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听白和嫣红不过是风月场上逢场作戏,嫣红是乔老三的姘头,乔老三抢了他的生意,还杀了他一个手下。
那晚,权听白带人闯入魅影夜总会,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嫣红就主动乖乖跟着他回家了。
“四爷,三爷要是知道我今晚跟了你,一定会杀了我的。”
嫣红媚骨天成倚在他的怀中撒娇,权听白吸着烟,伸手在她软腻的腰上掐了一把,伏在她耳边低声道,“怕什么?他敢动你,我就弄死他。”
“四爷,这可是你说的。”
嫣红依偎着他,随他走进别墅。
他没有想到时音会在家,早上他明明安排了管家送她去一个私人度假村散心,结果他搂着嫣红刚进客厅,就迎面撞见了她那双纯真恋慕的眼眸。
“啊啊……”她像从前一样张嘴呢喃呼唤他。
“哟,四爷,这是谁?想不到您还在家中藏了个女人。”嫣红看见时音,语气里透出一丝吃味,有点不高兴了。
权听白愣怔了一瞬,之前他是很喜欢时音的,她长得美,像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为了得到她,他费劲了心思。
只不过,如今新鲜劲已经过去了,更何况,时音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依靠,他可以担心失去任何人,唯独不必担心会失去她。
只是短暂的犹豫过后,权听白便选择了先哄嫣红,“想什么呢?她是我一个远房表妹。”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权听白勾起嫣红的下巴,当着时音的面,吻了下去。
他自然察觉到少女破碎的目光和眼神里的惊愕,只是他不在意。
毕竟拿下嫣红,和乔老三较劲才是他当时的目的。
他吻了嫣红很久,两人甚至亲密的宽衣解带,旁若无人,连时音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事后,他送走了嫣红,才想起去哄时音。
推门进入少女的房间后,他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回腹中。
少女哭肿了双眼,看见他进来,竟然并没有生气地赶他走,她冲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浑身都在颤抖,就像是生怕失去他一样。
【阿白,别不要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她边哭边用手语向他急切地表明忠心,权听白看着少女那张美丽如精灵般的脸,心中注入一股暖流。
他猜的果然没错,时音是不会怪他的,她无处可去,他就是他唯一的归宿。
那时,他只是简单地安慰了几句,就将女孩哄好了。
至此,权听白愈发胆大妄为,他将嫣红接到了别墅里住下,嫣红在和他稳定交往了一段时间后,还是识破了他和时音之间的关系。
女人都是善妒的,何况时音那么好看,她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是他最称心的战利品。
只可惜,她太纯粹天真,这样的女孩哪里有风情万种的女人有趣?
嫣红故意使绊子刁难她,权听白不是没看在眼里,可那时,他需要笼络嫣红的心,所以即便知道时音在嫣红那里受了很多委屈,他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家败落,时音成了他权听白的金丝雀,三年时间,足够他成为她唯一的信仰,他比谁都笃定她的爱。
所以,当看见她因为争执反抗,弄伤嫣红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地维护嫣红,而惩罚她。
有一次,他将她扔在了马路边,她一个人走了五十多公里的路,跑了回来。
还有一次,他把她送去了聋哑人福利院寄宿。
她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追着他的车,边哭边拍打车门,用手语求他停下,求他带她走。
权听白承认,那时他铁石心肠,因为他太清楚,死脑筋的时音是不会因为他的苛待而记恨他的,她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上面只会记录别人对她的好,而忘记别人对她的坏。
那一次,她连夜翻墙逃出福利院想要出来找他,却差点被地破流氓欺辱。
也是那一次,她遇见了墨沣。
权听白承认自己是很贱,当初时音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多重要,等她身边出现了一个护花使者,他才开始有危机感。
在得知时音差点被人凌辱的时候,权听白震怒之下派人割了那几个混混的命根子,他查到是死对头乔三爷在背后搞鬼,于是直接带了人想取乔三首级。
被乔三算计的时候,是时音挡在了他面前。
时音差点死掉,权听白才开始慌张,他出生贫贱,无父无母,生来就是个冷血薄情之人,他对别人冷血,别人对他薄情。
看似在北国声名鹊起,却不过都是利益的权衡。
只有时音,她不带目的地爱他。
哪怕被他一次次的伤害,抛弃,仍旧一遍又一遍地撞着南墙。
权听白怕了,第一次发现,原来时音是会离开他的,如果她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不计代价,让医生把他的女孩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自那以后,心有余悸的他开始全身心地对时音好。
时音活过来了,可是她的眼睛里没有了灵气和快乐,他愈发操心,放下了手头地一切陪着她康复。
那段时间,权听白重新爱上了时音。
他终于理解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腻在时音身边,每天拥着她香软的身体入睡,嗅着她发间的馨香醒来,水乳交融,一旦上瘾就再难戒掉。
可天意弄人,在他终于想要散尽身边的莺莺燕燕,独宠时音一人的时候,东窗事发,时音父母死亡的真相还是捅到了她的面前。
一开始,权听白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以时音爱他的程度,他以为即使知道当初是他花了些心思和手段害时家夫妇意外身故,她也不会恨他的。
可那天,她居然疯了!
权听白看见满室狼藉,屋子里值钱的东西被砸得稀巴烂,时音不仅发疯一般地砸东西,她甚至还自残。
他死死抱住她,也没来得及抢走她手里割腕用的凶器。
当她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的时候,权听白的主治医师宣布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时音患有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精神病,当初时家父母之所以不让她出门,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天生聋哑,还因为她的病是受不得刺激的。
为了保护她,时父时母在北国为她建造了一座象牙塔。
可这座塔,被权听白亲手摧毁了。
为了得到她,他枉顾人命,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