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兽打断张麻子的调侃,正色说道,“别胡说,赶紧去干你的活,一会儿还要有人进山,咱们还要多建几间房子出来,他们也要住下来。”
还要有人来?
张麻子俩眼瞪得像驴蛋一样大,他想不明白,秦兽这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荒郊野岭的,弄这么多人,难道是自己一个人住害怕,让大家给他作伴来了嘛。
还是想拉帮结派,占山为王。
不过张麻子记得秦兽跟他说过,在这个时代,当土匪不到没前途,还有可能被抓起来,严重了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显然,秦兽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更不可能上山为匪,横行乡里。
至于秦兽到底想干什么,张麻子确实不清楚。
明知道秦兽自己有主见,张麻子也不去问,只管按照吩咐,埋头干活就是了。
“啐。”张麻子摊开双手,往手掌里吐了一口唾沫,两只手放在一起搓了搓,然后握紧铁锹把,开始平整地基。
“嘿哟,嘿哟。”他一铁锹接着一铁锹,用力拍打在高低不平的石块上。
如此大的力气,小的碎的石块,都被他深深拍进了地下去了。
那些大的,坚硬的,实在拍不下去,被他让另外两人搬到不碍事的地方去了。
张麻子带着人平整地面,秦兽也没闲着,他开始用脚步丈量这块空地到底有多大,他要合计一下,一共可以建多少间房屋。
横着竖着各走了一遍,秦兽测得长是七十五步,宽是二十五步。
仔细算下来,建个七八间屋子是绰绰有余了。
由于张狗蛋和李牛皮都是拖家带口,与张麻子这群光棍汉住一起,秦兽考虑到,这样一来,有媳妇得跟没媳妇的,晚上谁都睡不安稳。
不如,给这两家都带婆孩子的,另外盖出两栋独居来。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正在秦兽思索间,却听见有鸡鸭鹅的叫声,抬头一看,正是张狗蛋、李牛皮带着家眷赶来了。
“哈哈,秦兽我们来了。”看见秦兽,张狗蛋、李牛皮赶紧快走几步,上前跟秦兽打招呼。
看他俩这脸上的笑容,想必跟家里人谈得很是顺利。
看见张狗蛋、李牛皮两人的老婆,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秦兽很是纳闷,到底这两个人是怎么说服媳妇的。
这两个长相还算说得过去的女人,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秦兽感觉怪怪的,到底张狗蛋和李牛皮把自己说成什么了。
顾不上这么多了,既然人已经来了,就赶紧安排他们一块来弄。
秦立即叫住二人说道,“狗蛋、牛皮,你俩也别闲着,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单独给你们两家盖一栋屋子出来,这样大家都方便,你们跟着我去平地面,搭木头去。”
一听秦兽说大家,张狗蛋、李牛皮才注意到,迷魂岭已经不光有秦兽,另外还有十来个大汉,散布在树林之中。
找来了这么多人,看来秦兽真要大干一场。
可是究竟要干什么,张狗蛋跟李牛皮都说不清楚。
在他们眼里,迷魂岭除了石头就是树,再有就是杂草。
哪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已经得罪了赖家父子,随时都有可能被报复,靠山屯是住不下去了。反正秦兽已经许诺能带领大家发家致富,既然没有回头路,那就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
“嗯,你说怎么弄比较好,咱们就怎么弄,我们俩听你安排。”既然秦兽提出这个建议,那他心里铁定有了主意,张狗蛋、李牛皮决定一切都听秦兽指挥。
“那好,先让孩子老人在这里休息,你们领着自己的媳妇,跟我来吧。”说着,秦兽大步往迷魂岭更深处走去。
突然,秦兽感觉大腿根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
山林里蚊子小咬,秦兽果断将手伸进了裤子里,想要逮住这该死的吸血鬼。
看着秦兽消失的背影,张狗蛋、李牛皮面面相觑,他怎么把手伸进裤裆里了,还要咱们带上媳妇跟他一起。
张狗蛋和李牛皮内心忐忑不安,这是要干什么,莫非是上了贼船,这小子不会让咱们托妻献子,供他淫乐,做禽兽不如的事吧。
他俩实在摸不透秦兽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迫于秦兽的淫威,还是按照秦兽说的,将各自的媳妇叫上,四个人一起,快步往林子深处追秦兽去了。
穿过密林没多久,就看到一处竹林,全是清一色的紫竹。
由于气候原因,这些紫竹,就像秦兽瘦削的身材,长得又细又长,最大的也不过手腕粗细,小的只有甘蔗一般大小。
而竹林之中,有一抹人影,挥舞着手中弯刀,正在弯腰砍竹子。
多么熟悉的身影,张狗蛋大叫一声,“是秦兽。”
四人看得真切,砍竹子的正是秦兽。
“我明白了,秦兽叫咱们来砍些竹子,弄回去建房子用。”看到秦兽的所作所为,李牛皮一瞬间明白了秦兽的良苦用心。
看着埋头苦干的秦兽,再看看小肚鸡肠的张狗蛋,李牛皮埋怨道,“我说狗蛋,你思想真够龌龊的,秦兽明明在帮咱们,你还把人家往淫贼身上想,你说你对不得嫂子,对得起秦兽吗?”
听李牛皮这么一说,张狗蛋的媳妇郑月静可不高兴了。
她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蛮劲,空有一身力气,她就是懒,别说下地干活,进灶间做饭了,都是张狗蛋端着她吃。
别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这如果感觉张狗蛋伺候不好了,她还要拳脚相加,打骂一顿,方才解恨。
可以说,在十里八村,郑月静是出了名的泼妇。
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她一把揪住张狗蛋的脖颈子,将他提到面前粗暴地问道,“狗蛋,牛皮说的是实话?”
“牛皮你说这话丧良心不,我对不起秦兽,你就对得起了,刚才你不也担心秦兽祸祸貌貌美如花的弟妹嘛。”
在母老虎面前,张狗蛋哪里敢撒谎,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张狗蛋默认了,郑月静这才踮着脚尖,张着嘴巴,往秦兽那边仔细打探。
此时,秦兽已经汗流浃背,他站直了身子,正在解开衬衫的纽扣。
他那棱角分明的脸,被竹林风一吹,顿时又显出几分清秀。。
而裸露出来的胸肌,被汗水打湿,在阳光下,油光水滑,加上小风一吹,更显紧实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