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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疫情越发严重,严季初派了队伍突围。

但突围的目的,却并非是为了求援。

云舟城作为水路交通枢纽,往来货船众多。

在疫病爆发之时,云舟城城主曾下令封锁水道,很多货船都停在了港口。

诚然,货船上若有物资药草,应该也早在之前的防疫中被消耗殆尽了。

但那些货船却是可以借用的。

严季初他们作为营地防守的这段城墙,正面淮河支流,以往是主要的进城河道之一。

现在那些人要围困他们,自然是要将水道都封锁的,岸上驻扎一批人,水上也不可能全然不安排人手防备。

严季初要的就是那些货船顺水入城。

大雨之下,火攻自是不可能,但若是刷上桐油,从船舱内部点火,火借油助燃,雨浇灭大火生烟。

滚滚浓烟,不只是会在水面蔓延,岸边的敌人也势必会受到波及。

趁敌人混乱之时,杀出城去,在城外相对平坦的地势上,在敌人慌乱无法有效配合时,他们只擅长平地奔袭作战的劣势,会在这场战斗里成为优势。

水城的人在滚滚浓烟里找不到方向,大漠里杀出来的兵将,天天在叫人难以睁眼的黄沙里摸爬滚打,烟雾对他们的影响,不会高出黄沙太多。

这是优劣之势逆转的好机会。

突袭求援或许是一条路,但有这些人在,求援的队伍来了恐怕也会陷入一番苦战。

僵持之下,谁知道那些染上疫病的将士能撑多久?

