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本来就很短,很快又到了她家附近,袁卫成开口说:“你回去吧。”
卢馨点点头,举了一半的手跟他挥挥:“拜拜。”
袁卫成也笑着跟他挥挥手。
走了五六米,卢馨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站在原地看她,她突然就涌现了一股冲动,捂着胸口小跑回去,抱了他一下,喘着气说:“我刚刚是骗你的。”
随后她又急急忙忙后退,再次告别了一次,便跑走了。
袁卫成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那句“不喜欢”是骗他的。
他呆呆地看着这条路好几分钟,才开始往学校的方向走。
几分钟后,安静的街道变得不再平静。
一道快速奔跑的身影,一句兴奋至极的吼叫,一声接踵而至的狗叫声以及一句住户传来的怒骂声。
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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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竞城喝了点小酒,洗了个澡就直接去睡了。
牛楚华抱着祁初禾,站在了祁时和程橙的房间,她抿了抿嘴唇,敲开了门。
说道:“少夫人,小小姐要吃奶了。”
不久之后,门开了。
祁时把祁初禾抱了进去,牛楚华低下头,门关后她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按照她的了解,少爷每次在少夫人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都会出来书房忙一会工作。
再加上之前在院子里听到的那些话。
牛楚华很肯定程橙和祁时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实际上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起养这两个孩子,但是他们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恩爱。
而且……
她咬了咬下唇。
就算他们真的是夫妻,怀孕又坐月子,肯定很长时间都没满足过了。
她之前的领导就是因为妻子怀孕了,所以想找个情人包养,只是他实在是又老又丑又肥,她才不愿意。
再过两天她就要走了,如果能得到少爷的垂爱,说不定以后也能过上这种有钱人的日子……
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
她躲在黑暗中解开了几颗扣子,捂着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书房门应声而开。
祁时正准备开灯,突然旁边一阵风吹了过来,像是有人靠近,他下意识把手里滚烫的咖啡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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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把别墅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程橙抱着祁初禾惊恐地走了出来,没等她去婴儿房确认儿子的安全,牛嫂就抱着祁翰介急匆匆地从婴儿房里走了出来。
确认儿子没事,程橙松了口气,皱眉问:“是谁的声音啊?”
牛嫂一脸焦虑,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小侄女的声音。
祁竞城睡得熟,惨叫声没把他弄醒,倒是傅云渺担心孙子孙女,急急忙忙跑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很快,人便都集中到了书房门口。
门口站着祁时。
他看到程橙过来,突然有点紧张,从牛嫂手里接过宝宝,一手抱娃一手揽着她就往房间走。
“没什么事,回去睡觉了。”
程橙站在原地,瞟了一眼关了门的书房。
眯着眼看他:“你书房里有什么?”
祁时面无表情,垂眸看她,老实说:“有个人,吓到我了。”
正在这时,牛嫂已经打开了书房门,惊呼道:“楚华,你怎么,你身上怎么了……”
牛楚华捂着脸大哭:“婶儿!我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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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渺坐在沙发上,紧紧皱着眉,扯了扯嘴角笑。
这种笑和她平时给人带来的亲切感很不相同,看牛楚华的眼神就像冰刀一样锐利。
牛月嫂和牛楚华站在她面前战战兢兢。
“你不好好照顾孩子,跑到书房去做什么?”她冷冷地瞟了牛楚华一眼,随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还有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祁家的佣人都有统一的衣服,是很朴素的黑色长裤和白色衬衫,可是现在穿在牛楚华身上的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里面粉色的胸|衣和大半个胸部,白晃晃的。
此时被咖啡烫过了脸和脖子,棕色的痕迹染得衣服和胸|衣上都是。
是个女人看到这个情况都知道是什么回事。
傅云渺眉头突突的跳,心里懊恼不已。
她看牛月嫂平时兢兢业业又老老实实,又听说小姑娘在外面厂里上班被领导调戏,见面的时候看这女孩也觉得挺勤快的,就让她来了。
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就动了歪心思?
傅云渺气得话都说不出。
牛楚华脸颊上一片红印,俨然是被咖啡烫的,又疼又痒,感觉像是被烫出了水泡似的。
她害怕得含着眼泪抬头看了一眼。
恰好看见了站在二楼也正在看她的程橙。
程橙站在二楼走廊上就这么低头看着她,抿着嘴唇看不清表情。
而牛楚华身上穿的衣服都落进了她眼里。
大片白皙皮肤又大又显眼,晃得程橙眼睛发疼。
和牛楚华对视了一眼之后,她慢悠悠地走回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柔柔地问:“宝宝睡了吗?”
婴儿床搬过来了他们房间,祁时刚把两个孩子哄睡,虽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泼了咖啡之后就立马把门关了,不过被她看到了,莫名就有点紧张。
他转头看向她,嘴唇抿直:“都睡着了。”
程橙拿了张椅子,放在一个位置,温柔地对祁时招招手,笑笑说:“老公,过来坐。”
祁时不知道她要干嘛,愣了愣,走过去坐下,又咳了一声解释道:“我什么都没看到,灯都没开。”
“我信你啊。”
程橙微笑了一下。
她分开腿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白嫩的手覆在自己的腰上,青葱手指轻轻一拉,睡袍的腰带绑成的蝴蝶结瞬间散落。
虽然恶露已经停了,但是因为还在月子期间,程橙穿睡衣也很保守,里面的白色睡裙胸口是方领的,但是不深,看不见里面的风光。
粗粗的腰带被她取下,她和他贴得更近,抓住他的手往椅背后面拉。
腰带将他两只手系在一起。
系得不松不紧,只要他想取掉,也很简单。
不过祁时不敢。
他觉得老婆虽然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