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和西琳的故事吗?我想想从哪里开始。”
“这一切都要从西伯利亚,天命巴比伦实验室说起……”
白明整理了下思绪,为了琪亚娜更方便的带入,白明从西琳的视角,开始讲述了她的故事。
………………
幸福究竟是什么感觉,名为西琳的少女已经记不清了,那场灾难之前的生活可能称得上幸福。
但那段时光是如此的不真实,连回忆那时的感觉都做不到,仿佛人生的起点就是那场灾难,那之前的生活根本不曾存在过。
空旷的病房上,躺着西琳已经死去的母亲,年幼的西琳站在母亲的旁边早就泣不成声。
还有几位女孩也有着和她相同的经历,她们的父母因为一场灾难被夺走了生命,但她们自身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你们的父母因为一种叫【崩坏】的疾病死去了,但是你们不用害怕,天命组织会收养你们,另外你们很幸运,天生带有崩坏能的抗体,为了人类需要你们来帮忙实验,一开始会痛,不过不要害怕。”天命的人员如此说道。
西琳以及其他女孩尚处于无知的年纪,她们还没有从失去父母的巨大悲伤中走出来,失去安身之所的她们迫切想要得到一个新的可以给予她们安慰的家。
更何况没有独自生存能力的她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她们不得不答应天命的人,来到研究所——天命最大的崩坏能研究基地,巴比伦塔。
对于外界来说,巴比伦塔是世界上最大的医疗机构,从事攻克崩坏能的医学研究,实际上这里研究的是将崩坏能与人体结合的技术——圣痕。
圣痕以及其他崩坏能技术用在对抗崩坏的作战上,为女武神提供对抗崩坏的战力。
但这背后的代价却是一个又一个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
历年来数千名少女在幽暗的基地深处哭泣和呼唤。这些痛苦都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吹散,只在计算机中留下几串冰冷的数据。
这些数据之下,是鲜血淋漓的死亡,毫无人道的实验,和天命的冷酷漠然。
作为实验体之一的西琳,在巴比伦熬过了漫长的痛苦岁月,天命的研究员向她体内注射大量的崩坏能,这些崩坏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西琳,让她生不如死。
她曾无数求助铁门外的人,等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残酷实验。
她曾听这其他女孩的惨叫,有些惨叫逐渐从低语变得疯狂,又从疯狂变得安静,最后只剩下象征死亡的寂静。
后来她的朋友,阿芙罗拉,阿加塔,贝拉都因为实验离她而去。
那一日,西琳站在掩埋着阿芙罗拉,阿加塔,贝拉的雪堆旁,为他们三人插上三根树枝。
看着自己的朋友就如垃圾一样埋在连坟墓都称不上的地方,身旁的研究员只是把她们当做报废品,西琳连绝望都感受不到了,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只具有实验价值的空壳,连人都算不上。
也许在未来她也会像贝拉她们一样,在致命崩坏能的折磨下丧失生命,成为没人记得的报废品。
………………
听到这里琪亚娜抱住自己,身体微微发抖,只感觉浑身冰冷。
她光是听着故事带入,就已经感受到漫无边际的黑暗,痛苦,绝望。
更何况是身陷其中的少女们,她们怎么想?
活着,她们要面对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如最黑暗的夜一般让人看不到希望,不,在那种非人的实验下她们恐怕连绝望都感受不到了,她们只是作为实验道具存在着。
死了,也只能随便被丢在雪堆里,成为没人记得的废品。
琪亚娜不知道她们怎么想,但可以肯定那那是一种比绝望更深邃的感情。
对比她们,自己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天堂。
在那种环境下,恐怕吃上一口小蛋糕都是奢侈到极点的事情。
她不由得想起初入梦境时,西琳吃到蛋糕的时那眼中透露的情绪,虽然她面无表情,但果然还是被触动了。
难怪每次放学她都要求妈妈给她买了个小蛋糕。
原来这个爱好的背后,有这样令人悲伤的故事。
想到这里,琪亚娜不由得感到难以言喻的悲伤,眼眸微微泛红,怒骂道:
“****,巴比伦也太不是人了!”
“要是那些人落到本小姐手里,我一定要这样这样这样……”
她用力挥舞着拳头。
“把他们打到连他们父母都认不出,然后再把他们卖去黑厂打螺丝,007的那种!”
琪亚娜毕竟很善良单纯,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制裁恶人的方法了。
“还有那**天命亏他还是世界第一组织,竟然打着收养孤儿的名义,收集实验材料,本小姐也要好好教训他们!啊,可恶,好气啊,好气!”
【情绪值+160,总:3398】
白明:“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天命之中也是有好人的,比如你的母亲塞西莉亚。要怪就怪奥托好了,反正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引起的。”
“奥托?”琪亚娜歪头。
她可清楚地记得梦境中白明对她说过,他害怕臭老爸的力量,于是发射崩坏裂变弹,想让臭老爸也一起死了。
额——!!!也是个该死的坏蛋!
白明点点头:“对,奥托,你记恨他就对了。这都是奥托的错。”
奥托的人工圣痕实验让天命不少女武神获得了更强的力量,对抗崩坏。
从这方面来说,也不能说没有用,毕竟它真的间接拯救到了许多人的生命。
他对崩坏有重大贡献没错,但我还是要骂奥托这狗比。
可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为了不让别人妨碍到他复活卡莲的计划,消灭一切不安因素,化身搅屎棍,搅了太多屎,已经臭不可闻了。
但作为单纯的反派去评价奥托还远远不够,他可以很单纯也可以很复杂。
说起奥托,白明突然想起,之前他一个奥托厨的朋友在奥托死之后断断续续的哭了一天,第二天告诉我说自己梦见奥托从土里爬出来复活了。
我问他你有没有和他说你多喜欢他什么的,她说她当时忙着一边哭一边把他按回去,忘了说了。她甚至找了块板子自己死死的压着防止他爬出来。
“好了。”白明收回思绪,“我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