不留缝隙的双眼似是在无声的谴责。
珊瑚宫心海止不住哭着求饶道:“是我脸皮子薄,只敢借这个机会和你亲热,樱斋……”
刺激与羞涩混杂着填满胸膛,即便是求饶声,珊瑚宫心海也竭尽全力的压抑着,生怕眼前的眼睛露出半点缝隙。
“刷新了记录呢。”
“是你这次太犯规…”
声音仍旧有几分颤抖哭泣,额头死死的顶住侍神樱斋的胸膛,珊瑚宫心海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水光,睫毛扇动着轻声道:“明明最开始只是……”
最初是两只手悄悄牵在一起,后来是足尖没在尾巴的绒毛中。
那时的珊瑚宫心海本以为蜷缩在同一个被窝拥抱便是极大的难事,大概率要耗尽自己半生的勇气。
哪里能想到在睡着的申鹤面前做的事情会越来越过分?
牵手、拥抱、亲吻……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反正我逃不了了,就只能任由你玩闹。”珊瑚宫心海幽怨道,“从我生重病的那一次就注定了。”
在迷迷糊糊中被狐狸清理过身体的女孩从那时就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侍神樱斋摸了摸下巴:“你是说你连洗漱方便都没办法做到,谁让我帮忙的…”
珊瑚宫心海严厉警告:“不准说。”
“好吧。”
见侍神樱斋还算有点情商地闭上了嘴巴,珊瑚宫心海顶在胸膛前的脑袋满意地蹭了蹭,犹豫着轻轻抬起膝盖顶住一根不同于他物的狐狸尾巴。
“总忍着对身体不好……”她小声询问:“真不需要我帮忙?”
真奇怪,眼前这件狐狸的衣服都是她在清洗,从未有过一次遗漏,怎么就没有一次少年人的痕迹?难不成真就狐狸精与人类不同呗?
你们妖怪到底什么构造啊!
“这么勇敢?”
“……哼。”
很显然的否决,珊瑚宫心海也摸不准侍神樱斋到底抱有什么样的心思。
不过她现在没有摸清他心思的想法,难得的勇敢被拒绝让珊瑚宫心海很生气。
她低下头,合上眼睛:“睡觉。”
“嗯,睡觉。”
侍神樱斋附和了一声,将侧过来的身体重新放平,视线放到了右手边:“鹤鹤,晚上好,现在是该睡觉的时间了。”
珊瑚宫心海惊恐抬起头,对上那双琉璃的眼眸,不由得瞳孔一缩。
“狐狐,你说接下来或许很久不会回来,所以我本来是想半夜和你说一些应该是你我两个人才知道的悄悄话。”申鹤小声说,“不过看刚刚的事情,我想说的悄悄话似乎没必要在半夜里说。”
珊瑚宫心海嗓子干涩:“申鹤小姐,您是一直没睡吗?”
“这倒不是…”
一抹希翼突然升起,珊瑚宫心海发自内心的祈祷申鹤不要看到或听到最羞人的片段。
申鹤回忆说:“我好像睡了很短很短的时间,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心海你正搂着狐狐的脖子。”
这和没有睡着有什么区别吗?
珊瑚宫心海羞赧捧面。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