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弦歌一句轻飘飘话语彻底将谢清满激怒。
他想都不想,扬起巴掌就朝谷弦歌脸上甩去,乌澈的眸子里带着怒气。
“!!!”周回生平第一次眼睛瞪这么大,像是快要掉出眼眶似的。
谷弦歌似是愣了一下,抬手抚向自己的脸颊,盯着他,“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样?”谢清满终于在她面前硬气了一回。
“我爸妈是我的底线,我不会容许你动他们,你要是动他们,我不止会打你,我还会跟你拼了。”
谷弦歌用手掌摸了下脸颊,唇角渐渐拉开了一个弧度,“继续保持。”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显然不能让谢清满的怒气消散。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出现,也麻烦你自己自觉一点。”
周回在旁边惊得嘴巴都张大了,连忙拍了个小视频发到群里,渲染道。
『看见没有,这可是头一个打谷姐还要完好无缺站着的人。』
『果然是我们未来的姐夫啊!』
『谷姐竟然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这可都是证据啊!』
谢清满宣泄完自己的怒气后便转身离去,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
多待一秒钟都会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很蠢。
她太过分了!
谷弦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只是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瞥了一眼身后的周回。
“剩下的你来解释,需要多少钱你自己去取就行。”
周回吓得在原地敬了个礼,赶忙应道:“好的,谷姐。”
谢清满刚走出会所,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怒气还未消散。
忽的,一个醉气熏天的人撞到了谢清满,一下子就将他撞倒了在地上。
谢清满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醉汉拿着酒瓶往他头上砸过来,大声喊着,“挡老子的道是吧!”
“妈的,谁都能欺负老子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谢清满没反应过来,只能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背过了身去。
酒瓶砸在他手臂上,碎裂开来的玻璃渣渣都掉落在了他身上。
划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口子,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
谢清满平时被保护的很好,几乎没受过伤。
醉汉握着拳头挥向了谢清满。
谷弦歌远远的就看见了谢清满受欺负的场面,眉头皱的死紧。
烟看见醉汉还想再打他,谢清满却没有躲,烦躁的上前。
一脚将醉汉踹飞了出去,醉汉清醒了一点,捂着胸口叫疼。
“哎哟,打人了,打人了……”
谷弦歌眉眼涌上一股不耐,还是将他扶了起来,“打不过不会躲吗?”
谢清满扁着嘴,捂着手臂的伤口小声开口,“不是,我……”
随后他又想到刚才打了谷弦歌一巴掌的事情,彻底不说话了。
在会所的侍者也瞧见了,保安一咕蛹的跑了过来。
“老板,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谷弦歌扶着谢清满往车边走去,淡淡颔首。
谢清满却倔强的讲道:“我不用你管。”
谷弦歌甩开他的手,神色不耐,“你是要我把你丢在这里,然后我回去要怎么跟阿姨交代?”
“刚才打我的劲呢?现在就怂了?”
谢清满瞬间红了眼,委屈的辩解道:“还不是你做错了事情,我才打你的。”
“他刚才冲过来,我怎么能反应的过来!”
谷弦歌:“歪理一大堆。”
谢清满还是跟着谷弦歌上了车,轻轻的吹着自己的伤口,心里感慨自己遭受了一次无妄之灾。
谷弦歌盯着他,吩咐司机去了医院。
谢清满张了张唇,还是没说话。
心里憋着的那股气无处消散,好似打在了棉花上。
本来应该很硬气的走掉的,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这家私人医院也是谷家的产业。
医生帮谢清满处理过伤口后,便给了他一大堆的药物,另外还说了一堆的注意事项。
从医院回去谢家的路上。
谢清满还是小声的跟她说了一句“谢谢。”
虽然他讨厌她,但她刚才确实是帮了他,这是事实。
“你是个麻烦。”谷弦歌声音冷冷。
谢清满对上了她的眼,不甘示弱道:“你也是个麻烦,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吧。”
半响,他又小声的说道:“你更像是一个扫把星,自从遇见你我就没好事,倒霉透了。”
谷弦歌声音冷冷,不悦的盯着他,“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怎样,还不让别人说实话了?他们那是不敢说你知道吗?”
“你这个人自私,狭隘……”谢清满看着她可怖的脸色突的止住了话匣子,吓得咽了一下口水。
他还是怕她的。
谷弦歌嘲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
“谁不怕死啊,你不怕死吗?净说些瞎话,你这人就活该别人不喜欢你。”谢清满不满的小声bb。
谷弦歌盯着他,眼底的寒意不散,“你这个人明明怕的要死,嘴上还要说两句,你以为我的忍耐性真有这么好?”
“那你掐死我啊,我就不信你敢!”谢清满嘴硬的讲道。
他知道,他现在是承了几分他妈的薄面,不过也够他硬撑的了。
谷弦歌猛的凑近,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的收紧,眼尾都勾了起来,“真不怕?”
谢清满脸都涨红了几分,乌黑的眸子映着水色,直直的盯着她看。
手指却颤个不停,嘴唇紧抿着一句话都不肯说。
“蠢货!”谷弦歌松开了手,用纸巾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嫌弃他的模样。
谢清满不甘的还嘴,“你聪明?你要是真聪明就不会用这种蠢办法跟谷伯父撕破脸,你明明有更好的办法。”
“你早就知道悠悠的存在是不是?你明明可以用钱打发她走的,却还是要……”
话说到一半,谢清满止住了尾音,盯着她,“你是故意的?故意将那个女人引到谷家,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想让自己的家庭不和睦?
谷弦歌神色不变,懒悠悠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你确定要知道吗?这次可是会真的没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