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龙看到闫川后背上隆起的血管之后,脸的立马阴沉了起来。
“这个苗庆泉,真是该死,那天魏彪真该一枪毙了他!”
肖龙的这句话,无疑是证实了我的猜测,闫川真的中了苗庆泉的蛊。
“肖叔,我这是什么蛊毒啊?有办法医治吗?”
闫川作为道家弟子,自然知道蛊术的可怕。
肖龙沉吟片刻说道:
“这应该是赤腰血筋蛊,中此蛊之后,腰部会有诡异的变化,一般会血管突兀隆起,如条条赤筋蜿蜒,碰到就剧痛难忍,仿佛体内有邪力肆虐,令人苦不堪言。
这蛊毒非常阴毒,我也没有把握能根治。”
肖龙的话好像惊雷一般重重的砸在了闫川的胸口。
“肖叔,你可得想想办法,我还没结婚生子呢……”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肖叔肯定有办法。”
我打断了闫川的话,因为我想着,实在不行,我还能带他去瓦寨找古村长和鲁十娘帮闫川解蛊。
果然,肖龙的话与我想的一样。
“吴果,你带着闫川去一趟瓦寨吧,鲁十娘应该有办法。”
肖龙和鲁十娘作为老情人,这么多年没见,难道不想见见?
于是我问肖龙:“肖叔,要不你也一起去?”
肖龙摆摆手,以自己年龄大了,不能长途跋涉为理由拒绝了我的好意。
真是不懂风情,又不是没有感情,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真不理解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在心里是如何对待感情的。
反正跟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
肖龙说闫川的腰耽搁不得,让我马上动身去瓦寨。
闫川拉着我就要往外走,但我想把手枪带上,如果坐车的话,肯定是过不去安检的。
我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这时八爷晃着脑袋说道:
“你的智商还不如大灰呢,把枪拆开不就好了。”
我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也亏的那时候安检不严格,把枪拆开后很容易蒙混过关,我和闫川每人分开带点零部件就可以了。
下午四点,我和闫川出现在火车站,买了去南坪的车票,要晚上九点才有一班车。
没办法,南坪那里偏僻一些,能有直达的车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俩在车站里从四点一直坐到九点,不敢乱跑,怕被人盯上。
上车的时候,闫川说自己的腰疼的更加严重了。
我让他忍忍,明天夜里就应该能到南坪。
事先给古村长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让他跟鲁十娘先打个招呼,这样我们到了就直接能为闫川诊疗了。
火车上没什么意外,只是闫川只能趴在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十点,我们到了南坪,本来就没有司机愿意去瓦寨,更别说这个时间段了。
“要不我们先住一夜吧,南坪离这还有一些距离,况且夜路难走,你还能忍受吗?”
面对我的询问,闫川插着腰,说自己还能忍忍。
于是我带着他去了井熊的南坪旅馆,上次我们第一次来,差点没着了他的道,不过这小子心眼不坏,上次的事也算是事出有因。
到了南坪旅馆,刚一进门,柜台里就响起井熊的声音:
“住店吗?”
井熊在柜台里,头都没抬一下。
“井老板,一间双人房。”
听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井熊诧异的抬起头,看到是我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惊讶。
“小兄弟,是你啊,婆娘,快弄些茶水来。”
“井老板,我可不要带蛊虫的茶水。”
井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种勾当他早就不干了。
他招呼我和闫川坐下来,并询问我们这次到南坪的原因。
我指了指一旁的闫川,说是来解蛊的。
井熊皱了下眉头,问我北方也有玩蛊的人吗?
提到这个,闫川就一肚子气。
“就是你们这边的人给我下的蛊,奶奶个熊,老子以后非要把他碎尸万段。”
井熊尴尬一笑,问闫川方便让他看一下吗?
闫川撩起衣服,将后背对着井熊。
看到闫川的腰部,井熊倒吸一口凉气,正巧这时他的老婆端着茶水过来了,同样看到闫川的腰,手里的端盘差点没掉落在地上。
幸亏我眼疾手快帮忙扶了一下。
“这…这是谁下的蛊?这么狠毒?”
我无奈叹了口气:“说了你们也不认识,这次我就是来找鲁十娘的,可能也只有她老人家能解这个蛊毒了吧。”
井熊点点头。
“小兄弟,你们是得罪什么人了吗?要是没啥恩怨,是不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的。”
“唉,我这朋友也都是因为我才遭这样的罪,是我得罪人了。”
井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吩咐妻子赶紧给我俩开房间去。
“井老板,能帮忙找辆去瓦寨的车吗?最好是明天一早就能去的。”
井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上你们是别想了,就是给一万块钱也不一定有司机愿意前往瓦寨,明天我帮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借个车带你们过去。”
谢过了井熊,又与他闲聊了几句,便以闫川腰疼为理由进了房间。
井熊的媳妇把这个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该换的全部都换了一遍。
我和闫川躺下没多久,井熊敲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递给我说道:
“小兄弟,这里有点能缓解他腰疼的药,给他抹上点,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
闫川对井熊连连感谢,等他出去以后,闫川迫不及待的让我帮他上药。
我打开瓷瓶,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就像捂了几天的臭鸡蛋和茅坑里发酵的味道结合在了一起,让我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呕,川子,这玩意真的要往你腰上抹吗?”
闫川凑过来闻了一下,立马干呕了起来,好半天他才捏着鼻子说道:
“果子,你受累,我想试试效果,要不然这一晚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让我徒手帮他抹这恶心的东西是做不到的,于是我去我去卫生间拿来牙刷,将瓷瓶里黑糊糊黏糊糊的液体倒在闫川的腰上,用牙刷刷匀。
一瞬间,恶臭遍布了整个房间。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