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赤盗后面还有其他势力，宋世杰丝毫不感到奇怪。
关于这一点，他在张怡君正式坦白之前，已经在电话里跟宋鞍达成了共识。
只是，“殿下”这个绰号，听起来多少有点突兀，你说叫boSS，叫xx会，叫九头蛇什么的就靠谱得多。
这总不会是某个国家的王子公主之类出来玩票吧？
算了，想不通的先别想，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停止了思考，再次对张怡君询问道：“你再跟我详细说说，这次你们是如何分别盗取原料球跟手提装置的。”
“计划是肇志仁一早定好的，由我跟金焘年分别执行，我负责那班专机上的手提起爆装置；他负责原料球。”
“按照计划，我混上了专机假装乘务员，把混有某种药物的水提供给机组人员饮用……飞机到达华国境内的某处时，药物慢慢发作了……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跳伞服，在飞机坠毁前，带着手提装置跳伞逃离……”
尽管张怡君说出的这个计划听起来十分离谱，但那件在坠机现场附近2公里找到的跳伞服，以及上边残留的dNA证明了她的确没有说谎。
宋世杰没有再纠结诸如在一架飞速下坠的飞机上，她是如何在失重环境下打开机舱门跳伞逃离这些细节。
“那金焘年呢？他是如何盗取原料球的，存放这种东西的地方，想必安保应该很严密吧？”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们在肇志仁手下做事，一向不会互相打听对方的行动细节，要的只是结果。”
“我只知道，原料球是存放在北棒某个研究所，他应该是买通了那边的内应，然后带着手下成功突袭吧。”
张怡君之前已经告知了宋世杰，赤盗手下除了她跟金焘年两位核心的信使，还有一大批追随者。
这些人基本都被赤盗给洗脑了，忠诚度，执行力都无可挑剔，平时潜伏在亚洲好几个国家，有具体行动时才会被激活。
宋世杰对改善南北棒的重要军事设施安保漏洞毫无兴趣，解决了几个自身疑问后，他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据我所知，这件所谓的秘密武器dc-8，相关技术应该是他们国家的最高机密，你们又是凭什么可以自行把原料球跟手提装置组合在一起的，总不能这些东西像买个高达模型一样自带说明书吧？”
张怡君沉吟片刻，说道：“的确，虽然负责组装的是金焘年，但具体方法是赤盗提供的。依照我个人的判断，肯定是他在南棒负责研制的高层里面买通了内应。”
宋世杰点了点头：“这就能说得通了。对了，你们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故意把dc-8遗留在交易现场，让我们警方带回去，当时行李箱上的那一枪也是你们打的吧？”
“嗯，是我打的，肇志仁说只有这样，才能逼迫那几个南韩国情院的人，反过来帮我们正式启动武器。然后我们再在他们把武器押送回去的途中，再次出手抢夺。”
肇志仁的计划原本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奈何他那句一语成谶的“千万不要让子弹直接击中装有dc-8的箱子”，还是惹起了宋世杰的怀疑，这是第一个变数。
宋鞍的到来，并下令暂时扣押已经完成激活程序的dc-8，是第二个变数。
“最后一个问题，肇志仁被困在ctRU总部并收缴了手机，应该暂时不能直接联络你们，那你们潜逃到濠江这边，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肇志仁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限制对外通讯。他提前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们成功把dc-8留给了香江警方，就想办法来濠江这边，一方面联络真正的幕后买家mR.bIG；一方面搞到一批武器，用于之后的行动；还有就是，找这边一个顶级黑客，监控香江警方的动向，嗯，那人就住在你刚刚袭击我的那个住宅区……”
张怡君的合作态度十分良好，把该说的都一五一十说了。
“那最关键的一步，如何再次截击完成激活的dc-8？”
张怡君摇了摇头：“不清楚，肇志仁的原话是，等他通知，我们再实施行动。”
宋世杰仔细思考片刻，觉得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负责押送武器回去的南棒那三人中有赤盗的内应，才能保证这个计划的成功。
三选一，宋世杰的第一反应，此人应该是国情院副理事-崔民浩。
理由一：宋鞍告诉过自己，那三位南棒特工的详细资料，这个崔民浩，他的爷爷，父亲都曾经是南棒物理学权威，而且崔家在南棒跟现任大统领的家族之间，有着不少恩怨纠葛。这个崔民浩自身也是一位物理学博士，如无意外，他就是负责dc-8的科研人员之一，不排除他对现任青瓦台的高层，内心有着不满。
理由二：当时是他主动提出，要激活dc-8，理由是检测真伪，启动安全模式，申美京提出过质疑，但他坚持，并且，直升机上的肇志仁对此表示了认可。
理由三：当时整个dc-8的检验，连线，激活，关闭过程都是由他主导，但密钥偏偏分别掌握在朴宇哲和申美京手中，估计是南棒那边也对此人有所防范。
嗯，这倒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具体如何操作才能对国家利益最大化，还要跟上面好好研究一下。
“暂时没其他问题了，我明天会回香江。有什么最新动向，你随时通知我，但千万要小心。”
“嗯，放心吧。”
两人互相约好了联络暗号，紧急联络的方法等等，宋世杰就让张怡君先行离去。
……
同一时间，肇志仁住所。
好不容易“暴怒离场”的肇志仁，还没来得及联络两位在外奔波的信使，就迎来了宋鞍跟袁晓文这两位不速之客。
两人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暗中交锋，终于谈到了最核心的问题：如此处置dc-8这个烫手的山芋。
宋鞍看向窗外，缓缓地说道：“香江，一直是远东的情报中心，但从来没受过真正的袭击，对吧？我们都不希望香江出事，教授，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肇志仁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这个问题当然不能有别的答案，他迅速点了点头。
宋鞍转头看向肇志仁，假装没有发现他迅速关闭了电脑上有关坠机事件的照片，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选择以外交途径解决这件事情：第一，是要棒子方面检讨，为什么他们的安保系统如此脆弱；第二，是要让那帮买家知难而退……跟香江作对，就是跟华国作对，这是我们绝对不允许的！教授，你明白吗？”
肇志仁冷冷地看着宋鞍，嘴角撇了撇，显得有点不以为然。
他心里暗道：你这个老家伙，到最后还不是要被我拿捏？等你走了，我就马上联系两位信使，让他们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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