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闻之点头。
精神力与黑巫术的结合，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过程十分复杂。倘若没有白巫术作为基础，是很难创造而出的。
可见薇薇安的小脑袋，还真是不一般，当真天生就是一位恶毒的女巫苗子啊。
不过嘛，虽然薇薇安能够成功将精神力与黑巫术相融合，很不简单，但是，那依旧不是真正的白巫术。
只能说是，已然拥有了白巫术的雏形，并且无限接近白巫术罢了。
但是由此作为基础，或许，当真让她拥有了，能够与不可言说，沟通的手段。
也就是，媒介。
只听薇薇安继续言道。
“当我获得了升华之后的白巫术，感觉我不仅可以利用它将我的血脉，通过实验，打造成一名真正的吸血鬼，并且，还可以为我自己，带来强大的力量。”
“不过，我可是一位流淌着二等血脉的吸血鬼高等贵族，虽然我只是一名半吸血鬼，但是，我却是绝不甘心，让自己放弃吸血鬼的高贵血脉，从而彻底成为一名女巫的。”
“我高贵的血脉，根本不容许我那么做。”
“但是，倘若我不成为一名女巫，那么在我成功研究出让自己真正蜕变为一只真正吸血鬼的方法之前，我则将一直都是一位，可任由他人拿捏的弱小存在。”
“高贵的我，当然不会容许这种耻辱的事情发生。”
“可是，如果我不成为一名女巫，那么，我又应该如何能够利用我所获得的全新巫术，而让自己的战力成倍提升呢？”
“很快，我便想到了一种方法。那便是——女巫的召唤术！”
召唤术？
艾琳娜目光突然一凝。
“是的，我的姐姐。”
薇薇安兴奋道：“我认为召唤术，才是女巫最为强大与伟大的术法。”
“只要有暗黑生命愿意与你签订契约，那么，那强大的暗黑生命的战力，便将成为你的战力。”
“即使，自己只有超凡级，但是只要祭品足够诱人，那么，就算上召唤出一只强大的君王级生命，成为你的守护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所以，这可是女巫当中，唯一的一种，可以无差别的，越级战斗的方法。”
“可惜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足够诱人的祭品，以召唤出强大的生命。”
“我从小便生长在暗黑世界的吸血鬼城堡中，所以我对那些强大的暗黑生命的喜好，太过了解了。”
“祂们所喜欢的祭品，我根本就没有。”
“但是，我发现被我升华之后的巫术，不仅仅可以联通暗黑世界，甚至，可以联通至——我从未听说过的，神秘界域。”
“没准儿，我手中廉价的物品，正是那神秘界域中所稀缺的物品呢？”
“那么那个世界的强者，是否会因为觊觎我的祭品，而愿意与我签订契约呢？”
“总之，当时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并且，我也并没有抱有多大希望。”
“于是，我便找来了一些玻璃球，作为献祭，并施展出了召唤术。”
“说真的，我当时真的只是想着玩玩，并没有抱有丝毫的希望。”
“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危险且强大的意识，出现在了我的召唤术中。”
艾琳娜豁然眉头紧皱。
“是不可言说……”
“没错，我的姐姐。”薇薇安点头道。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祂所需要的祭品，并非是我的那些玻璃球。祂反而提出，要让我成为祂……在这个界域的使徒。”
“使徒？”艾琳娜血瞳明灭，“为什么？”
“按照祂的说法，只有祂在这个界域拥有使徒，祂才能够通过这个界域的使徒，将祂带有力量的一缕意识，真正引导而来。”
“虽然，祂那拥有力量的意识，只能因为使徒，而被引来一点点，但是，却宛如在河堤之上开了一个小口子，很快大水，便可以因为那个小口子，破堤而来。”
艾琳娜听到此处，终于懂了。
因为薇薇安的新女巫之力，正好可以媲美白巫术，所有，她的召唤术，才能够侥幸的联通到了白女巫序列真正的完整掌控者——不可言说。
而不可言说，正好拥有着来此界域的某种目的，所以，祂的意识便主动跟随祂所感知到的，这个界域的召唤术而来，并且想要通过让薇薇安成为祂的使徒，而达到让祂彻底降临到这个界域的目的。
而正如薇薇安所言，不可言说降临的到这个世界的前提，乃是通过使徒的信仰，穿越界域，从而将祂一缕带有力量的意识，引导而来。
所以说，当初出现在薇薇安召唤术中的那一缕意识，当是没有丝毫不可言说本源力量的意识。
那缕意识，只能够进行谈判与签订契约，甚至根本无法操控这个世界上，他提前便早已安排好的——白巫师奴仆。
因为那缕没有力量的意识，就好似电话谈话一般，你根本没有力量，在电话中证明自己就是自己，所以，祂也就无法去操控它早就留在这个界域中的暗棋——白巫师罗伊。
但是在薇薇安的召唤术中，祂的那缕没有力量的意识，却是因为感知到了薇薇安的召唤，从而祂可以做到完美得代表自己，与她签订契约。
艾琳娜，渐渐捋清了不可言说出现的来龙去脉。
只是，她依旧无法明白的是——不可言说所在的界域，根本与这个界域毫无联通！
祂又是为什么，一定要降临到这个界域当中来呢？
甚至，祂为了降临而来，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提早便在这个界域当中布局。
祂不仅允许意外来到祂序列面前的坎蒂丝，使用祂的部分序列。甚至，当罗伊站在祂的序列面前之时，想要逃跑，却是被祂直接将自己的部分序列，打入了罗伊的体内。
若说这是恩赐，那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祂这绝对不可能是胡乱撒网，必定是目标明确！
只能说明，祂对这个界域中的某个东西，所图甚大。
艾琳娜越是思索，越是感觉不可言说的降临，绝对将是整个世界的——超大危机！
不仅仅是人类世界，同样也包括暗黑世界！
艾琳娜胆颤地深吸了口气。
“那么，你同意成为祂的使徒了吗？”
艾琳娜问询着薇薇安，然后马上便感觉到自己问得是废话。
毕竟，若是薇薇安当时同意了成为不可言说的使徒，那么不可言说，早已在当时那刻，已然临世了！
“怎么可能，我的姐姐。”薇薇安果然明确答道。
“我可是一名高贵吸血鬼公主殿下啊。”
“我怎么会去……成为一个乡下界域的，乡巴佬的使徒呢！”
“那个不可言说，简直是在侮辱我高贵的血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