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领导当司机,觉悟就是高。
这小伙有前途!
杨浩心中暗自留意。
“就是一个来回,没什么拿的!”杨浩不拂他好意,把笔记本和水杯递给他。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楼上了车。
小周给杨浩开了副驾驶的门!
很有眼力见,也懂得礼仪规矩。
他知道还要上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杨浩和这个女孩从不见面过,如果将他们都坐后排,感觉有点刻意为之。
万一领导想避嫌,这样安排会弄巧成拙。
而且这还是公车,小周又是第一次为杨浩开车。
所以让杨浩坐副驾驶是最稳妥的办法。
杨浩微微一笑,也没在意。
不过系上安全带之后,杨浩发觉座位已经往后调好,脚边留出了很大空间。
这样让坐的人更加舒服。
这家伙,有点意思!
“杨主任,那我们出发了,现在去人民路接小陈。”
“老孙的外甥女姓陈?好,出发吧!”
军绿色吉普车喷出一阵浓烟,驶出了招商局院子。
孙志军的外甥女是一个笑起来有两个甜甜小酒窝的妹子,中专毕业后去大城市闯荡了几年后,就回来县城开儿童摄影馆。
当杨浩他们的车子到她店门口的时候,她早已扛着一个伸缩三脚架,挎着一个索尼单反相机在门口等了。
小周马上下车帮她将三脚架拿上车。
“这位是你们领导啊?这么年轻!”
小陈在小周帮他搬东西的时候,悄声打听。
然而小周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车子启动,朝着红旗乡开去。
杨浩跟小陈简单聊了几句,问了她一些摄影的事情。
小陈拿出她拍过的照片给杨浩看。
构图水平还勉强凑合吧!
杨浩也不希望她没有多好,照片嘛,基础有了,后期就能更好发挥。
“我们是去拍风景,去拍青山水库!”杨浩强调。
“杨主任,您这是要去拍我们那青山水库啊!你放心,那里我熟悉,直到哪个角度能出景。”
“您真有眼光,那里真是太美了!”
“特别是早上和傍晚,简直就是美翻了,完全可以拿出来当电脑桌面背景那种。”
小陈喋喋不休。
杨浩一听:“如果在大青山上,可以不可以拍到云海之下的青山水库?”
“当然可以,只是得看天公作美不!”
“我们今天回去,如果晚上下雨,第二天就有云海。”
小陈回答道。
“那就听天由命吧!”
杨浩又对着开车的小周说道,“周师傅,别板着个脸,笑一笑!”
“小陈,你跟我们周师傅聊聊天,我打个囤!”
......
一路颠簸,本以为二个小时能到红旗乡,结果路上遇到两个乡镇正在赶大集。
路上熙熙攘攘全是人,县城到红旗乡就一条县道,没法绕路。
又多花了两个小时,才赶到红旗乡乡政府。
而从乡政府去青山水库,还有十多公里的山路。
等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残阳如血,金乌西沉。
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杨浩交代小陈先拍一些。
他也给叶媚打去了电话,说明这边情况,只能明天下午才能回县城。
这个青山水库也是挺大,在大青山山谷之间蜿蜒曲折。
从卫星地图上看,就像一条肥胖的龙,长约二十多里,最宽处达五六里
主体水坝高五十多米,甚是雄伟。
水库的水利设施以及发电站依旧在使用。
而这里也是县水利局直属管理。
这个水电站的站长,还是一个副科级别。
可见青山水库在青山县的重要地位。
它发的电,能提供青山县三分之一的用电量。
上一世,杨浩担任青山县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的时候,哇hAhA的投资的工厂在开发区,而取水的水源地就在这里。
来自大青山的山泉水,在青山县的开发区过滤杀毒包装,然后通过铁路和公路,送往全国各地。
天色渐晚,小陈也拍了不少晚霞印江的照片。
“听老孙说,你家是红旗乡的,那我们先送你回村!”杨浩看天色已晚,等赶紧找落脚之地啊。
“杨主任,那你们晚上住哪里?去哪里吃饭?”小陈当即问道。
“我们去镇上找个招待所,实在不行跟乡政府的打声招呼找个宿舍也成。”杨浩回道。
“红旗乡那个街道你也看到了,来回也就一里路,哪里有什么招待所?如果不嫌弃,就去我家对付一宿,条件自然没有县城的宾馆好。”
小陈发出热情邀请。
“这会不会不方便?”杨浩不想打扰他家人。
“没事,我父母很好客,我哥哥也在家,家中好久没来客人,你们要是去,一定高兴不得了!”
“另外,我们家就在大青山半山腰,明天一早,可以爬到山顶拍整个水库。”
杨浩一听:“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带路!”
三人便开车前往小陈的家。
杨浩让小周在镇上绕了一下路,并买了一些东西。
这空手去别人家里,终归就是不好意思。
一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半山腰这个叫斜坡村的地方。
马路到了村头就断头了,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小陈家。
进屋后,小陈父母果然很热情,早早杀了一只鸡炖着。
原来是小陈早就打电话给了家里。
杨浩入乡随俗,跟小陈父亲攀谈起来。
小周也主动去帮厨。
“爹,我哥呢,怎么还没回来!”
小陈看了半天,不见他哥便问道。
“不知道啊,以前日落之前就回来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天黑了也不见回来。”
小陈父母也只是奇怪,却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先不等他了,我们先吃!”
陈父挥挥手。
陈母在院子里摆上了桌子,众人围桌而坐。
陈父拿出了一瓶农家老酒,给杨浩小周倒上。
正当大家准备开始喝的时候,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匆匆赶来。
“陈伯父,你们家陈刚他在后山被人打了,快去看看啊!”
什么!
陈父猛的站起来:“狗剩,这到底怎么回事?”
狗剩:“伯父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我和刚子收拾完工具关门,结果趁黑冲进来一群人。”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两个打不过,刚子被他们打破了头,流了很多血!”
众人这才发现,狗剩鼻青脸肿,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