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芙给完药膏之后,转身往前面的菜园走去,眼里的笑意一直未曾消散。
有戏哦~
陶景玉的视线落在手里的这盒药膏上,下意识的收紧了手,紧闭双眼,试图驱散脑海里的那些烦乱思绪。
他没有做错。
他不否认他还在意着余冉,可是他介意余冉对他的欺骗,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间,无法拔除,每次想到总会隐隐作痛。
他只是……不想再疼下去了。
录完一天的节目,余冉并没有从医院回来。
陶景宥更烦了,盯着桌子上的糖果跟药膏,抿紧了唇瓣。
作为一个朋友关心她的话,应该不会让她误会吧?
熟念于心的电话号码,陶景宥很快编辑好了信息,又删除,反复几次后才发出了一条他觉得比较正常的信息。
『没死吧?』
『没有,桃桃别担心,老毛病了,我明天就回去。』
余冉很快回了消息。
陶景宥看着信息,嗤笑了一声,很快怼了回去,『想的美,我担心你做什么,你不来录综艺更好。』
『药记得涂啊,不然晚上眼睛又要痒。』
陶景宥嘟囔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他皮肤不太好,是个易过敏的体质。
『嗯,别玩太久手机,早点休息,我先睡了。』
陶景宥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不大舒服,没有再回她。
在医院的余冉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迟迟没有回复,垂落眼睫,开口道:“医生,可以做检查了。”
“好的。”
寂静的病房里,仪器响起的滴滴声,完全掩盖了余冉粗重的呼吸声。
余冉脸色惨白,抓紧了手机,双眼紧闭,仿佛又听到了陶景宥的声音,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余?冉?你叫余冉啊?”
“行吧,本少爷就让你住下来吧,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照顾我,知道吗?”
少年仰着头,言语间透出的高傲有点蔑视,眼底却透出点点稚气,仿佛一个娇气的小少爷。
初见,她便丢了一颗心在高傲的小少爷那里,拿不回来了。
后来,她弄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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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星星寂寥,偶有几颗闪烁在天际,融入了一片浓墨之中。
月色下,炭火在烤架上噼里啪啦作响,映照出旁边食材的诱人色泽,鲜嫩的肉片在火焰中轻轻卷曲,释放出令人垂涎的香气。
陶景宥坐在一旁,吸着西瓜汁,目光落在了一旁烧烤的江暮跟许梵深身上,忍不住催促道:“好了没有啊!”
“马上了,袖子,你要咸点的还是淡点的?”江暮大声喊了一句。
许梵深端过了一盘水果,眯起眼睛叮嘱了句,“袖子,你别喝太多啊,不然要拉肚子的。”
“闭嘴!”陶景宥瞪了他一眼。
本来就烦。
“袖子,好了,试试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啊?”江暮拿着一根刚刚烧好的牛肉递到了陶景宥面前。
陶景宥接过,吹了好几下,炭火炙烤出的焦香跟酱汁交织在一起,鲜香在舌尖的味蕾迸溅。
“还行吧。”
许梵深凑在烤炉前,拿着一把吃,时不时回头看陶景宥一眼。
江暮则是充当跑腿小哥,来回送着串。
陶景宥吃了几串,便将凳子挪近了,更方便使唤起了他们两个,“那个是什么?”
“腰子,要吃吗?袖子?”江暮嘿嘿的笑了两声。
陶景宥脸色一黑,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腥的要死,你上次还敢拿给我吃!”
江暮嘿嘿笑了好几声,“都过去一年了,袖子你还记得啊?”
“哼!”陶景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许梵深拿过一把牛肉串,放到了陶景宥面前的盘子里,“袖子,吃这个,你别管他。”
“嘿!袖子你要吃什么,我给你烤啊,还有别的,都是哥亲手串的,保证卫生干净好吃。”江暮自夸道。
陶景宥:“……”宥够烦的。
许梵深拍了下江暮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你差不多得了,别跟个花孔雀似的,在这里招摇过海啊!”
“现在不招摇,以后可没机会了。”江暮一边烤着烧烤,一边感慨道。
“什么意思啊?”许梵深下意识问了一句。
江暮瞅了他们一眼,新奇的问道:“哈?你们不知道啊?最近这两年特别出名的余家知道吧?”
“听说余家的三女儿有意想找人,这不,各大豪门的待娶公子哥可都卯足了劲了,要是娶到余冉就多了余家一个大助力了。”
陶景宥吃牛肉的动作一顿。
“你说的不会是余冉吧?”许梵深尴尬的笑了两声。
江暮点点头,又说道:“关键是余冉长的不错,这消息一出,那些人都疯了。”
“我啊,估计就是陪跑的,我无所谓。”
许梵深:“余冉要相亲??”
陶景宥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很快便消失不见。
“不能吧,余姐不是对岫子……”许梵深琢磨着出声。
陶景宥大声打断了他,“还有吗?我想吃串辣的。”
“辣的?”
“辣的??”
许梵深跟江暮一个比一个惊奇。
要知道,陶景宥很少吃辣,一吃辣就会呛到,这也让陶景宥特别讨厌辣椒。
“有没有?”陶景宥不耐烦的喊道。
“有有有!”
江暮只能洒了一丢丢的辣椒,递给了陶景宥。
陶景宥望着上面的辣椒,使劲哼了一声,狠狠咬下一大口,立马咳了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
许梵深立马拿过矿泉水,递给了陶景宥,“你看,你吃辣干嘛,呛到了吧?”
“就是,不能吃辣吃它干嘛。”江暮也附和道。
“咳咳咳……闭嘴!”陶景宥脸都咳红了。
许梵深挣了下江暮,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吐了口气。
这余姐跟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搞地下恋情?
江暮不明所以,瞅了许梵深一眼,专心烤起了烧烤。
“喝酒吗?”陶景宥拿起一旁的啤酒,喝了一口,便蹙起眉来。
许梵深望着他,脸都皱了起来,“袖子,你不是不喜欢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