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云飞,今年31岁,20年前我只是一个饭店服务生而已。
因为父母早亡,所以我从16岁开始就一直在外奔波。
1985年的省城,有很多大哥,其中佼佼者当属人称‘横刀立马’的老山东子。
一把东洋指挥刀,6个勇闯关东的山东汉子,硬是压的省城这帮社会人8年抬不起头。
与其说在混社会,倒不如说他们是一群亡命徒。
当年我还在饭店当服务员,这帮大汉每次来饭店吃饭,我的内心既紧张,又有一丝兴奋。
我总在想,要是我把他们干了,是不是就能混出个人样了!省城这帮大哥们,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当然,我也只能想一想了。因为我的身手真是不怎么样。
当年一直跟老山东子他们干的,还有一伙人,就是南区的二老歪。
二老歪这个人,据说是跟黄瘸子混过的。手底下干啥活的都有。
他从来不和老山东子他们正面干,竟是背后使阴招!
今天派一群人人抓你落单儿的兄弟,明天就报警点你违法乱纪。
主打的就是一个癞蛤馍趴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
我一个服务生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呢?因为我跟了一个好大哥。
1988年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大10岁的大哥,张发。
他是省城朝阳区大哥曲杰的兄弟,曲杰当年在省城算不上厉害,但也能叫上号!
我跟着他们在一起,终于不用再看人脸色了。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混着了,没想到事情转变来的这么突然。
一直给老山东子添麻烦的二老歪,被老山东子的兄弟们踩到点儿了。
省城的江湖更像是人情社会,大哥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沾亲带故”。
我大哥是张发,张发的大哥是曲杰,曲杰当年混社会的时候,是二老歪带出来的。
这也算是一门传承吧!
二老歪被打的极惨!
手筋脚筋被挑,双腿膝盖骨被老山东子用铁锤砸了个细碎,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曲杰知道以后很生气,当即就对着手底下众兄弟表示:谁能把老山东子干了,就把朝阳歌舞一条街给谁管着!
朝阳区有一条街,全都是歌舞厅,里边全是小姐。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极力劝说张发去干老山东子。
张发当时的势力不强,手底下兄弟也不多,跟着曲杰勉强能对付饿不死。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同意,按他的话说:咱们这帮兄弟,哪个是老山东子的那帮人的对手?二老歪都让干残废了,你们哪个出事儿我都于心不忍!我不能为了自己就不顾兄弟们的死活!
我也就没再多劝。
曲杰手底下头号刀枪炮名叫刘大军,打仗贼猛,他接下了这个活儿。
但是没多久,大约一周左右,刘大军死了。
被老山东子一刀扎在了心脏上。
曲杰愤怒了,召集众兄弟就要复仇。
我自然是没资格听的,但是为了闯出一番天地,我决定自己争取机会。
于是,在曲杰和手底下兄弟们商讨对策的时候,我闯了进去。
“杰哥,我有办法能对付老山东子!”我推门而入,对着曲杰等人大声喊道。
还没等曲杰说什么,张发急忙从座位上起身,一脸焦急的对着我呵斥道:“你他妈进来干啥!滚出去!”说完,还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而曲杰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反而是对着张发问道:“这是你兄弟?”
“是,杰哥,不好意思,我管教不严。”张发一脸歉意的对着曲杰解释道。
“你叫啥?”曲杰没有理会张发,反而是问向了我。
“我叫孟云飞。”
“你说你有办法干了老山东子,说说吧!”曲杰和蔼的说道。
于是,我就将脑海里早就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第二天,曲杰向整个省城社会人放出话来:自己要干老山东子,谁有消息,拿钱换!
还没等这帮社会人反应过来,曲杰的兄弟,张发率先唱了反调!
张发认为应该和老山东子和谈,已经折了一个兄弟了,不应该再动手了!
曲杰自然暴怒,于是二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最后,曲杰放出话来:张发以后不是我小弟,把他和老山东子一起干!
这一下,张发带着兄弟们出走了,朝阳区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没办法,张发只能带着兄弟们躲到了老山东子所在的铁西区。
没找到老山东子,倒是张发和曲杰的团伙打了几次,胜负都有,这倒让张发的名气在社会上愈来愈大了!当然,这也是我的计划之一,毕竟以后张发也是一方大哥了,没有名气震不住场子!
果不其然,半个月以后,老山东子派人找到了我们,他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曲杰是双方共同敌人,那就一起把曲杰打出省城!以后朝阳铁西两家平分。
张发很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第二天开始,张发的人和老山东子的人就一起砸了曲杰不少场子。
但是曲杰也不是啥也不是的手子,再加上不少社会上帮忙,一时间局势也就僵持住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那就是张发和老山东子的交情越来越好了。
终于,张发赢得了老山东子的信任,两人决定义结金兰!
我忽悠老山东子,按照我们关外的说法,拜干兄弟必须得是亲信的人在场,不能有外人在,结拜以后就是一家人,共同对外。
老山东子同意了!
于是,在我的安排下,老山东子带着五个一起来到关外的兄弟,张发带着我,在铁西郊区的一个小院里,准备插香磕头。
我俩肯定不是他们6个人的对手,所幸我早有准备。
二人将一切准备妥当,我作为主持人,率先开口对着另外五人说道:“各位大哥,你们都是见证人,得干了这碗酒,为他们二人做个见证!”
五人有些迟疑,但是老山东子同意了,五人则不磨叽,直接就干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在酒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