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俩出去的空档,
钟真赶紧拿出桃花膏,合在手心,
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桃花医经。
瞬间,这份桃花膏的成色、配料、功效、制作过程……
所有的一切全部出现在钟真的脑海中,巨细无遗。
“嗯,真不错。当年李士桢老先生不愧为一代名医,他发明的这份桃花膏可谓巧夺天工,就算我来做,也不过只能比他好一半而已。”
钟真点点头,心中由衷的发出赞叹。
自己的桃花医经乃是仙术,不知传承了多少万年,早已经无比的完善。
而李士桢作为一介凡人,
却能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丰富的经验,
制作出如此精妙的桃花膏,
殊为难能可贵。
随后,钟真又从这份桃花膏里面发现了许多小瑕疵,这导致它的药效打了不小的折扣。
“这是小姨学艺不精,制作过程不够准确所导致的,呵呵,我得找个机会教教她。”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钟真马上就听出来了,正是杨春燕回来了。
而且从呼吸上也听的出来,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烦躁,隐隐带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貌似她俩出门不久吧?
什么事让她这么急?还这么生气?
陶美香呢?
钟真脸色骤变,火速收起桃花膏,
站起来迎着杨春燕急问:“春燕姐,你怎么了?我媳妇呢?她不会出啥事了吧?”
不管是谁,只要敢欺负陶美香,
我要他八辈祖宗都后悔生下这个孽畜!
杨春燕心情很不好,也就没留意钟真的脸色,
生气的斥道:“什么媳妇?你是一个傻子,我也是一个大傻瓜!咱俩都被人当猴耍了!”
一把打开钟真伸来的手,气呼呼的跑进屋内,一头扎进床上的被子里,轻声的啜泣起来。
钟真被弄得一时摸不着头脑,看看屋内的杨春燕,再看看大门外面,
门外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于是钟真便跑进屋内,看到杨春燕趴在床上,头深埋在被子里,屁股却高高的翘着,臀下的裤子已被染红了一大片。
钟真知道,这不是伤也不是病,只是女人的自然生理特征,
是万万不可傻乎乎的去医治的。
只不过在这种特殊时期,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可是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的。
便也跟着爬上床去,与她并排着趴在一起,
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从肩膀慢慢的往下抚摸,
一直滑过腰肢,滑过尾椎,
在屁股上轻柔的揉一揉,
随后再原路返回,慢慢的抚摸到后颈。
如此循环往复。
不一会,杨春燕哭声减弱,情绪渐渐变得稳定了下来。
“春燕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呀?”
嘴唇贴着杨春燕的耳垂,柔和的声音带着宁神静气的力量,随着丝丝热气送入她的耳中。
杨春燕的心情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许多。
“唉,傻子啊。”
脸从被子里抬起,侧过头,
痴痴的看着钟真的眼睛,苦笑一声:“你媳妇,要飞了。”
钟真眨眨眼,一时弄不明白。
“你说的是美香姐吗?她是我买的媳妇啊,怎么会飞走呢?”
“所以说咱俩都是傻子啊,”
杨春燕无力的哀叹:“你说你,捡回我的欠条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把合同也捡回来给她?这下好了,人家自由了,想飞哪就飞哪了,现在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不可能,我媳妇肯定不是那种人。”
钟真斩钉截铁的:“我宁可不相信自己,也相信她。”
“你真是个棒槌……”
见他不信,杨春燕不禁又气又急。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陶美香的声音快速的由远及近:“春燕姐,春燕姐你在哪?我给你买回来了。”
“哼!”
杨春燕把头一扭:“你自己去问她吧,懒得跟你说。”
钟真赶忙跳下床,迎出门叫道:“媳妇,你……”
“钟真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给钟真留下一个凄婉的眼神,陶美香绕过钟真,匆匆跑进屋内。
对着趴床上的杨春燕背影,柔声说道:“春燕姐,我给你买回来了,快起来换上。”
“你走开!我不用你管!”
杨春燕愤愤的尖叫一声,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小孩子似的赌气,”
陶美香苦苦一笑,伸手揉揉她的翘臀:“你看你看,被子都染红啦!量这么大,你想让钟真睡哪啊?”
这话管用了。
“去,”
拍开陶美香手,杨春燕红着脸翻身下床,先仔细瞅瞅床单和被子,
再一把夺过陶美香手中的卫生巾,
嘟囔一句:“脏就脏了,我自己不会洗啊?”
“快换上吧,我和钟真聊聊。”
陶美香轻轻退出里屋,放下布帘。
“钟真,来。”
陶美香走到钟真面前,抬起右手,痴痴的看看中指的桃花戒指,
伸出左手就要把它摘下来。
“不许摘!”
钟真一声大吼,一把扣住陶美香的左手,
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的脸,颤声问道:“媳妇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过这戒指要戴一辈子的!”
陶美香摇摇头,嫣然一笑。
只是笑到一半,就变成了哭泣,晶莹的泪滴飘洒到钟真的脸上。
“钟真,你别问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左手用力,又想去摘戒指,却被钟真牢牢的按住。
“无论发生了什么,戒指永远都不许摘下来,你亲口答应我的。”
钟真郑重而严厉。
陶美香挣了两下,怎么都挣不动,只好说道:“好,我不摘。但我还是要……”
“我饿了,媳妇去给我做饭去。”
钟真打断她的话,松开手,走到一边,淡淡的说道。
“嗯,今晚我给你做最好吃的菜饼。”
陶美香柔柔的答应一声,系上围裙,把刚买的菜和面拿出来,
摆上菜板,开始履行贤惠媳妇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