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樱见甄夫人如此颠倒黑白,不讲道理,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嘲讽起来:
“甄夫人,依你所言,竟是我靖阳侯府仗势欺人?”
“错的是我靖阳侯府?”
甄夫人上前一步,一脸冷笑道:
“难道不是?在场的路人,但凡长了眼睛的,可全都瞧见你儿媳妇打了我女儿!莫非,侯夫人竟要当众耍赖不成?”
陶樱弯唇一笑:“我儿媳妇打了人,就叫仗势欺人?若我告诉你,是你家挑衅在先,恶意使坏呢?”
说到这,陶樱看了眼身边的大丫鬟。
大丫鬟可是个大嗓门,立马朝围观人群高声喊了起来:
“大伙来评评理啊。”
“这甄家马车上路不长眼,弯道超车撞上我侯府马车,害得我家两个一岁多的小公子差点从车窗飞出去!”
“闯出这等祸事,他们甄府该不该第一时间停下马车道歉?”
围观的群众倒是很配合,纷纷答道:“该!”
这时,大丫鬟冷笑一声:
“是吧,但凡有点良知的,都知道该道歉吧?可这甄家人死不要脸啊,居然置之不理,没事人似的当场逃逸。”
“我家世子夫人气恼不过,策马追上他们,勒令他们道歉。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们非但拒不道歉,还反过来骂我家世子夫人不要脸。”
“大家伙评评理,他们甄家这等嘴脸,该不该打?”
围观的群众纷纷配合,大声起哄道:“该打!该打!”
起哄完,这些路人还给甄家母女投去大大的白眼,一个个瘪嘴暗讽起来:
“没想到啊,甄家母女竟是这副德行。”
“谁娶她家女儿谁倒霉啊,真心大冤种。”
“可不是,镇国公府还花了二十六万当聘礼呢,就娶回家这么个玩意儿?以后肠子怕是都得悔青喽。”
这些话够难听啊。
字字句句都在毁灭甄家的形象啊。
甄夫人气得脸皮都快绷不住了。
正在这时,甄夫人的余光突然发现斜前方停了一长溜马车,打头的豪华大马车上徽记,赫然雕刻着“镇国公府”四个字。
甄夫人吓了一跳,这可是她女儿日后的婆家啊。
甄夫人没看错,打头的那辆豪华大马车确实是镇国公府的,而且里头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高老夫人和林氏。
马车窗帘敞开着。
高老夫人深瞥了人群中的甄夫人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目光幽幽地看了眼身边坐着的林氏。
这幽幽的目光,仿佛在说:
“这,就是你斥资二十六万巨款,上赶着要娶的儿媳妇?人品如此堪忧,丢不丢人?还不如一千两银子去乡下娶个村姑呢。”
林氏顿时头皮发麻。
她低垂眼眸,不敢迎视高老夫人的目光。
这时,林氏的余光扫过人群里的陶樱和崔娇娇,林氏自然认出她们是傅玉筝的娘家人。
正因为这层关系,林氏非但不记恨甄家母女给她丢了人,反倒在心里辱骂起了陶樱:
“得理不饶人,跟傅玉筝一样的恶心。”
“真不愧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林氏正在心里暗骂时,傅玉筝则悠哉悠哉地坐在后面那辆马车里,静静观赏着甄夫人和甄紫琼的狼狈样。
尤其甄紫琼那张被扇肿了的脸。
傅玉筝微微瘪嘴,讽刺一笑:“呵,找茬找到我娘亲和大嫂头上了?该!”
不得不说,傅玉筝对崔娇娇这个大嫂是分外满意的,孝敬公婆方面是没得挑的,出了事还能第一时间冲上前,将婆婆和两个一岁多的小叔子护在身后。
这样的大嫂,乃她娘家之幸。
不料,正在这时,皇宫方向响起一阵马蹄声。
傅玉筝透过马车窗口探头望去,只见策马驰来一队官兵,打头的男子剑眉星目,威风凛凛。
竟是甄紫琼的爹爹,甄廖望甄大人。
毫无疑问,铁定是甄大人听到下人报信,知道自家妻女出了事,特意赶来支援的。
傅玉筝轻蔑一笑,她上辈子便知,这甄大人是个护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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