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辞在丰京市要处理的事务已经都处理完,这一趟,他是直接回鹿海市的。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余家别墅。
陆星言已经发了重烧,晕迷糊的靠着车窗。余温辞下了车,让小朱找医生给陆星言看看,他直接头也不回的先进去了。
小朱打开车门,看着因发烧脸上微红的陆星言,对他说:“不好意思,陆先生,我要抱你了。”
小朱把陆星言抱起来,他好轻,还闻到一点花香味,是好闻的栀子花香。
别墅里的客房,佣人阿姨已经收拾好了,小朱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去找了医生。
医生过来在客房里给陆星言看病,小朱从客房里出来,到客厅里。
余温辞在客厅沙发坐着,小朱到他跟前,说了一下陆星言的身体情况。
余温辞道:“我不想知道。”
小朱只好不再说话了。
陆星言这次发烧两天才好,他醒来后,发短信给沈父和沈薇薇报了平安,然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余家的陈管家。
陈管家给了他一些类似文件的资料,陆星言问:“这是什么?”
“这是余先生的日常生活习惯,还有饮食爱好,你看看。”陈管家说。
陆星言闻言,放在床头柜上,他并不想看。
陈管家:“这是余先生吩咐的,他还说,你要是一天内没有背下来,他会让你吃苦头的。”
“那就让我吃苦头吧。”
陆星言拉过被子盖过头顶,不管陈管家在旁边的絮絮叨叨。
陈管家看他不想听,说了一会口渴了,也不再说了。
晚上余温辞工作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陈管家,陆星言背下来了没有?
陈管家有些支支吾吾的,余温辞不用他再说,也能明白了。
余温辞去到客房,掀开被子,直接把陆星言拽起来。
陆星言既惶恐又反抗他:“你要干嘛!放开我!”
楼下的佣人和陈管家,小朱都往他们那里看,都不敢上前。
余温辞拽着陆星言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有间小黑屋。
其实到地下室的时候,陆星言已经猜到了他要干嘛了,怕黑的他,被关过小黑屋的他,害怕了起来,不停的挣扎着,嘴里说着不要。
余温辞不会可怜他,他要把他的小尖爪给磨平,见到他就要听话那种。
尽管他本身的小尖爪就伤不到人。
小黑屋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见,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
余温辞把他带了进去,甩到了地上,神情冷傲俯视着他:“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放你出来。”
“不要!不要!”
他从地上起来要出去,余温辞一把将他扯到了面前,眼里的邪气加深:“还轮不到你说不要的份。”
余温辞把他关在了小黑屋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精神折磨。
陈管家在地下室入口还能听见拍打门和陆星言虚弱的求救声,他唉了一声,他想过去看看。
小朱却过来说:“陈管家,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担心人出事,去看看,不会放他出来的。”陈管家回答他。
小朱到他面前,拦住他。
陈管家只好作罢,往地下室下面,再看一眼,就回去了。
陆星言被关了一天一夜。
可是余温辞还是没有把他放出来的意思。
陈管家这个人心软善良,很多次想要开口,去看看人怎么样吧,但是看到余温辞那双警告的眼神,他又不敢说什么了。
余温辞说:“死不了。”
小黑屋里不管是白天晚上都是黑乎乎的,陆星言被他关了一天一夜后,精神状态极差。
他又不能拿死来威胁余温辞,他有了软肋,换做以前他就咬舌头了。
他一个人无牵无挂,死了也无所谓。
他因为没有进食过,胃里翻天覆地的搅痛,侧躺着身子,弓着腰捂着肚子。
对他来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被人打开,突然出现光线,刺的他的眼睛生疼,他也误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昂贵黑色皮鞋的鞋尖挑起陆星言的下巴,使得他抬起头来,入眼是余温辞那张像是魔鬼的脸。
他问:“你想不想出去?”
“想。”陆星言垂着眼睫,说出他的心里话,沙哑又虚弱的声线。
余温辞又问:“听话吗?”
陆星言沉默着,他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就像许屿以前问他的问题。
余温辞不会给他太多考虑的时间,“看来你还是不想出去。”
他转身就要走,陆星言真的太怕黑了,被折磨怕了。他抓住余温辞的裤脚,抬着头,红红的眼睛,“只要不做那种事情,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余温辞出去之后,陈管家过来了。
他扶起了陆星言:“你没事吧?”
陆星言道:“嗯,没什么事。”
陈管家特意吩咐了厨房煮了营养粥,扶着陆星言到餐厅,让他先填饱肚子再说。
看的出他胃病犯了,陈管家去拿了些胃药给他吃。
陆星言道:“谢谢。”
陈管家:“不客气。”
用过餐后,陈管家带他去了浴室洗澡,给他拿了一套灰色丝绸质地的长袖的睡衣。
睡衣有些大,他穿在身上宽松的不得了,灰色显的他皮肤更加白了,只是更像那种病态的白。
瑰丽色泽的头发还有些湿湿的,因水汽皮肤变得粉嫩,淡淡的青黑眼圈并不影响他的漂亮。
按照陈管家说的,他要先把余温辞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背下来。
晚上躺在床上,他拿着那一份资料在看。
读书厉害的他,脑袋瓜本来就聪明,他看一眼,大概都记下来了。
这是要他做贴身助理吗?就连厨房的活也要干了。
第二天的早上,陈管家在衣帽间挑了一套紫色西装和黑色领带,然后给陆星言让他拿到余温辞的卧室。
他把衣服拿了过去,放在一边给余温辞。
余温辞换好了西装,对着在门口的陆星言说:“过来帮我系领带。”
陆星言愣在原地一会,并不情愿。但又怕被他关小黑屋折磨,他只好乖乖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黑色领带,笨拙地帮他系着,脸上挂满了抗拒,手在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