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并没有带着老师们去宿舍,只是给他们指了方向,说了寝室号。
等npc离开之后,看着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站着的一条路,他们突然觉得,在这里待一晚上也不是不行。
沈清棠站在门口,也跟着他们看过去,拍了拍沈朔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哥,自求多福吧。”
他就自己祈祷刚才遇到过,等会不要再遇到了吧。
沈朔拉着顾斯年的手,虽然害怕却还是强装镇定,“没事,阿年,我会保护好你的。”
顾斯年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好,那你把我拉紧一点。”
只是,他们刚走到路灯下面,顾斯年就感觉到手里一空。
他微微皱眉,看了看周围,“阿朔?”
周围很安静,不仅是沈朔不见了,其他的玩家也不见了。
微风一阵阵吹过,划过灌木丛发出簌簌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顾斯年刚往前走一步,就发现背后一阵阴冷的风吹过。
他转头一看,看见一个没有脸的鬼,心里下意识跳了一下,却没有多害怕,只是后退了两步,离对方远了些。
另一边诡异宿舍,沈清棠在看到顾斯年似乎停下了之后,就知道他被拉进去了。
那些诡谈,什么半夜十二点啊,什么晚上走夜路啊……
反正他们这个时间段,总会遇到一个。
知道顾斯年没什么危险,那个鬼只是单纯地吓人,不会杀人之后,他也就不担心了。
顾斯年反正也不怕这些东西。
时间到了半夜十二点,沈清棠还觉得有些奇怪,那些小崽子居然没有来找自己。
然后,就听见有敲门声。
他起身,打开门,发现不是小诡异他们,而是那个npc。
对方站在门口,楼道里没有灯,只有绿色通道的绿光,衬得周围阴森森的。
“沈老师,半夜十二点的时候要在整个楼层里走一遍,避免那些学生没有睡觉,偷偷说话。”
沈清棠点头,顺手拿起一旁的手电,“知道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见那个npc缓缓走出门外,消失不见。
沈清棠把手电照向楼道,很安静,往那边走的时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寝室里的那些小诡异也很安静,一楼没有悄悄说话或者玩儿的小朋友。
他来到二楼,没发现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厕所里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
像是哭声。
沈清棠脚步一顿,手电指了指厕所,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
那哭声没有停止,还是轻轻响着。
是女厕所。
在恐怖片里,这种哭声出现的地方一般都是女厕所。
他把门推开,每个隔间的门都是虚掩的着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然后,沈清棠又把门带回来,“早点回去休息,不然明天通报啊。”
那哭声戛然而止,似乎没明白他怎么不进来。
沈清棠往三楼走去,听到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直接回去,把手电照到门口。
一个披着头发的身影趴在地上,只能看见伸出来的头和异常惨白的双手。
他记得,在学生里面,是有这类诡异的。
画皮都能披着头发吓人,其他符合条件的,自然也可以。
沈清棠一只手搭在栏杆上,手电还照着对方,“快点,大半夜的不要在外面乱晃,几班的?”
这个声音莫名地让趴在地上的诡异心里升起一丝恐惧,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地上阴暗爬行,回到了寝室。
沈清棠离得远,也不知道这些寝室哪些是哪个班,也就没追究。
只是,走到三楼之后,楼上又出现了一层阶梯。
和沈朔今天看到的情况一样,只是沈清棠在二楼遇到了那个厕所的诡异,所以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走够三层了的。
他没往楼上走,在楼道里走了两步之后,却听到身后的楼道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棠棠。”
沈清棠脚步一顿,转身看过去,看见了时越的身影。
但他没有立马上前,而是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黑气,垂下的眼帘看不清情绪。
上面的时越眼里带着熟悉的笑意,伸出手,“棠棠,我回来了。”
沈清棠轻啧了一声,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抬起头,面无表情道,“几班的?”
对方微微一愣,“……什么?”
“不是学生啊。”沈清棠点点头,拍了拍黑气,“小黑去,把它灭了。”
接着,也不理会那个鬼的求饶,拿着手电就往楼道走。
本来好久没见到人,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就已经很生气了。
要不是进副本之后,黑气依旧在,他的心情都不知道会差成什么样子。
沈清棠走到楼道的一半,察觉到身后有东西,还以为是黑气回来了,也没在意。
却没想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
他微微歪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脑袋,嘴角缓缓上扬。
“棠棠,我回来了。刚才那个冒充我的,我已经灭掉了,亲自去的。”
时越回来之后,还不忘拿刚才的事情讨巧。
“你去哪儿了?”沈清棠转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居然看出来几分疲倦。
“就在副本里。”时越低头,轻轻亲了他一下,却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缓缓加深。
一吻结束,他看着沈清棠透亮的眼眸,轻轻一笑,“果然,我还是最喜欢待在你的身边。”
做完了这些,时越才开始看沈清棠此刻的情况,“这个副本啊……”
“这个副本怎么了?”
时越没放开他,沈清棠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却还是随他去了。
不过,听时越的意思,这个副本似乎不算好过。
时越蹭了蹭他的鼻尖,“对于别人来说,这个副本有点难,但对于你来说,不是正好吗?”
沈清棠见他这么相信自己,好笑道,“可是我也只教过小触他们,你这么信任我?”
“嗯。”时越点点头,“你肯定可以的。”
沈清棠轻轻一笑,抬头想再亲他一下,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