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十岁半了,叫王骁,现在在宫里学习兵法,长大了可是要做副将的。”
厉衡听闻这话,整张脸顿时黑了下去,试探着道:“本王自打从封印里出来,这心脏属实不好,受点刺激容易骤停……”
“少玩套路!我不吃那套!你当初不顾我的感受非要被封印十五年,还不准我过日子了?这十五年我和王彪一直是面子上的夫妻……”
“面子夫妻?”
厉衡眼眸一亮!
很好,本来还打算装心绞痛的,现在直接不用了!
“怎么个面子法儿?这面子夫妻还能生孩子?”
虞清仪深深的鄙视着厉衡,打实受不了他,她若是不交代实情,他定要死缠烂打:“孩子是寺庙门口抱回来的,但这件事,外人并不知情,婆母也认为这孩子是亲生的。”
“本王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个答案终于让厉衡满意了,当然,也让虞清仪的日子能正常的进行下去,毕竟她总不能一辈子守寡,嫁给旁人她也不愿意,还不如顺势跟王彪一起生活。
“再过十五年或者二十年,估计我也该隐退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你临行前嘱托我的那个词汇——‘新生’。”虞清仪毫不隐晦的道,“我和王彪就是这样的关系,这些年我跟他在一起,实则是在亲手培养他,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作战了,这十万大军总要交给一个靠得住的人……”
厉衡听闻这话,立刻打断道:“打住!没事可别咒自己!本王二十年的功力都给你了,你别告诉本王你准备哪天在战场上缺胳膊断腿的,最后跟本王一个造型了!”
“本宫只是做个假设……”
“不许假设!赶紧拍木头说‘呸呸呸’!”
虞清仪一脸嫌弃的看着厉衡,她严重怀疑他在封印里把脑子浸坏了。
于是虞清仪极不情愿的拍了三下木头,“呸”了三声后,气鼓鼓的转头下山了。
“喂!凝儿!你怎么走了?生气了?”
“没有,明天还得上朝,本宫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本宫下次把利刃送过来照顾你,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就看造化了。”
她就这么毫无征兆、莫得感情的下山了,徒留厉衡不甘的道:“好歹给本王做顿饭再走啊!这么晚了你让本王一个人吃什么?”
这时,虞清仪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道:“你一个人有手有脚的,应该不会在这里饿死吧?”
“万一呢?”
“本宫不相信有‘万一’,本宫只知道宵禁之前必须回府。”
很好,这正是厉衡亲手教会她的,如今厉衡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自食其果。
不过……其实她这样顾全大局的模样,更是厉衡所期待的,规矩和朝政比他重要得多!
于是厉衡晚上只得一个人推着轮椅在附近射了几只野鸟,拔了毛后烤野味吃。
从此往后,他就得一个人在山里生活了,虞清仪也不可能经常过来探望他。
这样的日子,厉衡也没觉得很有意思。
岂料就在次日清晨,利刃便出现在厉衡的院子门口道:“爷!您回来了?”
还真是不成想,虞清仪嘴上说着不管他,但还是让利刃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身边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