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素娟一脸讥讽瞧着他:“王长军,我是开废品站的吗?啥玩意儿垃圾都要回收!”
王长军厚着脸皮:“娟儿,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还有楠楠呢,这孩子才几个月,将来养大了,他一准认你当亲妈。
到时候,咱们有儿有女,楠楠也有兄弟依靠,多好呀!”
蒋素娟看傻子一眼看着他:“王长军,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吧,仔细想想,杨秋月为啥丢了儿子也要跑!”
王长军脱口而出:“那还不是你逼的!”
蒋素娟冷哼一声:“你还真是看得起我,那样的贱人,我还真不乐意出手。
真是笑话,我会去逼她?
贱人和垃圾最配了,我恨不得你们天长地久在一起。”
蒋素娟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再不想和王长军多说半句话。
王长军无奈抱着儿子回去,王大嫂没空来照管孩子,他只得请个有经验的保姆来照顾孩子。
那保姆带了三天,就喊住王长军,郑重其事道:“先生,你家这孩子不对劲儿,你还是赶紧送医院检查检查吧!”
王长军不爱听这话:“江大妈,我喊你来是照顾孩子的,不是让你当医生的!”
江大妈板着脸:“我照顾过的孩子,没十个也有八个,我百分百肯定,你家这孩子有问题。
要不要去检查,那是你的事,但你家这活儿,给再多钱,我也不敢干了!
别回头孩子犯病,我说不清楚!”
江大妈丢下孩子,三天的工资都没要就走了。
王长军这才察觉,孩子确实有点太安静了。
他等不住王大嫂回来,自己带着儿子去了医院,结果,不出江大妈所料,这孩子是脑瘫儿。
杨秋月那个贱人!
王长军恨死了!
孩子两个多月了,平时不哭不闹,可这会儿尿了,屁股蛋闷热,肚子也饿了,那孩子就撕心裂肺哭了起来。
王长军欲哭无泪,他该去上班了,可这孩子又不能丢手。
他思来想去,最后抱着孩子跑到了蒋素娟家里。
“楠楠,你帮帮爸爸,这也是你亲弟弟,爸爸要上班,实在没空照顾他,你帮我看着一会儿,好不好?
就....就一天,你大伯母明天就回来了,她回来就来接孩子。
楠楠,爸爸找不到别人了,就只能找你帮忙了!”
“啊!”王亚楠扯着嗓子尖叫一声,退后两步,拔腿就跑,边跑边喊:“爸,你不能害我呀!
他可是你老王家的根儿,是你的宝贝疙瘩,我哪儿敢伺候太子殿下,万一他有啥事,你不得拔掉我一层皮?
爸,你还是送去乡下,让老家人照顾吧,毕竟他们期待太子已久,肯定会很乐意照顾他的!”
王亚楠跑的飞快,跑到巷子口,拦着一个同学的车,一屁股坐上人家自行车消失了。
王长军没办法,瞧了眼手里白白胖胖的小儿子,还是不落忍,万一这小地方的大夫经验不足,诊断错误呢。
王长军不死心,回头就跟人打了招呼,请了几天假,带着儿子去了省城医院。
“妈,老王把他家太子,送去乡下了!”王亚楠高考结束,才跟她妈说这事。
蒋素娟面前摆着一摞资料,她正在给女儿琢磨大学学校。
“你管他干啥,九月,你就要去大学报到了,老王家的事,你少操心!”
蒋素娟知道王长军还想让女儿给他看孩子时,气得没拿菜刀去砍了他,被娘家大哥大嫂给劝住了。
“你跟他有啥好纠缠的,他眼下有个病儿子,这辈子都别想过一天舒心日子,咱楠楠考上大学,你好日子在后头呢!”
娘家大嫂这么一劝,蒋素娟心头那股火气,也慢慢下去了。
王亚楠学习不错,重点大学考不上,考个一般的大学还是没问题。
蒋素娟想开后,也就不过问王长军那边的事了。
她不打听,架不住总有好事者,喜欢将王家那头的事,时不时转播给蒋素娟。
“老王把他那命根子送去了乡下老家,哎呦我的娘,你可不知道,那老王家一开始还拿那孩子当宝贝。
后来呀,发现就是个傻的,索性就丢筐里不管了。
那孩子哭的一双眼睛都出了问题,眼睛流那黄不拉几的东西,估计活不了!”
没几个月,就听说那孩子被狗咬了脖子,没撑过去,咽气了!
蒋素娟又是一阵恶心,这就是王长军心心念念的儿子!
她在庆幸自己与王长军这种烂人分开后,意外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杨秋月曾经跟你有过矛盾,现在她被人拐卖,所以,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蒋素娟能是好惹的,她一听到杨秋月的名字就破口大骂:“我跟她有矛盾?你们有没有去了解过是啥矛盾?
她涉足我的婚姻,跟我男人有了私生子,就这样,我都离婚避着她了。
怎么的?这会儿还能找我头上来了?”
那边人不敢招惹她,回头又去找王长军。
半年不到的时间,喜得贵子的王长军,从儿子出生到上山,四十出头的年纪,已经两鬓斑白,精气神都没了。
“她就是个骗子,我不是她男人,也跟她没关系,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以后也请别因为她的事来找我了!”
到年底,王长军又因为挪用公款,直接被撸职进了牢房。
而被人解救回来的杨秋月,再次被人给拐卖了。
杨志辉给宋茵陈打电话;“她会被人拐卖,简直就是咎由自取,是报应!”
杨秋月不是无知少女,她第一次被人拐卖,其实是她自己参与拐卖人口,被公安机关抓获,仗着自己没背案底又哭又闹,说自己也是受害人。
至于第二次,那就是人贩子的蓄意报复,毕竟她当初,供出来了不少人贩子。
宋茵陈站在研究院大门口,望着深秋泛黄的枫叶,只觉得天理循环报应绝对。
旁边一个刚来的青年撑着伞,鼓足勇气道:“宋...宋学姐,这雨一直不停,我...我送你回家可以吗?”
一手插兜一手拿电话的宋茵陈,回过头笑了笑:“不用,我有人来接了!”
青年回头,就对上金璨阴恻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