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似乎都按照白木兮的预料发展。
但是她并没有太开心。
这家私人医院有墨成澜的股份,所有用在墨成澜身上的药物和食物都经过层层把关。
“木兮姐,要把大宝二宝接过来吗?你连续三天没回家,他们睡觉都不踏实。”
鲜鲜看着床上就像睡着了的墨先生,神色有些哀伤。
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出车祸又一睡不醒呢?
“嗯,让方队长亲自送过来。”
墨成澜肚子上的伤口可以拆线了,这几天照顾得当,伤口长势非常好。
没一会儿护士进来,帮墨成澜拆线。
看着还有隐约的血肉模糊,白木兮心里一阵痛。
护士被家属盯着但受非常稳,很快就拆完了。
白木兮看着长出新肉的肚皮抬手落在了旁边的附近上。
“墨成澜,你再不起来运动,你的腹肌都要没了。”
鲜鲜在一旁偷笑。
白木兮瞪她。
方正初把大宝二宝接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刚睡醒。
看到他们,白木兮一下子就有些绷不住了。
二宝叫着想让妈妈抱,大宝虽然不说,但表情也是非常期待的。
白木兮先抱了大宝,又让保姆将二宝也塞进她怀里。
闻到妈妈的味道,两个孩子终于不闹腾了。
“你们看,臭爸爸还不醒,都3天了,再不醒妈妈就带着你们跑,给你们找个新爸爸,好不好?”
“呜呜。”
“不好啊?”
孩子是治疗伤痕的良药,大宝二宝来了一会儿,白木兮觉得世界都亮堂了。
这间病房像套房一样,站了4个大人都不显拥挤。
方正初站在门口问:“夫人,刚才在楼下遇到程先生了,他说打你电话没打通。”
白木兮忙转头交代:“快让人带他上来吧。”
“是,夫人。”方正初临走时余光看了眼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女孩。
似乎从好久之前,他们就没好好说过话了。
他冷着脸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鲜鲜朝他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最终撇撇嘴。
白木兮似乎看到他们的互动,说:“你不是报了补习班?既然在备考,医院就不要来这么勤了,我账号和娱乐圈的事你帮我对接好就行了。”
鲜鲜听了有点着急:“木兮姐,是网课,我晚上抽空学习就行了。”
白木兮这几天状态不太好,如果墨先生一直醒不过来,鲜鲜根本也学不下去,还不如跟在她身边,至少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帮帮她。
“按木兮说的做。”
鲜鲜:...
她似乎又多了个老板。
她低声说是,白木兮抿抿唇笑了下。
程天赐的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墨成澜身上。
“我安排了德国最顶尖的脑科医生,不过他们很忙,要今晚才能乘专机过来。”
白木兮:“没关系,也不在乎这一两天了。”
程天赐转头看她,眼中有些担忧:“这几天辛苦你了。”
白木兮摇头看着墨成澜的视线非常温柔:
“我没事,我总觉得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这是白木兮的预感,就像出车祸那晚,她直觉墨成澜或许会出事。
程天赐欲言又止。
“哥,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我真觉得墨成澜要醒了。”
墨氏集团的股票价格暂时稳住了。
墨时桉因为经济犯罪在局子里转了一圈又被放回来,但总归他的名声变得更臭了。
更别提当时警察去找他的时候,他正跟圈子里的二世祖们在一起。
圈子里的人非常在乎名声。
挪用公款不算什么,但是却被自家的公司给告了,简直是个蠢货。
这样的种种恶习的男人,如果还能做男主角,白木兮真觉得老天是瞎了眼。
“墨时桉不足为惧,以后他的事让我来处理,二房这段时间跃跃欲试一直派人到华国来,帝都的方家和简家都是他们的人。”
说到方家白木兮想起来付裕来汇报的事。
“墨时桉被抓的那晚,他正跟方晏词和方柚希在一起,我才方家还是有意跟墨时桉联姻。”
程天赐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一个墨时桉,臭虫一般的东西,也值得这些人争抢。”
白木兮眼里闪过笑意看向他:“哥,你说二房的人跟小强似的总也打不死,是为什么?”
程天赐顿了下,正色跟她解释:“Y国的法律制定好是为了保护有钱人的,这些年,二房的人明面上做程家正经生意股份占的不多,但是背地里,靠着程家的背景和资源,没少赚一些其他的钱。”
“还有,什么是小强?”
“扑哧!”白木兮失笑,窝在她怀里的大宝听到母亲的笑声觉得好奇,不由抬起小胖脸哼了两声。
似乎在问妈妈,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至于二宝则一直不放弃地揪着程天赐衬衣上的扣子。
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累得哼哼唧唧的喘息声。
病房中凝滞的气息终于消散了一些。
程天赐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看到她这样脸上也露出笑意。
白木兮的声音懒懒的跟他解释:“小强是蟑螂,只是形容它生命力很顽强。”
程天赐:“那二房不像小强,我之前只是有顾虑,怕我顾不上你,所以没收拾他们。”
白木兮撩起眼皮:“魏宝珠婚礼那天,如果我不捣乱,你准备怎么做?”
程天赐一顿,随即无奈道:“我那时候就知道魏宝珠做过很多不利于你的事,但我顾忌着她是我表妹这事儿,准备婚礼结婚后就将她带回Y国,至少墨成澜的手不会伸到Y国区。”
想想真是惊险,短短一个小时,事情天差地别。
“你们男人从来都是只想知道你们愿意知道的事,明明你还说我跟妈妈长得像,你都不往那方面想一想。”
程天赐只能无奈地讨饶:“我错了,好妹妹。”
墨成澜做了很久的梦。
梦里去了很多地方,似乎又去学校读了几年书,赚到第一桶金,父亲非常满意他。
只不过梦中完美的世界总让他有种违和感。
像是缺了什么。
终于这天,他有些疲倦,每天重复同样的生活,家里空荡荡的,没有老婆和孩子。
老婆?
呵,他是不婚主义者。
但是,现在在他耳边吵闹说话的人是谁?
女人的声音娓娓而来,像是温柔的小提琴声,让他觉得十分耳熟。
至于男人的声音。
刚入耳,墨成澜就觉得这人很烦。
“我错了,好妹妹。”
啧,恶俗的泡妞话术,墨成澜面前一片白,他费劲力气睁开眼,有气无力道:“她不是你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