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凌晨,顾安勋如他所说的那样,安排人安全的送着陆星言回去。
他在书房里,看着乔宇的照片。
许久,书房里传出一声枪响。
顾安勋自杀了。
在没多久,警方找到这座小岛,并且动用上百名警察包围了起来。
自从陆星言消失的这段时间。
许屿在鹿海市翻天覆地的找人,并且把那两个绑走陆星言的人,打进了医院。
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嘴巴老硬,就是不开口,陆星言去了哪里。
没睡过好觉,眼下黑眼圈明显。
吴叔出去采购物品,回来看到陆星言。
两手提着的东西,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的激动的说:“真的是你吗?星言?”
差点就要去抱他了。
“是我,吴叔。”陆星言回答。
吴叔细细打量他一下,憔悴了不少,去把东西捡起来,边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一进到屋子里。
他马上打电话给许屿,说这个好消息。
许屿和李江野在医院里的一间病房里。
光头男人和寸头男人身上缠满纱布,在打着吊针,像木乃伊一样,只露了两只眼睛和鼻子。
光头男人比较惨,一条腿还吊着。
看到许屿和李江野在,心慌紧张的不得了,拿起护士姐姐给的书,假装在看。
李江野把光头男人的书抢过来,一下敲在他头上:“这都多少天了?还想不起来吗?”
光头男人本来就带伤,被这么一敲,“啊!痛死了!”
李江野:“你还知道痛?快说把星言藏哪里去了?”
光头男人偏头:“我真的没有绑什么星言,我根本就不认识。”
寸头男人心虚的说:“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李江野看他们这样,真是恼火,手里拿着的那本书想要敲寸头男人的脑袋。
寸头男人滑稽的双手护着脑袋,一副求饶的模样。
李江野居然下不去手,把书扔在地上,“算了,不说,有的苦头让你们吃。”
难搞的是他们两个没有家里人,不然可以用家里人威胁他们。
他们最怕的就是许屿,都不敢看着他,光头男人的一条腿就是被他打断的。
许屿盯着他们,刚要开口讲话,接到吴叔的电话。
一直冷着的一张脸,瞬间喜悦起来,他的语气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动:“我现在回去。”
他挂了电话后,李江野问他:“许屿,怎么了?”
他说:“星言他回来了。”
寸头男人和光头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回来了?那他们的老板呢?不会被抓了吧?
李江野很开心,“真的吗?”
但是许屿已经把他扔在身后,走出医院,需要半小时回到家的路程,缩短到十五分钟。
“他人呢?”
许屿刚走进门口,就问吴叔。
吴叔笑道:“刚刚用过餐,现在在后院里喂猫呢。”
院子里的几只猫,胖的和小猪一样。
他马上走到后院里,陆星言正喂好猫,刚转身就被许屿紧紧的抱在怀里。
紧,好紧,呼吸不过来了。
肌肤紧贴在一起,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脏的跳动。
他摸着陆星言的后脑勺,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很委屈的语气:“你终于回来了。”
他好像要哭的那样,于是陆星言安慰他。
“嗯,我回来了。”他抬手抚了抚许屿的后背。
许屿抱他好久,好怕他又突然不见。
抱够后,认真检查着他的身体,发现几处受伤的地方,眼里都是心疼。
以后他不能再让陆星言离开他的视线。
“开门,开门,吴管家,吴叔叔。”李文皓背着小书包,在门口,不停地拉着门铃。
吴叔在浇花呢,一听这动静,去开了铁门,无奈道:“小祖宗,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找哥哥,他今天回来了吗?”
这是李文皓来的第N次,每次来都见不到哥哥,但是见不到哥哥,他不死心,隔天都来。
用着自己的零花钱打车过来,没什么钱的时候,就坐公交。
许屿也见过李文皓,只是他的眼睛太像陆星言了,无法对他生气。有次赶他走,哭的一脸委屈,看到那双眼睛,他马上心软了下来。
每次他来,许屿也懒得管了,交给吴叔处理。
吴叔不想骗小孩:“回来了。”
“哥哥在哪里?”
“在后院呢。”
李文皓来的次数多,对别墅的结构很熟悉,他直往后院里,就看到许屿在抱着陆星言。
竟然心里有些吃醋。
他也想抱哥哥,或者被哥哥抱。
“哥哥!”李文皓不合时宜的过去,扯着陆星言的衣角。
对于他的出现,陆星言感到十分的震惊,他哪里来的地址?又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或者说,许屿居然肯让他进来。
许屿放开陆星言,低头看李文皓,无奈的不得了:“你怎么又来了?”
他还没有和陆星言亲热够呢,真是的。
李文皓仰头看着陆星言,眼里的星星藏不住:“来找哥哥。”
陆星言:“.......”
“你可以先走开吗?我有话想要对哥哥说。”李文皓又看向许屿说着。
看着那双眼睛,根本无法拒绝,他说:“好吧,借给你半小时。”
李文皓说好。
吴叔在前院浇完花,拿起剪刀修剪树枝,许屿走了过来。
“小屿,怎么了?”
许屿道:“以后不要给他开门。”
“是那个小孩子吗?”吴叔想了想,然后问道。
“是他。”
吴叔:“这恐怕有点困难,不给他开门,他一直拉门铃。”
许屿直言:“那把门铃拆了。”
“好吧。”吴叔放下剪刀,走到大门门口,立马把门铃拆了。
怎么和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吴叔无解。
后院里。
李文皓拉着陆星言到后院的长椅坐下,他放好书包,再爬上去坐下来,挨着陆星言身旁,他问:“哥哥,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陆星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好像哥哥生气了,他低着头,有些紧张地说:“有次我听到妈妈在打电话,知道的,哥哥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