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钟惊涛眼睛一亮,挑着眉头问道:“说来听听。”
“便是请来女修乔装仙帝模样,制作成了幻阵,虽是假冒,却也足以以假乱真,贵宾想试试?”
钟惊涛连真人幻术都嫌恶心呢,又怎会想试这种假冒的玩意儿,顿时兴趣缺缺。
说来他也自觉郁闷,明明厌恶帝瞾荒淫浪荡,却与她有关的事务又能引来他的好奇。
“不光帝瞾,历届,女仙帝,名门女修,百乐门都有准备,天下间只此一处,贵宾莫要错过。”
“呵呵呵,这些事去与留在楼中的家伙们说吧。”
钟惊涛心说怕是介绍项目,贵生能有介绍费吧?说的这般卖力。
几句话的功夫,包车直接从偏门进了交易所后院,车就停在小楼外,抬腿就能进入。
这反倒让钟惊涛没来及打量着交易所的模样,就与兄弟们被领进了楼中一处三层的包厢里。
交易所的服务人员清一色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却又都是凡人,多数还是九州人的模样。
钟惊涛疑惑这些人为何都不戴手环,转而又想通了。
用九州人成本多高了?弄些在九州侨民的后代来服务,岂不划算?
瞧这些莺莺燕燕年纪轻轻貌美如花,哪个放到现实去,都得是百里挑一的小美女,真不知怎么挑出来的。
女招待用托盘盛上来一些玉简,为每人分了一支。
那仪态话术一瞧就是经过系统培训的,只可惜是吃青春饭的,至多十几年就要被淘汰。
如此一来,除非人口众多,不然更新换代都找不齐如此多的美人儿吧?
看来黄炎镇确实够偏僻,够小众,够落后,不似龙岩城这般繁华,有大量侨民后代繁衍生息。
那分发给众人的玉简上录有今日竞拍交易的物品,让客人先看看有没有自己瞧上眼的事物。
交易所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终日不停,时时刻刻都在上新品。
玉简上还留有已经竞拍过的事物,就是让客人瞧见自己来晚了心生遗憾,让你担心错过宝贝舍不得离开。
钟惊涛听着身后叽叽喳喳,同学们似乎在讨论,怕是土包子进城开了眼了,什么都想要。
“好叫贵宾知道,百乐门给诸位都有折扣,实付竞拍价九折,并且无需提交竞拍押金。”
贵生提醒了一句,免得百乐门说包下一切用度,回头客人们不知,以为连竞拍品都包了……
他说话也有技巧,这般说来等于说透了,却没伤了彼此和气。
“嗯,那倒是又沾了光,遇见喜欢的事物,要多几句嘴了。”
见贵宾听懂了,贵生欠了欠身,安静的等在一旁。
钟惊涛对众人密语传音道:“竞拍量力而行,莫要赌气,遇上好东西提醒我,实真想要,我来出手。”
频道里充满了马屁声,钟惊涛只恨自己多嘴,吵得脑子嗡嗡作响。
心里寻思道:宁儿没教我怎么屏蔽传音,我要找谁去问问呢?
将玉简中未来十余个小时的竞拍品浏览一遍,钟惊涛兴趣缺缺。
筑基期在修真界就是初中生,你让初中生跑去竞拍会,哪怕他富可敌国,他也没啥要买的啊!
散修可能还能瞧得上各种功法,但对别鹤门正式门人来说,那玩意儿倒找他钱都不学。
筑基期能服用的丹药和使用的法宝,那跟铅笔盒、橡皮一样,对大人来说除非给孩子买,不然谁要?
没人要的玩意儿能拿到竞拍会来竞拍么?那不开玩乐呢么?
偶尔有些,也不知是谁游戏之作,怕也是练手艺刷熟练度的玩意儿,给你敢吃,敢用?
像那筑基丹,羊屎那么大的一粒,单个买一粒千小时,人一拍就是一支乾坤袋,起拍价要十万。
关键也就散修野路子吃这玩意儿,像名门大派挑选的门生,不用吃它也能修炼筑基。
“老大,拍,拿来送外围执事也是人情,一千粒呢,划算……”
茄自章倒是对物价有些了解,凑过脑袋来在钟惊涛耳边建言。
“十一万……”钟惊涛心说也是,老子们又不自己吃,与外围执事日后多有打交道的时候,送人情呗。
“十五万……”有人也瞧出来了便宜,叫价可比钟惊涛狠多了。
“二十万……”三轮竞价就翻了一倍,钟惊涛郁闷了,老子好容易出手一回,怎么还有人阻击?
这怕是交易所安排的托吧?
竞价很快就要到四十万了,钟惊涛气的牙痒痒。
兄弟伙们站起身扶着包厢窗口向下边探头探脑,想看看是哪位神仙跟他们掰腕子。
三楼包厢挤出这么多颗凶神恶煞的脑袋瓜子,也挺吓人。
竞拍价不知被谁叫到了四十万,钟惊涛直接闭嘴!
万一是交易所安排,那你们自己接单吧,老子不伺候了。
没等到三楼的追价,会场发生了小小的喧哗,唱票的少妇神色焦急的望向三楼包厢,心说怎么就不灵了?
老子又不是冤大头!钟惊涛在小群里沾沾自喜,随后马屁如潮,众人嘿嘿坏笑交易所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老大,这地方拍的玩意儿,咱们能用得上的都是大宗的。”
钟惊涛横了茄自章一眼,这家伙谈了女朋友之后,看来被媳妇管的花钱都知道精打细算了。
“你说那些光照会出产的精钢?”
这九大门派不是各有专营特产么?
九州地界上的大宗炼制金属都是光照会出产,像眼前竞拍的百十袋精钢,就是炼制法宝的材料。
“咱们人多,筑基期不也该换换刀了么?”
钟惊涛呲了呲牙,传音道:“当老子冤大头呢,装备师门不给配,全咱们自己买?”
现在身上穿的甲胄和用得武器也就罢了,炼气期的玩意儿,自己置办也就罢了,不值多少钱。
可这正儿八经的法宝炼制金属,那多贵了!
一袋子就是一立方的精钢锭,却不见得能炼出几把刀的材料,而且炼制法宝哪能就一样材料?
开了这个口子,好嘛,那不得给兄弟伙们置办齐全了?
再说他们哪会炼制?回头不得练手么?那花销起来,不天文数字了?
操!钟惊涛举手了,咬牙切齿道:“一百万!”
咱黄炎洞里的材料还少么?好像就是缺这些基础精钢,带回去就能让兄弟伙上手。
只是他开口就将价格抬了一倍,吓得楼下会场里半天没人说话。
还是唱票的少妇又叫了几声才将众人拉回魂来。
“一百零一万……”
“一百一十万!”钟惊涛反倒不着急了,又等了片刻才举手。
“一百一十一万……”
钟惊涛又是等到压哨才报价:“一百二十万……”
姐妹们叉着腰向下边张望,那模样像要吃人似的。
一万一万的加,太恶心人了,一点不爷们儿,哼!
楼下站起来一老头,冲楼上抱拳拱手道:“清溪涧,悟我,得罪了。”扭身看向台上道:“一百三十万!”
清溪涧?云娇娇?
钟惊涛眼前闪过那形容枯槁,遍体鳞伤,放浪形骸的女子,心头一痛:“罢罢罢,也没外人。”
他起身走向窗口传音道:“别鹤门,钟惊涛,请悟我真人上来一叙。”
“一口价,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