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带着程橙进办公室的时候,祁时不在。
他说:“夫人,祁总还在开会,你可以在休息室歇歇。”
程橙点头:“麻烦你了。”
进了他的休息室,那股淡淡的木质清香充斥了她的鼻腔,的确是他会住的地方。
想到张妈说的那些话,程橙都为自己的过度揣测感到羞耻。
她不敢穿着外穿的衣服躺到他的床上,于是就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让程橙一下就清醒了,她想着应是祁时回来了,快步站起来开门,就见一个戴眼镜的胖大叔站在办公室里,诧异地看着她。
程橙心头一滞,她也不认识他,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还有些懊恼,自己应该乖乖等着的。
眼下,她也只能看着眼前这个胖大叔,心里一紧,胡言乱语。
开口就说:“叔叔好。”
袁卫成一颗八卦的心瞬间稀碎。
……
等祁时回来的时候,程橙已经开始“成哥成哥”地叫袁卫成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祁时一进门,脸就沉了下来。
程橙立刻安静了,站了起来看他。
“成哥?”祁时瞟了袁卫成一眼。
袁卫成嘿嘿地笑:“我比你大,弟妹叫我一句成哥,没毛病。”
祁时冷哼一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抬手指了指他:“就叫袁卫成就行。”
程橙感觉他不高兴了,谁给她发“工资”她还是清楚的,于是立马表衷心:“好,我知道了,袁卫成……”
袁卫成:“……”
他刚收的小妹就这样没了。
祁时满意了,看向袁卫成的目光戾气也没那么重了,说:“你应该很忙吧?”
袁卫成茫然:“我不忙啊。”
他就是来找他唠嗑的啊。
祁时定定地看着他:“不,你很忙。”
袁卫成:“……”
半晌,他妥协了:“对对,我很忙,我走了。”
他又看程橙:“弟妹,下次见咯~”
祁时一个文件夹就要丢过去。
袁卫成赶紧跑路。
办公室里就剩两个人,程橙看了祁时一眼。
两人也算是同床共枕了接近一个月了,她还是觉得有些陌生的,尽管他对她很好,但是她心里总觉得空虚,总觉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得了他的青眼,成了他在藏在家里的小金丝雀了。
于是她虽然是个很骄纵的人,但是她也不太敢在他面前放肆。
毕竟现在她的美好生活是他给的,她也怕他会像突然娶了她一样,突然又不要她。
“过来。”祁时朝她招了招手。
程橙乖巧地走了过去,祁时一拉她的手,她惊呼一声,坐到了他怀里。
她身上香香软软的,抱着她,祁时感觉自己一身疲惫消退了不少。
看到他眼底下些许青黑,程橙迟疑了一下,抬手,给他按了一下头部。
祁时心底一软:“想我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程橙却是懂了。
因为他说过,想他了就来公司找他。
她来了,说明她想他了。
程橙脸红红,想起自己上次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想他呢,这会就跑过来了。
于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阵轻笑传来。
程橙愣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祁时这样笑,感觉她被嘲笑了,顿时有些羞赧,想挣开他的怀抱。
抱着她的双臂箍得更紧。
“别动。”
程橙不敢动了,她撇了撇嘴,感觉自己有些憋屈。
良久,她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带着木质香调,飘进她的耳朵。
他说:“我也想你。”
……
程橙晕乎乎地,就被他抱着进了休息室。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在这片方寸之地里,程橙轻喘着气,呆呆地看着他,一边觉得无比娇羞,一边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正琢磨着,他又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嘴唇。
程橙下意识闭上眼睛,任凭他采撷。
大手从衣摆处进入,抚上她的纤腰时,她战栗了一瞬。
“别怕。”
很难不怕啊!
程橙是根本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孤儿院不会教,九年义务教育即使教了男女生的身体构造,也不会教这些东西。
所以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感觉大手顺着腰肢往上,指腹划过她的肌肤,在她香软之处流连。
她从未跟其他人这样亲密过,抿紧嘴唇,闭紧眼睛,长睫不断颤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下意识用手抓住,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他。
他眼中布满了情欲,一贯镇定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忍与欲色。
他将她抓住衣领的手握在手里,举到唇边,亲吻着她的手背和手指关节,那种郑重与珍惜,让程橙有点诧异的同时,顷刻间又红了眼眶。
他放下她的手,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又去亲她的眼尾。
“很怕?”
程橙点点头,开口就带着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哽咽:“我不知道……我不懂……”
祁时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骗小姑娘的糟老头子,有心想先让她学点东西再来,可是那样就又看不到她这样可爱的反应。
他的唇划过颊边,又到了她的耳垂,轻轻吮吸了一下。
程橙猝不及防,嘤咛一声。
“喜欢你。”
三个字顺着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廓上,让她耳廓那块软骨都染上了霞色。
“程橙……”
程橙听到他唤着自己的名字,心跳得不行,他的声音好听,叫她的名字,也好听。
呼吸来到她的脖颈处,温温热热的,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滚烫,他再抬手,不是去解她的扣子,而是抓着她的手去解他的。
程橙手都在抖。
他耐心在她身上点火,让她一颗颗扣子给他解开。
衣衫尽褪的时候,程橙微微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浑身发热,估计得像一只煮得发红的大虾。
她也不敢看他。
也在想他为什么不脸红。
最疼的时候,程橙大脑一片空白,冲动之下,带着哭腔问他:“我是你谈的第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