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与崔静婉,时常以逛街为幌子,去旧尘山谷与其他几位贵夫人一起打牌消遣,消磨时光。
某日,二人又如往常般偷溜去打牌,牌桌上,王夫人与李夫人提及绮梦楼新来了几位琴师,不仅琴艺超群,更是相貌堂堂、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又不失风趣幽默,十分有意思。
闻言,上官浅与崔静婉不禁心生好奇,想去一探究竟;然而,考虑到旧尘山谷乃是宫门的绝对核心势力范围,眼线遍布,二人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打完牌老老实实回家了。
当夜,周潇酒后壮胆,居然向师傅雪重子表白了,雪重子一番纠结过后,委婉拒绝了小姑娘的心意。
他深知二人年龄悬殊,认为周潇不过是年幼无知,误将师徒之情当作男女之爱。他不愿在她懵懂之时轻易应允,以免日后她发现其实是自己搞错了,但是两人之间又已发生了什么,那便为时已晚了。
周潇伤心坏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师傅表白,他居然说她搞错了,还叫她回去好好睡一觉,祝她有个好梦!
大爷的,她二十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她喜欢谁,什么性质的喜欢?她会分不清吗?把她当弱智吗?
人家宫远徵二十的时候都跟上官颜定亲了!上官颜那会儿才十五呢,他俩都能在一起,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她年纪小啥也不懂了?!
想当年,他还亲自去了上官府见证宫远徵和上官颜订婚,怎么那个时候,他身为长老,不问问宫远徵,是否年幼无知?是否搞错了?
其实他根本不喜欢上官颜!只是把她当妹妹呢?啊? 他怎么不问问呢?!!
周潇满肚子的火气和委屈,拒绝就拒绝,还说什么她搞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躲在长老院角落痛哭,恰巧被路过的崔静婉撞见。
“怎么了潇潇?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崔静婉关切地问道。
周潇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诉说,崔静婉听完后,心疼的抱抱她,安慰道,“没事儿,雪重子一把年纪了,人老珠黄的,咱们不稀罕他,他不识货,没情趣,咱换个人喜欢!”
周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姐姐 ,我好难过啊..从来没跟谁告白过,第一次,就被拒绝了....好丢脸....”
周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崔静婉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继续安慰。
可是怎么劝,小姑娘的眼泪就是止不住,一个劲儿哭个不停,于是崔静婉带着她去了角宫,找上官浅。
她心想,哄人这事儿上官浅在行啊,她最会胡诌了,肯定能哄好周潇。
当宫尚角看到哭得一塌糊涂的周潇时,不禁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担忧的问。
崔静婉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浅浅人呢?”
“她在后花园陪煜儿呢,那我去叫她过来。”
“ 好。”
不一会儿,上官浅匆匆赶来:“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崔静婉无奈笑道:“你跟你家那个一模一样,问的问题一字不差。”
上官浅嘿嘿一笑,“说正事,周潇怎么了?谁欺负她了?”
崔静婉把事情转述了一遍,上官浅一拍大腿,“哎呦妹妹,这叫什么事儿啊,咱不必为这点事儿哭成这样,雪重子他人老珠黄的,不解风情有眼无珠,咱不稀罕他!”
周潇的哭泣戛然而止,震惊道,“浅姐姐,你和静婉姐姐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上官浅和崔静婉相视一笑。
上官浅笑道,“我们两个比较心有灵犀~”
崔静婉也笑着说,“是是,我和你浅姐姐比较有默契~”
氛围终于有点好转,周潇也跟着笑了。
接下来,上官浅与崔静婉又开导了周潇半晌,小姑娘终于缓了过来。
“好,不难过了,我这么年轻貌美,他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我不稀罕他了,本小姐多的是追求者,我找个更好的,让他后悔死去吧!哼!”
上官浅附和着:“对!就得这样。姐姐这边认识好多大赋城的青年才俊,个个家世长相都是顶呱呱的。等明儿姐就给你列个名单,你随便挑!”
崔静婉也连忙说道:“我这边也认识东阳城大把公子哥儿,明儿我也列个名单给你。看中哪个,姐给你牵线搭桥!”
为了感谢两位姐姐的安慰,周潇决定请她们去旧尘山谷的醉仙居大吃一顿,不醉不归!
上官浅与崔静婉欣然应允,崔静婉吩咐侍女回长老院,告知花长老,她晚饭就不回去跟他一块儿吃了;上官浅也去找了宫尚角,说了自己和崔静婉要出门的事儿,宫尚角嘱咐道,“别在外面待太晚,早点回来,劝着点周潇。”
上官浅一一应承下来,然后三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