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其实就不需要你在场帮我了,你先回去照顾马夏怡和伊希琳她们吧,别让她们饿着了,辛苦你跑过来,我一定把你们送回去,一定。”
月寂话音落下后也将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放到了石之翼上。
再一次,共鸣响起,强烈的蓝光袭来,直到月寂再次被拖入那深蓝色的亚空间。
此刻的月寂浮游在淡蓝色的空间之中,但有所不同的是,这次的奈克瑟斯没有开口说话,反而用心灵感应交流起来。
你来了,适能者。
“这算是我和你第一次的交流,对吧?”
是,刚才和你对话的是诺亚残存的念,但现在依靠他的力量,我也能和你进行心灵对话。
“那你是……奈克瑟斯?”
准确来说是唯一通过那通道的光,并和你进行了融合,我一直无法开口也无法呈现,就是因为我的实体依附于诺亚, 若没有诺亚和我处于同一时空,或者诺亚没有将制定目标放在我这个单体上,我是无法和你沟通的。
“有点没懂你的意思。”月寂皱了皱眉头,但奈克瑟斯却继续说道。
准确来说,之前你一直用的是纯粹之光的力量,但现在依靠于诺亚,我可以和你沟通,并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我并不等于诺亚,并且我的意识也很模糊。
奈克瑟斯一边进行着心灵沟通,一边发现了月寂依旧攥紧着进化信赖者。
到了现在还在用着高强度的能量去支撑身体,现在已经到了亚空间,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应该是习惯了,要是少了它我就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话,身体会很疲劳。
“比起这个,你有多少时间呢?”
不算少,所以我们可以慢慢聊一聊,我会先启动诺亚最后留给你的石之翼功能,如果不修复一下身体的话,你是很难继续作战的。
“那真是太好了。”
但现在,你无法分辨几种颜色、舌头也失去了味觉,光暗无法区分的同时,视线也开始了模糊,左臂没有知觉,左眼的模糊度远远高于右眼,而且你恐怕累到指尖都在颤抖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预兆,也是你那形态的反噬,你的自我黑洞形态就是我本体所能到达的极限,但血肉泯灭远远超过了我和你都能控制的区间。
某种角度上,我就是你,因为你作战的时间太久太久,我也是你变身后意识具象化的体现,如果你再继续用那样的形态战斗下去的话,很多东西会失去。
听着这番话,月寂的狠劲反而上来了。
“嘿!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的生命又没有多少,我只需要把那最强大的敌人杀死就行了,不是吗?”
但你很清楚那形态的反噬力,它不像你本我形态那样可以掌控,里面所包含的力量也并非诺亚和奥特之王所给予的。
它是外来者,是某个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给予的,内部的力量就如同不会熄灭的火焰一样,哪怕你真的能短时间控制,但里面那漆黑的火焰还会继续的烧,就像你上次战斗一样,很容易会变成烈火。
就算你的身体状况非常好,也无法阻止这样的形态发挥本能,说到底,这形态的力量还是来源你。
“…我明白,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开始要在现实选择我,难道就没有继承者吗?”
面对月寂这样的疑问,奈克瑟斯迟疑了一会,随后继续心灵感应道。
这是唯一性,具体我不清楚,在诺亚拼尽全力将那微弱的光送上去后,它扩散了遗迹之梦,但真正走进去的是你……不……应该说因为你,反而才会有这份光。
“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不懂,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先不论为什么没有合适的传承者,你的心结,你的命运还没结束不是吗?
不能说是类似姬矢准那样,在解开你心结后光会离开,反而是光不能离开你,这个原因很复杂,无论是这庞大的多元和高维度危机还是因为你本人。
可以说的是,没有你,现在所有奥特曼都会不复存在,
不是因为光正好选到了你或者说你有对异生兽因子的抗性,也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足够强大。
“那是因为什么?”
很难说清楚,就像因果一样,光需要你,你也需要光,正常的适能者会遵循诺亚基本的准则,获得力量,在战斗的过程中解开心结,最后光离去。
但你不同……现在的危机扩散到你所在的维度上,那么这个事情上,你比诺亚还要重要,这也是为什么你所在的维度只有你这一个奥特曼,并且在最开始时光芒很微弱。
“所以正常的适能者是类似选拔或者说被选中,而我则是不得不选中?”
不能这么说,你是最合适的适能者,也是最强大的适能者,同样也是那个维度唯一可以兼并实力和信念的适能者,但我这个光做不了什么,在那个维度和宇宙下,诺亚并不存在,我也只是单纯作为光而已。
“说的很模糊,说明白就是命中注定?现实中只有我才能胜任这个适能者?”
可以这么说,但按照这个说辞的话,就是你需要光,而不是光一定需要你,真实的情况是我们不得不需要对方,这是命中注定,光也只能选择你,你的心中也渴望着光,而这并不是什么巧合,反而像某种因果。
好比诺亚拼尽全力送出这份光,但它不是随机寻找,而是在光送出之前就有了目标。
这件事情,恐怕连诺亚也无法预测。
“那我是……合格的适能者?”
比起适能者,你更像是拯救者,没有你,我作为光的力量也不会那么强大,你的先行性比起普通的适能者有些天壤之别。
适能者是依存光而被拯救,但你却让光学到了更多。
这就是理由。
“没搞懂……但这好像没什么所谓,反正接下来只需要继续战斗就对了……”
……关于你生命所剩无几的事情,我很抱歉,某个情况上来讲,你若不是适能者可能会活的更久一点。
这样的事情光也无法控制,你作为高维度的生命,我无法改写你基本的生物逻辑,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光需要你,反而愧疚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