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门城头,鲁印昌带着一众兄弟,连续炸塌七个地道。
还要炸第八个的时候,突然发现,震天雷,没有了。
“将军,不好,震天雷用完了。”一名弩手,大声禀报。语气中,带着焦虑和可惜。
“唉......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用两枚炸,估计也能炸塌。”鲁印昌一阵后悔。
龙文光提刀过来,笑道:“鲁将军勿忧,兵器库还有很多震天雷,我已派郝教头去守卫。快派人去取,再多多取些来,炸死这帮贼军。”
“末将遵令。”鲁印昌大喜,急忙派一百多人,去兵器局取震天雷。
......
张献忠二十五万大军,围攻成都府的时候,大将贺九仪的一万骑兵,也一路尾随四川总兵官刘佳胤、参将杨展、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文采夜袭大西军大营的一千多兵马,追到了资阳城。
明军策马入资阳城,贺九仪急忙止住追兵,在资阳城东门迎晖门外,远远观望。
“贺将军,原来这伙贼人,是从资阳来的。小小资阳,岂能挡住我大军铁骑?末将请命,猛攻资阳,抓住那两贼将。”贺九仪手下都尉张明志,提一杆镔铁长枪,请命道。
“贺将军,末将请命打头阵,去城门下叫阵,让那贼将下来,大战一百回合。”贺九仪手下都尉杨威,手提双刀,大声请命。
“贺将军,今日大王要攻成都城,成都周边、能救援成都的,只有资阳这一路兵马。”
“末将认为,资阳是明军援兵聚集之地,不可强攻,应以袭扰为主。”
贺九仪手下都尉张胜,提一把斩魂刀,认真分析形势。
“袭扰?如何袭扰?”贺九仪扭头问。
张胜轻轻一笑:“贺将军,策马绕城,骑马射箭,让其无暇顾及成都,咱们就完成使命。”
贺九仪点点头:“张胜都尉此计,甚妙!”
“张明志、张胜、杨威。”
“末将在。”
“各率三千兵马,轮流绕资阳城放箭,让他们也看看,咱们的军威。”
“末将遵令。”张明志、张胜、杨威大声领命。
立马各带三千兵马,绕着资阳城狂飙,边狂飙边射箭。九千兵马,愣是造出三万兵马的气势来。
资阳城东门迎晖门城头,云贵川湖四省总督王永吉带着靖南伯黄得忠、四川巡按刘之勃、四川总兵官刘佳胤、参将杨展,站在城头,远远看着流贼耀武扬威。
刘佳胤急忙道:“总督大人、靖南伯,末将和杨展兄弟去流贼大营走了一趟,杨展兄弟还闯进了流贼大营,全身而退。”
“据末将估算,甭管是不是精锐,流贼至少有三十万人。”
“这会儿,派这一万多兵马来资阳,可不像是攻城,倒像是来探查军情。”
杨展立马提起火云枪,大声请命:“督师大人,末将请令,出城去把贼将的首级取来。”
靖南伯黄得忠哈哈一笑:“杨展兄弟虽然威武,可也劳累一夜了。这些许毛贼,就让末将手下的四位将军去办吧。”
王永吉点点头:“靖南伯说得对,杨将军,你就先休息一下,看看勇卫营的将军们,如何杀敌。”
“末将遵令。”杨展不好再争,只得领命,提枪退下。
黄得功转身,看着身后四员大将,大声道:“翁之琪、邓林祖、田雄、马得功。”
“末将在。”四员大将挺身而立。
“外面,满打满算,就只有一万兵马。”
“咱们,有三万人,你们,各领六千。”
“翁之琪出东门迎晖门、邓林祖出南门明秀门、田雄出西门阜成门、马得功出北门拱极门。”
“记住,出城之后,无须军令,一个字,就是杀;三个字,就是杀杀杀。”
“所有流贼,统统斩尽杀绝。最多,可追出十里。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咱勇卫营的厉害。”
“末将遵令......”四员大将,急忙领命。
翁之琪提起厚背刀,邓林祖提起宣花斧,田雄提起两把开山斧,马得功提起黑铁枪,四员大将正要下城头,突然,他们看到,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文采,惊慌着跑上城头。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名锦衣卫,还押着一个人。
边跑边焦急道:“督师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高同知,怎么回事?”王永吉也纳闷,不就是有一万贼军兵临城下么?城内还有六万大军,有什么好慌张的?
灭之即可!
“督师大人,大事不好,下官刚才审讯了抓来的三个舌头。其中一个,知道内情。”
高文采刚说完,两名锦衣卫,立马押着一个大西军士兵,压跪在王永吉面前。
王永吉轻轻一笑:“一个小兵,知道啥内情?”
高文采急了,急忙道:“督师大人,这小兵,是流贼四大将之一的张能奇的亲兵,知道的内情,多着呢。”
王永吉突然有了兴趣:“说说看,他都知道些什么内情?”
高文采深吸一口气,急忙禀报:“督师大人,据此人交待。今日,流贼三十万大军,要三路猛攻成都府。”
“他还说,他们还派人,把死人棺材都挖出来了。要在城墙下掘穴藏棺,棺藏炸药,一举炸毁城墙。”
“同时,张能奇还带着一百多人,装作难民,要混进城去。”
“啊......”王永吉和众将一样,都听得一阵心惊。
可是,他最担心的,还是张能奇,惊问:“那张能奇,混进城,要盗钥匙,开城门?”
高文采点点头,又摇摇头,急道:“督师大人,他要炸兵器库。然后趁乱开城门,里应外合,破成都府。”
“啊......”王永吉、黄得功、刘佳胤、杨展......及一众大将,顿时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