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简直就是个大聪明。
盛大熊小朋友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地模样,莫名就让盛江想起了路边撞上的那位奇装异服的女同志。
盛江把小家伙抱过去,询问道:“我身上,有你熟悉的味道?”
盛大熊小朋友不会说人话,但是能听得懂,那么多灵泉水和瓜果蔬菜都不是白吃的。
听见这话小家伙十分激动地嗷嗷嗷。
盛江秒懂,把路上遇到那位女同志的事情和盛兴国、盛夏说了一遍。
正好他的微型监控还在呢,盛江只看了一眼,随后面色爆红。
他,本来是想给盛大熊小朋友看看是不是这个姑娘,但谁知道人家姑娘已经回到住处,这件被撕坏的衣衫她没有扔掉,应该是挂在了衣架的位置。
而她本人,刚刚从浴室出来。
虽然湿哒哒的长发遮住了重点部位,但白花花的一片,该不该看到的盛江都瞧见了。
妈的!光想着监视这个不可控因子,忘记人家也是女孩子……
“大哥?”
盛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江,整个人都红温了,像是刚刚煮熟的虾子。
“你这是咋了?”
“没事。”
盛江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将盛大熊小朋友还给盛夏,随后起身,去了家里刚刚装修不久的洗漱间,“我洗把脸去。”
盛夏‘哦哦’了两声,还没反应过来呢,盛江又随口丢了个重磅炸弹,“对了,我调回京城了。”
“啥?调回来了?”盛兴国激动地站起身,“彻底在京城扎根了,以后都不走了?”
“嗯。”
进洗漱间之前,盛江淡淡地应了一句。
“臭小子!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才说!”盛兴国都想追上去暴揍大儿子一顿。
喜事啊!天大的喜事!他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瞒着到家才说。
盛兴国激动地连忙去给能打电话的盛家人都去了电话。
盛夏则赶紧张罗着做一桌好饭。
到了晚上,无论是在海城的盛海,还是准备过两天出发去国外的盛淮全都回来了。
当然,江牧野也匆匆忙忙买了机票赶最晚的一趟航班抵达京城。
全家人多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盛海没忘记把临安也带来,两人已经研究着早日定下来,今天就是来顺便宣布这个好消息的。
“二哥,恭喜恭喜哈!你这也算是爱情事业双丰收!”盛淮端起酒杯,笑嘻嘻地看向临安,“安安姐,不瞒你说,我当初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我二哥有戏,哈哈哈,我二哥那个榆木脑瓜子,从来没对哪个女孩上过心,还跑前跑后的。
你是不知道,他从拿到你笔记那天就一直对你的才华惊为天人,早就想认识你呢!
这叫啥,缘分天注定啊!”
临安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怯懦胆小的小姑娘,如今也算是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圣手,人送外号:临一刀。
虽然没有盛夏那种外挂,但临安的医术可是人家真才实学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
再加上盛夏也毫不吝啬地给临安分享了灵泉水,手术成功率高的离谱。
想要排上临安这个专家号甚至让她操刀做手术,也是需要排队的。
职场上带来的自信,让临安在这段感情里也不再自卑,和盛海相处的越来越融洽,小情侣可以说是如胶似漆了。
以前之所以和盛海不亲近,是因为临安心里怕,担心盛海太过优秀,见识过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尤其人家又跟着教授出国,还去港城,那都是美女云集的地方,不敢太投入就是怕自己有一天会受伤。
但她不知道,前世的盛海什么样的花花世界没见过?
他对临安的喜欢,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
或许是临安的若即若离让他上头,又或者真的是从笔记到他手里的那一刻就对这个人深深折服,尤其知道是一个女孩子之后。
好感那是嗖嗖的。
扭扭捏捏的人反而变成了盛海,“你小子,这外交官一当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就是,有一点二哥需要纠正你,以后要叫二嫂。”
临安在桌子底下悄悄拧盛海大腿。
盛海痛得龇牙咧嘴,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二嫂~”甜甜的小奶音传来,是在王大花身边坐着宝宝椅吃饭的盛泽小朋友,今年五岁半,被王大花狠狠心送去了托儿所。
实在是她的高定成衣店太忙,顾不来小家伙。
不过好在盛泽小朋友很乖,一直都很好带,别人第一天去托儿所都大哭大闹,他就自己坐在那里玩玩具。
然后特别腹黑地看其他小朋友哭闹。
有的小朋友哭着哭着觉得没意思了,盛泽还会去补刀,默默来一句,“你妈妈不要你咯。”
很好,托儿所又开始哭声连天。
没人和盛泽小朋友抢玩具、抢零食,他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这孩子还十分有眼力见,知道家里谁说的算,盛兴国每次虎着一张脸他也不怕,因为他不当家、不做主,但温柔的妈妈要是板起脸,盛泽秒变乖巧。
当然,如果盛夏在的情况下,那连王大花都不好使,小家伙鞍前马后、捶肩捏腿的,很难不让人喜欢。
反正家里的大小王,这孩子打小就能分清楚。
此时甜甜叫了声二嫂,把临安都叫的不好意思了,又偷偷拧了盛海一下,“盛海!我连改口红包都没准备,你让我脸往哪儿搁?”
盛海‘嘶’了一声,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从屁股兜里掏出来,悄悄在桌子底下递给临安,“我能让你尴尬吗?你这手劲儿下次能不能小点儿?”
临安笑眯眯给盛泽递上红包,“乖~小泽有没有拿小红花呀?”
小手在桌下也不是不安分地帮盛海揉了揉刚才被掐的地方,把盛海弄得浑身刺挠。
艾玛!还不如直接掐他呢!
臭情侣!
江牧野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眼神儿十分哀怨地看向盛夏,一副:‘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名分’的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