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狐狐喜欢和漂亮和尚待在一起!”
“乖,今后我们不必再来回奔波了。”
一年后的某日,风光明媚,玄慈在花树下打坐。悟道见状忍不住又和他起了争执:“大师兄,你的庙究竟何时能盖好?”
“快了快了。”
“半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玄慈道:“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慢工才能出细活。”
“你不走可以,但你得把僧袍给换了吧!”
“老衲自认着装得体,为何要换?”
悟道气得都快冒烟了:“盘龙寺向来只有三种颜色的僧袍,偏你特立独行!你这先河一开,底下的弟子有样学样,你让我如何管理寺中事务!”
“那是你的事,与老衲何干。老衲又不是盘龙寺的人。”
“现在知道说自己不是盘龙寺的人了!当初让我喊大师兄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玄慈睁开眼,放下腿,往身后的树上靠了靠:“你想如何?”
“要么把僧袍换了,要么搬出去。”
“可以,你让师傅亲自来与老衲说。只要他说让老衲滚,老衲,绝不逗留!”
问题是他不会!他要是会就不可能年年给他写信让他回来。
智空法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让老衲说什么?”
“师傅。”悟道规规矩矩给他行礼,玄慈却坐在那看都没看他一眼。
至今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师傅,那件事一直是他心里迈不过去的槛。这次他其实是抱着将门槛除去的心态随明亦回来的,可当他真的见到师傅,和他正面相对,他却只想逃避。
“悟名,你连师傅都不要了吗?”
玄慈转过脸,看着他,喉结滚动,嘴巴张开又闭上,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可愿随为师去禅房深聊?”
玄慈沉默了。就在智空法师以为他不会同意时,他答应了。
进了禅房,玄慈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的喝茶。智空法师看不下去了,摁住了茶盏。
“就算是死囚也有辩解的机会,你为何不等为师开口便宣判为师死刑了呢?”
玄慈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要辩解是吧,好,你说,我听着。”
“为师并没有要放弃你的意思。当年赶你走,只是不想你深陷其中,郁郁寡欢。”
“到现在你都不明白我耿耿于怀的是什么!”玄慈拿起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我不是孩子了,就那点破事我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那你……”原谅智空法师真的想不出自己还有哪错了。
“你只是我师傅吗?”
智空法师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你听到了?”
“反应过来了?”玄慈冷笑一声,质问道,“你继续解释,继续辩解啊!怎么不说了,是没脸说吗?”
“我从没想过我苦苦寻找的生身父亲就在我身边!还以师傅的名义和我一起生活!难怪我每每问及你,我的来历,你都告诉我过去不重要,还让我不要追究。因为那对你来说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你恨不得用尽一切手段去抹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