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离的意识一时间陷入了一片空白。
芬～，她回魂了？！
艾不熄轻手轻脚的把芬～直接交给了黎离，“别傻愣着了，你自己的徒弟你自己先照顾好。”
黎离感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不真实幻境。
“师父……”芬～现在是醒着的，她的声音也很小很轻。
身上的传来的剧痛使她难以入睡。
气息较为稳定，没有那种濒死之感。
“你先歇着，我来向他解释。”艾不熄傲娇又霸道。
“黎离，不要惊讶，也不要怀疑。我所作所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的道理。我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尤其是对你这曾经的敌人！”
“血童在我这边我还有用，我还要用它来镇压殀殒府君真灵的轮回……”
黎离:？？？
芬~轻轻摇了摇头，她现在这残破之躯，什么也做不了，死过一次后，她已经累了。
艾不熄接着说道:“至于……我会不会将你小徒弟——血童给放回来，那你就要思考思考我前些时日所提出的问题了。什么时候想明白答案了，我什么时候放人。”
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芬~，说。“正巧你们师徒二人可以一起想想，边疗伤边想吧。”
黎离默默颔首。
艾不熄转身离去。
她冥冥中感受到一种力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加强自己的力量。
只不过先前是暴涨，现在力量传输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她猜测，这份力量应该是因果之力。
但她也不打算管这么多，反正好处是实打实的。
心里盘算着，又可以炼制一两具轮回分身……
啧啧啧，不错不错。
艾不熄是可以利用分身所到达的地方直接降临本体的！在对付黎离时就用过。
并且要炼制分身不费时，只费力，倘若力量足够，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练成。
自成打手，消遣娱乐，乃至……作为自己的交通工具！
这还是真是可以这么用的，毕竟就算是穿行世界也能做到！在每个世界都安插一个分身，就能随时奔赴各地！
甚至还能用来逃亡。
充满智慧的后土娘娘把自身能力开发的明明白白的。
分身所修之力，约九成二之数都能反馈到本体，这份效率不可谓不高。
她近些时候苦修冥界之力，分身正好能派上用场。
缺点是‘冷却时间’有点长。
不论是激活，还是使用间隔，要不然，上次对付黎离不敌之时，她早就溜了。
死一次就白费此生修为，她就算再怎么口是心非，也是惜命的。
…………
永恒之海表面溢散着精纯的能量，于黎离而言太过弱小，根本用不上，平日里都是忽略不计的。
但是对芬~而言却是大补之物。
黎离借此来为芬~疗伤，辅以药物，效果很勉强，但她的身体状况确实是在一点一点的好转。
休息了几天，芬~还是身体僵硬，但开口说话已经无碍，只是声音稍小。
“师父，她问你的，是什么问题啊？”芬~问道。
黎离心里混乱一片，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十分复杂。
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复述了那天他和艾不熄所有的谈话内容，以及他将条件刻入自己的‘神伤’一事。
还顺手解释了‘神伤’和‘自我劫’。
芬~在制空口中听到过，但还是没有打断，没有半分异议，哪怕黎离说的话与制空的版本有所出入。
当然这是次要的。
芬~听的最认真的部分还是那四个条件。
以及那一个问题。
“她没有戏弄我的必要，我想不明白……”黎离说道。
“罪孽吗，什么又是罪孽呢？师父您贵为圣域之主，圣域之内，善恶都是由您所定义的，永恒之海……不兴波澜，甚至是恒定有常，哪怕是岁月都未曾在它身上留下过半分痕迹，自然无法书写、记载下什么东西。”
芬~思维通透了不少。“师父，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罪孽’！”
“哼，哼哼哼哼哼，我……听明白了，艾不熄，她应该告诉了你不少事情吧？”黎离又已阖眸，扼腕诡笑。
“哼哼哈哈哈哈，所以你应该算是答对了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我来完成吧。”
黎离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东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那几天的记忆给抹去。
鲜少地傲立在星穹之巅，向世间宣布——我本无罪！
我今虽不解！！
再不效昔之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