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双眼喷火,恼怒地望着宽市的方向,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得很糟糕,总是错后一步,只要刚发现点线索,就被掐断了。
安静暗自庆幸何鲜妮被转移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安静独自来到桃子学校附近的一家冷饮店,静静地等待着桃子的到来。
当安静把常三斤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她时,桃子泪如泉涌,她万万没有想到,昨天的相会,竟然成了永别。
安静给她点了一杯甜品,桃子凄苦地笑了笑,低声道:“姐,不怕你笑话,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尽管他那个英雄救美的演技很拙劣,但他真的是对我好,让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可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能够让他一心赴死呢?”
安静拍拍她的小手说:“妹妹,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请你告诉我,也许他不是自杀,我觉得里面另有隐情。”
桃子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她结结巴巴地问道:“姐,你是怀疑有人害了他?”
安静点点头道:“我只是一个猜测,如果你能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或许我能替你讨回公道,为他报仇雪恨!”
桃子不好意思地说:“姐,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每次他来都是匆匆忙忙的,除了上床,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很少。他总是来去匆匆,给我放下点钱就走,在给我花钱上,他还是很大方的。他几乎没有和我说过他的事,我只知道他是宽市文氏集团的一个经理,对了,我和他在一起时,经常给他打电话的是一个叫虎哥的人,他都是背着我去接听电话。昨天晚上,他接过一个电话,两人还发生了争吵,感觉他气呼呼的。我知道的情况就这些了!”
安静的心情很激动,看来常三斤这起案件的背后,又出现了文永虎的影子,再加上文永虎过去是文氏集团表面上的总经理,这些人听命于他,也就合情合理了。
安静紧紧地握着桃子的手说:“妹妹,我把手机号留给你,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学校里,哪里也不要去,谁找你也不要跟着出去,如果有突发情况,你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千万要记住我说得话!”
桃子忙不迭地点点头,这位美女警察目前就是她的主心骨。
安静回到宽市后,在她的公寓里,和叶一樱、方慕圆碰了头,安静向他俩讲述了伍小虎和常三斤的情况,特别是何鲜妮和桃子都提到了文永虎,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
安静有个担心,按照过去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看,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恐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文永虎。
方慕圆深有同感,他提议道:“叶书记,我有个想法,这个文永虎和我交过手,他不是我的对手,安局长那边暂不出面,由我去把他控制起来,然后用我的方法,让他说出实情,在交给警方处理,你看如何?”
叶一樱摇摇头说:“这样不妥,文永虎是文家的核心成员,也是仅次于李肖正的二号高手,如果他出了问题,那么就等于直接与文家硬刚了。目前时机还没有成熟,决战的时刻还没有到来,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方慕圆无奈地叹息道:“这种有劲没处使,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难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伙人全部控制起来,让他们一一说个明白!”
安静掩嘴笑道:“大哥,你以为这是古代呀,来你们江湖的那一套!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理由,是不能滥用私刑的,而且你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尊庞然大物,是你暂时惹不起的存在!”
方慕圆无语了,他知道自己虽然身手不错,但在当今社会改变不了什么,尤其在那些当权者面前,可以说是就如同蝼蚁一般。
看到他在黯然神伤,叶一樱安慰道:“方慕圆同学,请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还是不错的,只要你出手,我估计宽市没有几个是你的对手,请你养精蓄锐,等待发起最后的总攻!”
安静忽然眨巴着大眼睛说:“姐,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派人去摸摸文永虎的底,看看他有什么致命的弱点,到时候我们就像钓鱼一样,引诱他上钩,然后再想办法把他拿下!”
叶一樱和方慕圆都是眼前一亮,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何况他们这些游走于灰暗地带的人,那么更容易被发现。
三人又合计了一番,就分头离开了。
文氏山庄一个房间里,李肖正和文永虎正在一起喝酒,文永虎说:“正哥,我最近右眼皮老是在跳,是不是有什么祸事要临头啊?我听说伍小虎养的那个马子,已经醒了,但不知道被安静那个小娘们转移到了何处?还有常三斤那个姘头,把常三斤留下的钱都上交了,还报了警,幸亏我下手快,否则就被他们发现了。”
李肖正阴沉着脸说:“师弟,最近我们确实太被动了,安静咬得很紧,而那个方慕圆又很扎手,你最近没事不要出去,就在山庄里待着,这里有大哥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你那个爱好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要再出去惹麻烦!”
原来文永虎是李肖正的师弟,他俩的功夫一脉相承,但还是李肖正要胜他一筹。
文永虎有个爱好,就是好赌,宽市的地下赌场他经常光顾,但很少赢钱,都是输得时候多,但这厮赌风很正,从来没有赖账的时候。
面对师兄的提醒,他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对于这个师兄,他从心里是服气的,不管从哪个方面,李肖正都要比他强,而且做事心狠手辣,令他心悦诚服地充当马前卒。
他喝了一大口酒,忧心忡忡地说:“师兄,现在咱们可用的人越来越少了,今后的行动,就只有靠咱们两个出面了!”
李肖正满不在乎地说:“对于那些废物,咱们还不如不用,用了反而麻烦!现在最令我担心的就是方慕圆,这个小子的存在让我投鼠忌器,得想个法子对付他!”
文永虎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李肖正忽然厉声喝道:“谁?赶紧给我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
“哥,别别别,是我,涓涓,你那么大声干啥?吓死我了!”门被轻轻推开了,露出了乐涓涓那张吓得惨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