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高义凝聚起功力,双掌拍出狂暴的诡异能量,向钟真猛轰过来。
钟真的右脚上还有伤,知道眼前之人乃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强大敌人,
当下不敢大意,以左脚为支撑,右脚向前虚点,左手亮出桃花抚摸手,五指一阵乱跳着向房高义虚晃一下,
房高义眼角瞥到,不禁心中一凛:“这是什么招数?怎地如此乱七八糟?”
略一分神间,钟真右手食指蓦然疾速点出,“桃花一阳指!”
一道凌厉的仙力带着白虎战神狂猛无俦的杀意,精准的点到了房高义右手劳宫穴。
“噗!”
房高义右手立刻被穿破一个指洞,手上凝聚起来的功力尚未发出便尽数消散,一声痛哼,捂着右手急急倒退。
只觉右手奇痛无比,被洞穿的劳宫穴中仍有丝丝仙力不断侵入体内,
竟似是自己的诡异能量的克星一般,一路横冲直撞的破坏着手臂的经脉,
这还算是轻的。
在房高义的感知中,对面的钟真突然变得像一尊凛然神威的战神,伴随着仙力发出的那种层次极高的滔滔杀意让他几乎心神俱裂,差点当场就丧失了抵抗能力。
钟真得理不饶人,一指得手之后立即猱身而上,
扬手一挥,一把满天花雨洋洋洒洒的落下,完全封死了房高义的一切退路,
桃花一阳指如影随形,紧紧随着房高义退后的步伐,疾点他的面门。
疾风扫荡中,蒙面的黑巾被吹落出去,露出一张苍白而丑陋的脸。
房高义对钟真这一指已是极为恐惧,眼见又是同样的一指袭来,不禁心中大骇,慌忙侧头躲避,同时提起左手将所有功力尽数集中起来,想要殊死一拼。
钟真根本不给他拼命的机会。
能轻易得手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耗费力气进行一场大战?
吃饱了撑的?
有那份闲工夫,还不如回家好好疼爱一下那位委屈的眼泪汪汪的陶玉香呢。
一瞬间,桃花一阳指突然变成虚招,与房高义想要全力一搏的左手轻轻擦过,
房高义一身的功力尽数扑了个空气,不禁一愕,刚要转头观察一下对方的动向,
钟真的左手就到了。
左手此时仍是桃花抚摸手,闪电般轻触到房高义的右臂,与刚刚穿透进来的仙力汇合在一起,
五指连续弹跳不断,就像蚂蚁上树一般,揉、捏、点、挑、压、搓、滑……沿着房高义的手臂一路快速上行。
可怜的房高义这一辈子,虽然历经无数次战斗,但何曾见识这种古怪的招式?
微微愣神间,已是彻底失去了战场主动权。
只觉整条右臂极其麻痒难当,从肌肉里面传来一阵阵潮水般的无法言喻的快感,
想要挠,却又根本挠不到,
想要跑,右臂的神经却早已彻底瘫痪,根本不听他这个主人的使唤,
想要运功抵抗,右臂的经脉却已被抚摸手弄的完全麻痹,功力已无法从体内传达过去。
很快的,桃花抚摸手掠过房高义的肩膀,在他的后脖颈和后背脊柱周围一阵灵活的跳动,
房高义顿时变得脸色僵硬,眼神涣散,嘴唇和舌头都麻痹了,除了还能喘气,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桃花抚摸手并未就此罢休。
从房高义的后背,一路缠绕直下,经过后腰绕过尾椎,再盘旋而上,
在小腹、胸口尽数跳动着手指点了一遍。
“砰!”
房高义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角的哈喇子不受控制的流淌了满地。
房高义现在有苦难言,但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反抗和挣扎的能力,只能任凭鱼肉。
从外表看去,除了一张傻乎乎的木然的脸,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在房高义的皮肤下面,肌肉内层直到骨骼,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游走、啃咬一般,神经已瘫痪,经脉已麻痹,只剩无穷无尽的剧烈的麻痒之感,
另外还有桃花抚摸手的特殊功效:快乐升天的那种感觉。
上面,哈喇子、白沫从房高义的嘴里不断喷涌,令人作呕,
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就是了。
钟真随意的拍拍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对房高义已经无须理睬了,转身走到刘雄的身前。
刘雄仍躺在地上,得益于钟真输入的仙力保住性命,并在体内不断的修复着内脏的伤势,现在脸色已经红润了很多,呼吸也变得平稳了,
此刻正用一双极度惊惧又极度惊奇的眼神,看怪物似的看着钟真,双眼瞪得溜圆,几乎失去了眨眼的功能。
钟真淡然笑笑:“怎么?才一会功夫就不认识我了?”
“不是,你到底有多强啊?”
刘雄愣愣的问道:“怎么他在你面前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而且,你是怎么让他无伤就变成瘫痪的?还有,他为何还在射个不停?”
听着刘雄一连串震惊的问号,钟真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场战斗,并不是实力取胜,而是出其不意。
钟真心中衡量了一下,若是双方放手相搏,对方的功力恐怕还在自己之上。
此番能够轻易取胜,首先就是那道无比霸道的白虎杀意,将房高义彻底震慑了心神,随后桃花一阳指破其防御,更以从未见过的桃花抚摸手奇袭,这才让房高义极度憋屈的躺在脚下,变成一团可以随意揉捏的烂泥。
这些事情,对刘雄这种普通人是没法讲的,
钟真只是微微笑笑,俯身下去蹲在刘雄身边,双手凝起仙力,以桃花医经为他仔细的推拿一番。
不一会,刘雄蹭的跳将起来,挥挥拳,踢踢脚,只觉全身舒畅无比,
不仅毫无一点受伤的痕迹,反而更多了许多新生的力量。
“钟哥,你真是神人啊,”
接连两次被钟真救了性命,此刻的刘雄就只剩五体投地了。
当场跪倒在钟真面前,宣誓似的大声说道:“我刘雄对天发誓,今后只要你一句话,无论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罢了罢了,你还是我的大舅哥呢,”
钟真哈哈一笑,亲手把他扶起来,笑道:“咱们还是先去找一找,看赵海躲在哪里吧。”
“那么他怎么办?”
刘雄心中仍是惦记着房高义,往地上一指。
钟真看都不看,淡淡一哂:“他喜欢自喷,就随他呗,等喷够了也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