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言总结:“你们两个都是很好的孩子。”
李文皓收拾笔盒和作业本放进书包,又说自己要洗澡,陆星言没有照顾过小孩,以为要帮他洗澡。
在六岁的年龄,李文皓已经学会照顾自己,只让陆星言给他往浴缸里放好水就可以。
他拿着卡通图案短袖睡衣出来,自己到浴室洗澡,有模有样的。
浴室地板滑,陆星言怕他摔伤和溺水,在一边守着他。
等他洗完,陆星言帮他吹干头发,带他回房间休息,往床上放一本童话书。
他在床上躺下,侧身睡着,打开童话书,看的有滋有味。
过了好一会,陆星言也上了床,刚躺下,突然腰间一阵温热,垂眼一看,是李文皓抱住他,眼睛大大的看着他:“哥哥,你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陆星言脑子转了一会,迟钝的很:“讲故事?”
李文皓想说以前妈妈会在晚上睡觉前给他讲故事,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妈妈了,包括爸爸。
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妈妈的关系不好,没有这样说出来,只是胆怯地问:“可以吗?”
他感觉自己很贪心。
今天的哥哥不仅陪他玩一天,还教他做作业,现在还睡在一起,自己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要是被拒绝的话,他也不会难过。
今天的他,已经很满足。
陆星言似乎看出他的一丝情绪,便答应他:“好。”
他努力回忆自己曾经听过的故事,讲起了两只笨熊的故事。
李文皓像是得到糖果那样开心,趴在陆星言的身旁,认真地听着故事。
听着听着,他很快幸福地睡着了。
度过一晚上,清晨李文皓的天才手表接到林璟的电话,说是约了同学打篮球,于是陆星言就送了他回去。
回来的路上,在超市买了些水果,许屿给他消息,汇报自己的行程,一个现场活动需要出席,还有两个重要的会议。
陆星言回复完消息,走了回去。
从电梯出来,他瞬间脸色有点发白,整个人定住,提着的水果掉在地上,两个橙子滚落到余温辞的脚底下。
许久没有见过,令他恐惧的,恨到死的,余温辞的脸。
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知道自己住在这里,所以又来报复自己?
余温辞看见陆星言同样也感到惊讶,他是过来找李江野的。
他神色些许憔悴,发丝凌乱,盯着陆星言,突然发出一丝嗤笑:“好久不见啊,陆星言。”
这熟悉的声音直让他头皮发麻,很想转身就走,可是双腿就像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可也气愤地看着他,双手紧握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
余温辞现在没有时间和陆星言耗,他想见见李江野,他刚从别墅里逃出来,打算离开鹿海市。
他输入密码进去,才知道李江野不在这里住了。
他连忙出去,打算去李家。
经过陆星言的时候,竟被他砸了一拳,嘴角瞬间渗出一抹血迹,耳朵也一阵轰鸣。
他被谢贺然关起来的这段时间,身体已经被折磨的很不堪。
就这么一拳,他站都站不稳了,跌倒在地上,微敞开的领口,无数旧的新的齿痕,十分刺眼,抬起头看陆星言:“现在是要报仇?”
陆星言一点也不想和他废话,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咬着牙就要砸下第二拳。
余温辞冷笑起来,一副随你处置的模样。
陆星言狠狠地砸下第二拳,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打碎。
他的脸颊疼的几乎麻木,神情还是一如既往:“我是来找小野的。”
他是李江野的朋友。
想到这里,陆星言放开了他:“他搬回家里住了。”
余温辞缓一会,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衣袖露出手腕清晰可见的发紫的勒痕。
他摇晃地走进电梯下去。
陆星言看着他离开,心情依旧不能平复。
余温辞找了一个不易被人找到的搁置的陈旧仓库躲起来,谢贺然那边现在应该在派人寻找他了。
暮色慢慢加深,他才从仓库出去,到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给李江野。
李江野接到电话时,正在批文件,一听是余温辞的声音,马上拿起车钥匙,离开公司,开车过去找他。
到余温辞给他的地址。
下车就看见余温辞,李江野过去拥抱他:“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都不敢信。”
余温辞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敢信的,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余温辞的身体很冰凉,李江野把西装外套脱下给他套上。
又看到他脸上的伤,又问他怎么回事,余温辞很实诚的回答是陆星言打的。
李江野难过地讲:“你之前...确实是太过分了...”
余温辞:“好了,都过去了,别提这个了。”
两个人坐进车里,余温辞提出,去以前经常去吃的那家烧烤店,李江野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同意。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烧烤店还开没开,都这么多年了,只能碰碰运气。
到一所中学附近,看到那家烧烤店还在开着。
两个人下车过去,找位子坐下。
余温辞看着在忙活的烧烤店老板,突然很怀念,笑着对李江野说:“没想到,还开着。”
李江野抽出纸巾擦擦桌子:“嗯,我也没有想到。”
烧烤店老板年龄五十出头,他过来点单,一眼就认出了余温辞和李江野,对他们的印象很深刻。
他们读初中的时候,可不少光顾。
烧烤店老板有种见老朋友的亲切感,他一脸笑盈盈:“还是老样子吗?”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李江野震惊。
烧烤店老板记忆一下涌上来:“哈哈,可忘不了。”
余温辞:“老样子,谢谢老板。”
烧烤店老板去做他们的单,李江野过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打开一罐给余温辞。
自己也打开一罐,刚要喝。
余温辞提醒他:“你一会不是要开车吗?”
“也对。”李江野放下啤酒,倒了一杯热茶,看着余温辞:“你最近过的好吗?”
余温辞:“好不好,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