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灵力蕴厚,山峦叠茂,峰头上坐落着各大门派。
其中以东峰为首,有大乘期的仙君坐守,镇压一片,成为第一仙门。
底蕴深不可测,光是藏宝阁的宝器和秘籍,就够其他几大峰的门派所觊觎的了。
山清水秀,以剑为首,有红莲仙君所开辟的招式,但凡努力用功,勤劳肯吃苦的。
都是个筑基以上了。
若是连筑基都混不成,怎好在门派再待下去,岂不是丢了仙君的脸。
昆仑山每隔十年便有一次收徒大会,资质上等且通过考核的,便会进入下一轮测试。
到最后所剩下来的,便由各大门派挑选。
若是幸运一些,能得到门派长老的青睐,便能好过一些,日后前途也更加坦途。
若是再好些,能得到天莲派,红莲仙君的垂眼,那简直是一步登天。
而至今几百年,源源不断,修真者挤破了脑袋,想要拜入天莲派。
尚有成功者,少之又少。
天莲派峰头又高,弟子稀少,但个个那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仙君的门内弟子更是天资卓越,能力不凡。
可凡事都有例外,唯一一个不是通过收徒大会,且得到仙君垂帘的,竟然是一个凡间带上来的凡人。
直接略过仙尊的门内弟子,成了掌事的大师兄。
可对方毕竟没有仙根,如何修得剑法大道。
至今也不过堪堪是个筑基期罢了。
人人唏嘘,又有人人羡慕。
巴不得自己成为第二个例外,可自从仙君收完这位凡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收徒大会上有过青睐的眉眼。
就此没有了收徒的动静。
此番举动不仅的引得外门弟子的嫉妒,还让那些想拜入仙君门内的修真者痛恨不已。
一个资质平平没有能力的凡人,凭什么一步登天?!
简直是罪大恶极!
自此,仙尊门内的弟子,凡是自命不凡一些的,看到这位仙君亲传的大弟子,都不屑于耳,藐视不已。
更是连一句大师兄都不肯叫。
表面功夫也懒得做。
而其余的弟子,和一些外门弟子,也只是仅仅只做做嘴上功夫,叫上那么一句。
心中自然看不起,待人走后,必会狠狠地嘲讽一番。
言语中不乏夹杂着妒忌,怨恨,甚至还有羡慕掺杂其中。
匀青享受这种滋味,别人嫉妒他的滋味让他愈发膨胀,行为也不守已,虽面上温和,但态度高高在上。
到真把自己当成大师兄的姿态来摆谱,说着温柔的话,看的人更是气得牙痒痒。
可说这话的人又不当那么回事,一面温和,任谁看了都觉得撼动不了,只觉得脸皮厚,咬牙望去就更加痛恨。
这些全落在匀青眼中,他一个大师兄,在这天莲派里,除了仙君,谁敢压他一头?
表面不屑又如何,背地唾骂又如何,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大弟子,有着数不完的珍宝往他这送。
一点辱骂和嫉妒而已,只要他得到最好,便不在乎。
但凡事不能有比他好的,唯一的心中刺,也就是修为之上。
仙君门内的其他弟子,往往会因为这个嘲讽于他,匀青表面不在意,心里却嫉妒的要命。
去求着仙君又要宝贝,又要秘籍,可灵丹妙药吃了一堆,修为就是一点都不涨。
急得最近都有些上火,嗓子都哑了。
可偏偏那位与他常常作对的三师弟,又来了。
慕枫宸双手环抱于胸,仰着脸庞,一脸不屑,“没能力就是没能力,吃再多也是糟蹋。”
来人身子往前,轻嗅了几下,随机扯出一抹戏谑的嘲讽,“又去跟师尊要灵丹,你吃了有用吗,废物就是废物。”
扑天的灵气罩在青年的四周,因为消化不了,全围绕在身侧,一股浓郁的香气隔老远都能闻到。
吸收不进丹田里,光吃有什么用。
把自己惹得一身香,修为到不见半分长。
果真是个废物。
慕枫宸仰着身子,往后离远了些,表情很是嫌弃,像是面前人脏了他的眼似的。
匀青指尖掐着手心,面上温温和和,薄唇依旧上扬。
美人墨发秾夜般滑落几缕,长睫眨动间,一双妖冶的眼眸透亮,单纯又无端生魅。
开口的时候,还带着一股子薄腻的香气,“师弟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师尊给的,我不要也没办法,总不能驳了师尊的心意。”
这话专挑面前人的肺管子戳,谁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横插一脚,才让原本的大师兄降了一头。
而这大师兄的位置,本该是能力最为出众的剑道魁首。
可没曾想一个被一个横空出世的凡人,夺去了位置。
慕枫宸本是第二位,一下子往下降了不说,还被这么个废物顶在头上。
要是以前的大师兄他绝不会说第二句不好的话,可面前这个是废物!
凭什么!
有什么能耐和本事能坐得起这个位置!
面对他的嘲讽也不温不火,这一两句话,便让他气的差点跳脚。
真是狡诈!
虚伪!
“师弟这般生气?是师尊没有给吗?我以为大家都有的,也怪师尊不细心,我这里还有些,不如师弟拿去用?”
匀青关心的神色都快溢出来了,嘴上怜爱不已,心中却笑开了花。
小狗崽子!
膈应不死你!
本就气上加气,这句话说完,面前人险些提剑而上,口中更是气的连话都讲不好了。
“你.. 你..你个废物!我才不要废物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本是来找茬的少年,如今却被反将一军,吃了无名的亏,噎的一肚子火。
不过转瞬即逝,又挑起了嘲讽的话语,“听说师尊破例又收了一名凡间弟子,你俩身份刚好合适,不如你去教教新的师弟,说不定还能有个伴。”
新弟子?
难道是霖...!
任务线上也就是这么说的,对方比他先来到这个小世界,可自己来了一段时日了,完全没遇到。
故事线被往前推了好长,他与这群师弟们天天呕气,都把自己气的半死。
不仅要等老公,还要每天应对数不过来的嘲讽,嘴皮子都练利索了。
等见到男人,他一定好好的出出气!
匀青面色有了松动,不再是一副温和的表像,隐隐有生气的架势。
他是为了男人来的晚,心里憋气。
可这样一副面容落在眼前人的目中,就成了另一番景色。
以为是被这句话戳到了,少年更加肆无忌惮。
说出来的话也更难听。
匀青大声打断,“够了!”
他本不是因为对方的嘲讽而生气,而是男人来的太晚,平白让他等了那么久,被娇养惯了的性格,一听到男人的名字和踪迹。
就上来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