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在路野的手和慕家主碰上的瞬间,对上路野还有余力看过来的眸光,心里没有半分紧张。
慕明煦扑向倒地的慕家主“父亲!”
路野落在言臻腰间的指尖微动,磨蹭好些时间才依依不舍松开“这种小事就不用师尊出手。”
言臻看着路野凌厉的侧脸一时失了神,等到路野开口时,才反应过来。
路野好像……
言臻回想起刚刚的路野,纤细的睫羽恍如蝶翅般微颤。
慕明煦看着自己父亲吐血不止,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路野!”
“慕明煦也堕魔了!”
慕明煦回想起遇见路野后经历的所有事情,眼底血色蔓延。
要是没有路野……
如果没有路野,云言仙尊的弟子该是自己。
不对!路野拥有的一切都该是自己的,自己才是魔尊……
慕明煦身上涌起剧烈的魔气,低吼“我要报仇!”
“不好!慕明煦身上的魔气比他父亲还要重……”
慕家主看着慕明煦身上的气势还没等高兴两秒,就看着慕明煦转头向自己伸手“煦儿……”
慕家主话还没说完,就见慕明煦的手干脆穿过自己胸膛“煦儿……”
在场众人被慕明煦这副绝情模样吓得全身冰冷。
“慕明煦!你竟敢弑父……”
“慕明煦!你……”
所有人看着慕明煦身上魔气噌噌升起,下意识看向路野,眼底无意识浮现些许期待“魔尊,应该有办法吧……”
言臻提起手上云澜就见路野挡在自己面前,他回想起路野身体状态,嗓音越发清冷“我来解决。”
路野碾下指尖,感受下言臻此时的身体状态“师尊从回来就没有休息过吧!”
言臻看着慕明煦紧紧盯着路野,嗓音微沉“退下。”
“弟子在这里,就不劳师尊出手。”路野看着慕明煦飞快冲过来,抬手把言臻送出战圈。
言臻看着路野在和慕明煦交手时处于下风,眉眼无意识泄露些许焦急。
正如路野了解言臻的身体情况,言臻也非常了解路野的身体情况。
路野从秘境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言臻看着路野脸上被慕明煦锋利的指甲划伤,握紧手上云澜要冲进战圈。
容遂第一时间挡住言臻“你不能去!以你现在状态无法在慕明煦手上撑过几招,你现在进入只能让路野分心!”
“掌门!”言臻看着路野身上染血,嗓音冰冷如万年寒冰“让开!”
“言臻!”
言臻没给容遂说话机会,冲向战场。
“哈哈哈……”慕明煦看着路野浑身染血模样,心里异常痛快,他此时也不着急弄死路野,想要折磨路野“路野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求我,我兴许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路野毫不在意身上伤口,他眉眼肆意扬起,染血脸上满是张扬笑意“你要是这么做,我能给你一个痛快。”
“呵!”慕明煦冷笑抬手,要给路野肩膀一击“你是不是疯了?敢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路野发丝被慕明煦身上魔气压迫的肆意飞扬,发带也染上些许血迹,越发红。
路野看着黑气袭来,唇角微扬“我的命只给我想给的人。”
“是吗?”
慕明煦手上的黑气刚想穿过路野身体,就被一股仙力斩下。
这突如其来的仙力吸引了路野和慕明煦。
路野眼看着言臻挡在自己面前,眉间微蹙。
慕明煦看着言臻挡在路野面前,剑刃对准自己模样,咬牙切齿痛恨开口“你到这个时候还护着路野?他可是魔族!”
言臻持剑挡在路野面前“路野是我弟子。”
路野看着言臻身上白衣被周身的黑雾划破,眉眼瞬间蒙上一层阴鸷。
“好好好……”慕明煦狠狠聚集周身黑雾,他盯着云言仙尊清冷眉眼,大喊“你们都去死吧!”
言臻感觉到这一击的力量,眉眼微沉,要把路野送出去“我不后悔收你为徒……”
路野听着言臻宛如遗言的话,在言臻出手前放肆而坚定地握住言臻握剑的手“可是路野不想一辈子只待在弟子这个位置。”
言臻在满天压迫杀意中头一次正视路野眉眼,他望着路野眼底毫不掩饰的灼热占有欲,薄唇轻弯,却并未回应什么。
路野感觉到言臻要独自承担,另一只手狠狠扣住言臻腰肢,握着言臻持剑的手和他共同面对这满天杀意“我许诺过,只要我在,任何人也不能伤到言臻。”
言臻看着路野染血侧脸,眸光狠狠一颤“出去!”
言臻非常清楚,慕明煦这一下不是他和路野能抵挡住的。
如果只有一人能活下去……
言臻看着路野身后翻飞的染血发带,提起体内最后的仙力“路野!你想违抗师命?就不怕我把你追出师门?”
“我不会一辈子待在弟子的位置上。”路野灼热眸光落在言臻唇上,唇角勾起放肆弧度“我早就想做一件事情。”
言臻眼看着言臻紧紧扣住自己腰间,把自己抱进怀里,他在路野唇落下一瞬间,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你……”言臻感觉到路野的气息在这一刻彻底把自己包围,他望着路野褪去所有青涩,染血的眉眼,身体狠狠一颤。
慕明煦看着路野和言臻此时的亲密动作,彻底被怒火吞噬,脸庞扭曲“去死吧!”
言臻听着狰狞声音,想到自己和路野此时处境,抬手要把路野推出去“活下去。”
路野在言臻出手前拉住言臻的手,眸光满是温和笑意“若没有言臻,我一人活下去,有什么意思?”
路野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风暴,把言臻扣在自己怀里,俯身温柔在言臻温和开口“况且,我就是为言臻而来。”
“闭眼。”
言臻想要挣扎,慌张中拽住路野发带,他感觉到层层杀意袭来,紧紧攥着路野染血发带“路野!”
“我在,没事的。”
路野感觉到言臻身体颤抖的厉害,唇角轻扬。
“原本是想让言臻心疼下,好像做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