不若一鼓作气,将面前的匪徒清剿了,再在城外通风之地扎营,也好减弱疫病的扩散,为救援争取更多的时间。

……

黎安带人赶到时,水面和岸边已经是浓烟滚滚。

滚滚黑烟里,隐现的一点猩红火光,像是妖魔睁开眼,厮杀声,惨叫声,扑通的落水声,混杂成怨魂的嘶嚎。

快马赶来的兵将都被眼前这幕怔住了,勒马停在黎安身后。

此时战局混乱,浓烟之中,谁是谁都看不清,他们也不敢贸贸然冲进去。

黎安亦是凝眉,马蹄在原地往复踱步,双目紧盯着那冲天的烟雾。

此时雨势已经小了不少,这点小雨压不下灼热的火雾,只会被火雾滚烫的高温气化成更朦胧的水雾。

水雾随着江面蔓延,渐渐都到了在远处等待战局明朗的黎安的马蹄边。

零号机的监控在这种时候也派不上没什么太大的用场了,满屏的烟雾,隐现的人,跟满屏马赛克也没什么分别了。

黎安只能借着热成像图景,锁定严季初的所在,再结合实况图去盯着那人,怕他出事。

可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是容易来什么。

扑通一声,黎安都不知道那落水声是自己的幻听,还是心骤然停跳前一瞬的膨胀。

被特别标注出来的小人,在热成像里浅淡下去,被江水拖拽向水地深处。

没时间多想,黎安的身体比脑子更快,等反应过来时,他已打马脱离队伍,直直朝烟雾中心冲去。

弦影在身后惊呼一声,紧随其后地追上去,却见黎安在半道上跳了马,纵身跃入了江中。

弦影人都傻了,勒马停在黎安的马边,绕了一圈,不知该如何是好。

跟着弦影冲过来的人看见这一幕,也是默默勒住了缰绳,抬头望向弦影,等着他的指示。

黎安不在,身为黎安近卫的弦影,无疑就是这支队伍的总指挥。

眼下战况不明,冲进去帮的是自己人还是敌人,谁也说不清,弦影当然不敢轻易下令,只让人原地待命,自己忧心忡忡地盯着江面。

也不知道自家主上又是闹哪一出,但他倒是不担心黎安想不开。

他那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只是这江水湍急……

耳边水声咕噜噜涌动,如同沉眠时的涛声,却比那更混乱不堪。

虽说进入小世界后被修改了身体数值,他也不可能在这小世界里显出本体,但区区江河浪涛,对他而言,熟悉如同归家。

只是他不太喜欢往水里钻,哪怕对他而言,在水里比岸上舒适。

大概是从前被长时间封印在海底,导致了厌恶心理。

当初如果不是秦钰解除了他的封印,教化他成为水族的王,等他从封印里挣脱,最先死的是人类,还是水族,还真不一定。

浑浊江水里,断戟沉浮,尸体或者活人,都在浪涛中翻卷。

黎安穿行其中,也顾不上其他人,直奔着那被卷入江水中心的人而去。

江水翻涌,严季初试图保持住平衡浮出水面,却总是事与愿违,不等他露头,便是一个浪头打来,将他又摁入水中。

他甚至来不及换一口气。

冰冷的江水浸骨,将人的力气一点点散去,胸腔憋闷发胀,窒息的感觉叫人脑子一阵阵发昏。

黑沉沉的江底,严季初却觉得眼前有白光在闪,明明那江水压着他的眼皮,让他连睁眼都做不到。

光怪陆离的景在眼前掠过,他依稀能辨出黎安的模样,而后渐渐清晰地看清那人的一颦一笑。

这便是老人说的,濒死时的走马灯?

严季初意识混沌地想,重新以自己的视角,再次回看与黎安相处的种种,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很早就在意了那人。

从那日请兵西征,他坐在朝上,轻抬眼睫,淡淡朝小皇帝问出那句,“陛下以为如何?”

从那时候起,凡是他在自己视野范围内,自己的目光似乎就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过。

或将那人置于视野中心,或余光悄悄窥视。

不愿错漏分毫。

一幕幕在眼前掠过,叫他觉得这时间变得玄妙,既像浮光一瞬,又似半生长久。

他舍不得眨眼,可眼前的画面却不由他心地忽转。

光怪陆离的景象浮现眼前,莫不是与那人相关,只是他好似换了个人一样,气质与着装,是他全然不熟悉,却又不觉得陌生的。

那些画面的视角,跟先前没什么两样,好似有别的人,或者自己透过了别的人的眼睛,看见了在不同世界的他,窥见了他与他人的一生又一世。

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满足,欣喜,不甘,酸涩……随着那一幕幕,叫他感同身受。

他忽地又想起从前被遗忘的那个梦,似乎也是这般,叫人摸不着头脑,却觉得真实万分。

浮光渐散,严季初想挽留,才惊觉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江水中随波逐流。

下一次睁眼,可能遇见那人?

这念头起得突兀,严季初却莫名地生出期待。

混沌的脑子如同灌了水,千斤重,他一时都恍惚了,自己想遇见的,在等的……

是谁来着?

他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去想,却忽感身体被什么拽住了一样,在与江水浪涛的较量中,被拖拽着往上。

甫一在水面露头,严季初就感觉到腹部迎来重击,哪怕他的意识混沌着,身体感知麻木,都清晰地感觉到了疼痛和不适。

可见这一下有多狠。

几乎是无意识的,严季初弯腰呛咳起来,水从嘴里吐出来,又因为大张着嘴,被浪灌上一大口。

那感觉难受极了,呛得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脑子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将人从江里拖到岸边,黎安忙让他趴在自己膝上,猛拍着他的背。

等他水吐得差不多了,又将人翻过来放平,掰了他的嘴做人工呼吸。

严季初刚缓过来,虚虚睁开眼,看见的便是那凑得极近的一张脸,那久想不到答案的问题,在瞬间有了答案。

自己在等的,是他啊……

动了动指尖,严季初想去触碰眼前人,以确认那是真实所在,而非自己的梦境。

可他动弹了半天,也不过是半抬了手,堪堪捏住了他衣角。

便是他再不愿合眼,也扛不住昏厥的侵袭。

他这一合眼,可是叫黎安心里一跳,迅速探了他脖颈脉搏,感受到那微弱的跳动,才放下心来,瘫坐在他身边。

垂眸看着昏迷的人,黎安庆幸之余,心底又升起无名火。

可他也知道,自己这火气多少是有些无理取闹。

严季初做了一个将领该做的形势判断,按可行的作战计划进行反击制敌。

他没有错,但不妨碍黎安生气。

真是一眼没看见,就作大死!

