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别怕。”王彪知道虞清仪现在痛苦到了极致,她看到的都是自己逝去的亲眷,但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你敬爱的父皇,那他一定希望这片疆土变得更好,而不是为了复仇导致天下大乱!”
说着,王彪便握住虞清仪的手,示意她重新握紧鞭子。
虞清仪突然凄笑一声:“我发现……不论是你还是沈应舟,都待我好得有些过分了……你们就没有一点私情吗?为什么这世上还有人能做到不求一丝回报的为我付出?”
按说王彪应该阻止她去救厉衡,他最应该清楚厉衡若是回来了,他就不可能跟虞清仪再多相处一日了,可一次次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选择帮虞清仪一直找回厉衡。
“虎子,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想看到你发自内心的笑吧,想让你真正活得开心,真正的随心而活,而不是顶着重重压力去压抑自己。”
说话的间隙,王彪便握住虞清仪的小手,坚定的看向她手中的鞭子,继续道:“要不你闭上眼睛,我替你杀了他们?”
“不用。”虞清仪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鞭子,下一刻便狠狠朝着前方的周中宗打去!
那一刹,虞清仪突然释怀的笑了。
她想告诉父皇和皇兄——女儿长大了,能好好的在新朝生活下去了。
不多时,几片纸人落在地上,虞清仪稳住自己的心绪,勉强的站住了脚。
“虎子,前面太危险了,你……”
“不用心疼我,我没事的。”
虞清仪瞠眸!
她竟是在王彪的口中听出了和她一样的话,那是跟她一样的觉悟!
“那么……继续往前走吧!”
虽然不知道法师在哪里,但这力量被抽取出来不可能是分散的,总要有个源头,如果能找到源头的位置并做个了断,这一切就结束了。
与此同时,耶律驰已经来到了后院,那里尽是被折磨的失了神智的囚犯。
他们有些衣衫不整,有些干脆赤着身子,甚至有些自己啃着自己的器官,简直惨不忍睹!
耶律太妃如果受了刑,应该也在这其中,但耶律驰找了一圈,却没看到耶律太妃的影子。
她到底在哪儿?
然而,就在耶律驰寻找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犯人抓住了他的衣襟,耶律驰猛然回头,第一反应是想斥责。
但那个犯人的神智却是清醒的:“是不是在找一个中原女人?”
“你是什么人?”
那好像是个东瀛女人,发丝凌乱,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但她的脑子似乎没坏。
“我是国王掳回来的,国王前阵子死了,我不肯跟王子一起走,就被丢在这里,但几道电流下来,没把我脑子烧坏。如果你们能带我一起离开,我就帮你们。”
耶律驰向来实诚,如实告诉她道:“跟我们在一起很危险的。”
那东瀛女人释怀的道:“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我刚被丢进来,发现这里的人没有任何理智,乱搞起来跟猴子一样……再待下去迟早得切腹自尽,还不如赌一把。”
耶律驰见状,倒也欣赏这女人的骨气。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回道:“我叫纯子。”
“带路吧。”
纯子这才站起身来,带着耶律驰朝着前方走去。
“前方有一处高塔,你们大概是没注意,以为不是刑场的塔吧?实际上,那个塔才是刑场的核心!她还有她被剥离的力量都在里面。”
“那个塔……”耶律驰不敢想象,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是疯人塔吗?”
“应该是吧?反正性质差不多!”
倘若如此,那简直就是对耶律太妃乃至大魏最大的羞辱!
殊不知这时,虞清仪和王彪在逃脱幻阵后发现地下有个小门,这个门显然有些危险,王彪直言道:“我在前面走,你跟在我后面,如果真有什么机关,也别伤了你。”
“不用这样!”虞清仪哪里舍得拿他当靶子?她遂在附近抓了一只老鼠,牵上绳子道:“用它试探就行。”
“行啊小花,真有你的!一点不像内力被封印的样子!”
虞清仪却觉得没什么好沾沾自喜的,没有内力是最危险的一点,但她还是打开了门,点着火把来到了地下密室。
“这里好像通往一个地方。”
王彪回道:“有可能是力量的源头,因为这力量使用范围不能太远,否则刚上岸的时候,他们就动手了!”
“有这个可能!”
这里是最难以逃脱的地方了,别说是耶律太妃,就连他们进来后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呢!
在穿过这个地下密室的时候,他们明显感觉到前方的力量更强悍了。
却也在这时,他们走到了这个密室的尽头,尽头是一个小门,只要打开它,他们可能就会抵达他们要去的地方。
但这个门……虞清仪总感觉它的后面藏着什么……
王彪问道:“怎么办?要不要开门看看?”
“不能开门!等我一下!”
虞清仪说着便拿出刚逮的老鼠,透过门缝把牵着线的老鼠放了进去。
岂料,就在老鼠从门缝钻进去后,还没等虞清仪松手,一道强劲的电流便顺着这条线朝着虞清仪击了过来。
虞清仪立刻松手,却架不住电流已经冲击了她的经脉。
“呃……”
“小花!你怎么了?”
还好电流不高,虞清仪还撑得住,她立刻警告道:“别碰我!”
她能挺住,王彪能不能挺住就不一定了!
虽然挺得住,但虞清仪还是疼得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这四肢控制不住抽动的感觉让她想起了那张电击椅。
真是太疼了……
而这时,王彪找了根木棍,用木棍把绳子拽了回来,结果就在把老鼠拉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这老鼠竟是被电焦了,甚至还散发着一股糊味!
“看样子前面是耶律太妃的雷刑了,以前她的雷刑就是这样的……”
如果是雷刑,虞清仪反倒有办法:“她的雷刑伤不到我,顶多就是会很疼。”
虞清仪口中的“很疼”,估计是把她疼得不停的哭的那种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