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浑浑噩噩,此刻再无公子哥的气质像是一个逃难的难民一般。
慌张的睁大自己的瞳孔,耗尽全身的灵气御剑贴着地面不到两米的距离。
出了沧澜城向着沙域遁行一百多里,黄野修为低下连个炼气四品都不是,看着远去的秦昊嘴角发苦。
一身破烂,浑不裹体看着身后而来的李富贵,嘴中还要说些什么。
话音还未出就是见一剑寒芒,热滚滚的头颅就从脖间滚落成了个无头尸身。
三百里外秦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刻神色惊惧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嘴中阴沉说道;“你敢杀我,我若死了我父亲必定会划破虚空跨越千里来斩了你。”
李富贵神色一凝,皱眉看向秦昊。
此刻的秦昊就像是一条死狗瘫坐在地上。
纠结,纠结的是眼前这让自己曾经陷入生死之人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杀他也不过只是一剑。
但李富贵心中也在胆颤,他赌不起,他自己真的怕那大乘修士隔着数亿万里的距离瞬间划破虚空前来斩杀他自己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
此刻两人互相对视,整个沙域显得格外的诡异。
李富贵在自己的心里仔细询问自己,他想起了师父赵清闲,想起了师妹柳如烟,想起了踏天,想起了自己在万丈深渊种种经历。
而就在这些画面闪过的片刻就见李富贵神色一凝,双眼散出寒芒对着面前的秦昊一剑而去犹如破风。
一剑划破了秦昊的脖子,直到死,秦昊也无法相信李富贵怎敢杀他。
只是在身子倒地的一瞬间嘴中喃喃道;“你怎敢杀我。”
中州万古秦家,一中年男子身穿紫衣长袍,男子显得威严,此刻在一处高台上打坐感悟天道要突破那所谓的大乘巅峰,划破天际成就真仙。
就在最关键的一刹,突然嘴角流出鲜血,而那凝聚的雷云也逐渐消散。
只是见一双深邃的眼神发出凄厉的声音说道;“是谁敢斩杀吾儿。”
接着只是见得这道元界大乘巅峰的男子微闭双眼数息,这才过了良久露出精芒道;“原来是你,居然没死,来人传我口谕今日起万古秦家追杀此人,为少主报仇。”
说着一道神识瞬间飞出进入一处方向,而自己则是消失虚空找了一处地方疗伤。
之前的悲痛导致男子渡劫失败,百年内无法再也无法突破,只能疗伤。
李富贵就在杀了秦昊的一瞬间,突然感受到了自己丹田一暖,那卡了整整好几个月即将突破筑基的临近点瞬间到来。
李富贵赶忙盘坐拿出大把的灵石进行突破,只是见得数千灵石化作粉碎,而修士筑基修的就是道心,道心则是决定每一个修士对于法则的领悟。
领悟的同时则是突破筑基的契机。
过了良久,就见李富贵气势大涨,一剑向前一挥。
嘴中喃喃自语;“我即是道,道即是我。”
只是见得着一剑瞬间出现了一种巨大的阴阳太极图案,化作惊天一剑。
伴随着风吹沙声,一剑从虚无之处劈下。
沙地竟然被这一剑劈出一个巨大的剑坑,深三百丈,宽六百丈。
紧接着就见李富贵浑身灵力被这一剑抽空,像极了一个凡人。
李富贵看着眼前的一幕也被震撼,嘴中喃喃道;“以后就叫你天道一剑吧,这一剑极为消耗灵力乃是我感悟天地,筑基而形成的保命神通。”
说着又盘坐地上吃下几枚丹药,恢复了灵力御剑而行。
在天上李富贵感受着脚下的景物象是个小蚂蚁,看着云雾缭绕,看着青天白云。
让李富贵内心更加喜悦的是,突破筑基便可增寿三百年,开启寻仙问道。
一剑飞过,降落黄鹤楼上。
黄鹤楼以及经过此地的人目瞪口呆,看着李富贵宛如仙人。
一人一剑渡横空,一剑一斩惊沧澜。
众人齐齐下跪,嘴中喃喃道;‘仙人,仙人。
李富贵来到一处厢房,厢房内歌姬正守在熟睡的木婉容身旁,深怕出了什么事情被那个白衣剑仙斩了头颅香消玉损。
李富贵出现在厢房外吓得守护穆宛蓉的歌姬赶忙退出厢房。
李富贵也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熟睡的木婉容,嘴角露出一丝常人都见不到的微笑。
紧接着抱起木婉容御剑横空飞起,来到木府。
惊得木府门口的几个家丁睁大了眼睛吓得跪倒在地,惶恐不堪。
李富贵也不多说,只是抱着木婉容走进木府来到一处厢房后,悄悄的塞了一张纸条放在木婉容的枕头下。
站在木婉容床旁默默的看了一会眼前这个救了自己而又熟睡的女子。
看了良久后这才吸了一口凉气吐了出来,又在木婉容枕头下塞了一个丹瓶。
这才喃喃自语道;‘我是修士,你是凡人,我活千年万载,而你不过七八十年。”
“你是木府大小姐,我是天地仙人。”
“若我不是那仙人,不曾在无涯宗。”
“我宁可在此地陪你个大半年华,天长地久。”
“可我终究还是要走自己的路,此生也不知还能相见。”
“这丹药也足够你一生无灾无病了。”
李富贵御剑而行,仙人本事早已惊动木青海,整个木府全体上下都在木婉容的厢房外等候。
木青海穿着一身青色华服来回焦急的走动。
直到厢房门打开,这才让众人停止呼吸,静静悄悄的看到从厢房门内走出那惊世白衣剑仙。
木青海赶忙上前对着李富贵说道;‘不知仙人驾临寒舍,让人汗颜,还望仙人切勿怪罪寒舍招待不周。”
李富贵神色一凝,看了一眼木青海轻声说道;“看在木姑娘的面子上,我今日饶你一命,荒野我已经斩杀,那个秦昊我也斩杀,纳兰加纳死于我的剑下,我不介意在多杀几个人给他们陪葬。”
“木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尔等不准前去打扰。”
“等她醒来后告诉木姑娘,红尘滚滚不必留恋。”
木青海赶忙称是,慌忙的带着李富贵要去请他喝酒吃菜。
李富贵拒绝,只要了一匹白马,离开了木府。
那一日,沧澜城。
从空御剑而来的白衣剑仙,一人一剑,白衣白马,出了城不知去了何处。
而夜深之时,木婉容则是坐在厢房发呆,因为李富贵的叮嘱也无人敢进去查看。
木青海只是叮嘱丫鬟小翠等小姐醒来记得叫他。
而此刻厢房内木婉容盯着手中的纸条发呆良久,拿起手中的丹药瓶紧紧的攥住,此刻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
直到子时深夜,木婉容悄悄收起包裹从后院牵了一匹红马出了木府。
站在木府外只是见得家丁早就回府休息。
而那木府上空的一轮皎月显得格外刺眼。
木婉容骑马而上向前而去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府。
嘴中只是轻声道;“再见了母亲。”
木婉容悄悄离开木府,跟李富贵不一样的是,整个沧澜城都不知道她走了。
骑着在马背上的身影很潇洒。
直到在沧澜城外的百里远的,一座常年无人问津的道坤院里,自此有了一位女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