虞无恙是脆皮但难杀,他倒好!反过来,健壮但易死!

还好铲平匪寇老巢的事,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否则真不一定能赶得及。

他本来还想着,匪寇不会那么快对严季初下手。

结果,严季初先对别人下手了!

黎安心里有火,但无处出,最后自然是那些匪寇遭殃。

江上的烟雾稍散,能勉强看清人后,弦影就立刻带人杀入了战局。

他急着确认黎安到底上岸没有。

虽说他觉得自家主上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但那可是正在战局中的大江。

就算没有山洪裹挟下来的碎石、枯木,激战中激起水浪千层,掉落的兵器、尸体,落水后惊慌失措抓瞎一样想揪住救命稻草的人,哪一样都是可能让人丧生在湍急江水里的。

太乱来了!

虽然很早就知道黎安是个阴晴不定,行事任性又不顾他人死活的。

但他怎么能自个的死活也不顾啊!

弦影急着找黎安,下手自然就狠,更是连“缴械不杀”的命令都没下。

跟着弦影冲进战局的骑兵,没有顾忌,手起刀落,效率颇高。

这时候都杀红了眼,也没谁能顾得上什么“缴械不杀”,兵器脱手的下一刻就是脑袋搬家。

谁也不可能信任谁。

直到血染红了大半个江面,匪寇终于是扛不住了,四散而逃。

弦影没让人追,转头检查伤亡情况,以及组织救援落水者,找黎安所在。

……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摄政王,突然从京城跑来渝、淮,以雷霆手段,血腥镇压了暴民,一时闹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在坊间传闻里,摄政王也从姿容绝色的妖臣,成了能止小儿夜哭的玉面罗刹。

但效果无疑是好的。

匪寇被逼逃窜,朝廷的官员终于得以进入灾区,展开抗灾救险,赈济灾民,修缮书舍、水利。

不管是死于战争的尸体,还是死于疫病的尸体,都被集中起来,用生石灰全部处理后填埋了。

这大雨的天,也点不燃柴火。

治疗瘟疫的药在竹青跟御医熬了好几天后,终于是找到了最有效的治疗方法,逐渐控制了下来。

严季初从被救回来,从在床上躺到能出门去带队帮助维持秩序,主持修缮,前后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他从醒了就开始找黎安,但完全见不到人影。

刚好一些,他便打算直接去找人,弦影拦了他门。

“主上说了,你要么安分留在城里,要么让竹青给你废了,直接锁在屋里。”

弦影面无表情抬眼看向严季初,眼底分明带着幸灾乐祸,“你选一个。”

严季初无语。

当初说要将人关起来的,好像是自己来着。

这怎么突然反过来了?

但严季初也猜到,黎安肯定是生气了,否则也不会说出要废了他这样的话。

先前,他分明还在为自己的前程铺路。

见不到黎安,也出不了城,严季初只能在城里找点事做,跟身边看守犯人一样跟着自己的弦影打听黎安的动向。

“剿匪去了。”

一听他提起这个,弦影就很是不满,眉峰紧锁,话都多了不少,“若非要盯着你,我本该跟着主上同去,护在主上安危。现在却要跟着你,无所事事地在这城里闲逛,你知不知道主上当日……”

接着,就是严季初已经听弦影说了无数遍的,黎安跳进江里去救他的事。

别说弦影提起那事觉得心有余悸又不可思议,严季初自己也是一阵后怕加疑惑不解。

黎安怎么就知道他落了水,不管不顾地跳了江?

知道黎安紧张自己,严季初自然是高兴的,但这不顾自身安危的做法,着实是让严季初高兴不起来。

怎么就那么喜欢乱来?

严季初头疼着这事,也就将上一个疑问丢去了脑后。

弦影虽然不知道黎安怎么做到的,但也不打算去探究,敲打了当日在场的人一二,便将这事当一个不可思议的轶闻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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