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麻子回头一看,扑咬自己的,是一条大黄狗。
他越看越面熟,这不是在柳疙瘩家咬自己屁股的那只狗嘛!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正在与柳疙瘩撕扯,这条狗从底下偷袭,一口咬住了他的裤裆。
说得直白些,蛋都被咬得死死的。
现在看来,这条狗还是想攻击自己的下盘,莫不是又要咬自己的命根子。
狗嘴大张,伸着舌头,龇着牙,眼看就要追上自己,张麻子心想,跑恐怕是真跑不掉了,不如防御一波。
他赶紧立在原地,夹紧了双腿。
别说在,这一招还真管用,原本想攻击他下三路的大狗,盯着他的屁股转了半天,急得团团转,却无从下口。
就在张麻子暗自庆幸,凭借自己这个办法可以躲过一劫之时,一股湿热酥麻的感觉从屁股上传了过来。
“噢。”张麻子忍受不了这种感觉,像个骚娘们一样,娇喘了一声,立刻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大狗正在流着口水,伸长了舌头舔自己的屁股。
一下,两下,三下...
“噢噢噢...”大狗舔一下,张麻子就夹着屁股跳一下,这感觉无以言表,却让人忍受不了。
见张麻子死撑着不松开双腿,大狗就一直舔,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张麻子是男人,它却是公狗,这条色狗,明显是找错了对象,性别都没搞对,却依然乐此不疲。
怎奈,再这样下去,张麻子有点招架不住了,他马上就要张开双腿了。
黄狗也看出了张麻子有点体力不支,眼看就要露出攻击目标,它又舔了一下,两只前爪匍匐在地,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此刻张麻子的裤子已经被舔得湿漉漉的,夜里的山风一吹,竟然有阵阵凉意在裤裆里徘徊。
而张麻子的命门,势如累卵,已经不能承受第二次撕咬,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决不能让这爱掏蛋的恶犬再次得逞。
不行了,眼看自己就要撑不住了,千钧一发之际,张麻子急中生智,突然想到秦兽说过,这条狗好像就叫大黄。
“大黄,是我呀,大黄。”张麻子拼了命地冲着黄狗,叫它的名字,试图唤醒这条恶犬对他的记忆。
说来真是神奇,被张麻子一喊,大黄果真停止了进攻,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张麻子看了又看,仿佛在回忆一个故人。
从它谨慎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大黄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起攻击,袭击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不速之客。
担心大黄真认不出自己,张麻子有点着急了,他决定帮这条狗回复一下模糊的记忆,“大黄,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张麻子,咱俩可谓不打不相识,那天在柳疙瘩家你还偷袭我来着。”
怕大黄不能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张麻子还还边说边做动作,将手做成爪牙状,伸进自己裤裆里抓来抓去,嘴里还嗷嗷乱叫,模仿那日自己被狗咬住下半身的情形。
“呜呜~”大黄朝张麻子发出一声温柔的叫声,眼光也没有之前那般凌厉了。
“太好了,大黄,你认出我来了。”见大黄认出了自己,张麻子喜出望外,接着说道,“我现在也搬到迷魂岭辅佐秦兽来了,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你可不能再咬我了。”
当张麻子说到是秦兽让自己来的,大黄立刻卧在了他的脚边,不但不再敌对他,还彻底对他放下了防备。
在大黄心里,只要是秦兽的朋友,就不是坏人。
既然大黄已经不存在威胁了,张麻子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地将两条紧绷的大腿分开。
长时间夹在一起,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张麻子两条腿都麻木地不会走路了,他索性坐在地上缓解一会儿。
他一边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根,一边从上到下捋着大黄长长的毛发,面带微笑说道,“哈哈,好大黄,你果真听懂了我说话,真是一条通人性的好狗,我现在找秦兽有急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麻子话音刚落,原本卧在他脚下的大黄狗,立刻起身,望了他一眼,摇着尾巴,来到一处山洞前,然后停下来,对着张麻子“呜呜呜”地叫了起来。
见到大黄狗如此举动,张麻子有些诧异,伸着脖子问道,“莫非,你想叫我过去?”
大黄点了点头,不再叫唤。
看来果然是叫我过去,张麻子立刻站起来,连裤子上的尘土都顾不上拍打几下,就飞快地往大黄那里赶去。
到了大黄狗跟前,这时他才看清,原来大黄身处一个山洞的洞口,而这个洞口由于被荒草遮盖,一般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野草掩盖的洞口,还被一块木板从里面挡着,张麻子猜出了这大概就是秦兽的住所,但看见洞口如此狭窄,即便是一个瘦子也很难钻进去。
就算秦兽瘦削些,能钻进去,可柳软儿那身材可不是说进来就能进来的,尤其是傲人的上半身和丰满的大屁股,不被卡主才怪。
所以张麻子不十分确定,这里面是否住着秦兽和柳软儿。
带着疑惑,他只好指着门洞求助大黄,“大黄,难道这就是秦兽的住处?”
谁知听了张麻子的话,大黄白了他一眼,直接绕过山洞,继续回自己窝里梦情人去了。
爱答不理也就算了,从大黄的眼神里,张麻子明显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眼瞅着大黄狗回窝了,他才小声抱怨道,“一只狗神气什么,竟然看不起我堂堂一个大男人。”
都说狗鼻子灵,其实张麻子知道,相比鼻子,狗耳朵更灵,之所以不敢大声抱怨,他真怕大黄听见了,一生气再回来咬人。
毕竟这大黄狗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照着裤裆招呼,一顿断子绝孙夺命撕咬。
张麻子还想传宗接代,他不想变太监,况且被一只狗咬碎阉了,说出去也不好听,面子上根本挂不住。
如果小头没了,恐怕到时候,在兄弟们面前他的大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找秦兽商量今后该何去何从,如何跟兄弟们一个踏实、有盼头的交代。
而不是与一只公狗纠缠,再丢了命根子,才得不偿失呢。
有枣没枣,打一杆才知道,既然不清楚秦兽在不在里面,那就喊一下试试。
张麻子清了清嗓子,趴在洞口的门缝里,用公鸭嗓子喊道,“秦兽,秦兽师弟,你在里面吗?”
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
张麻子有点失落。
看来秦兽并不住在这里,这大黄狗怎么还学会骗人了。
就在他转身离开,想要去别处找找看时,一个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夜深了,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