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吃了,到时候真炸了,我可不负责。”
“我就尝个味道。”
黑幽蛛每样都夹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躺下了:“哦,对了,族长他们决定下午就出发。”
“你有啥打算吗?”
“我能有啥打算,我多带点吃的?”
“你丫昨天搞得我还以为你有计划呢。”
紫龙兽收拾东西:“走一步算一步呗,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毛?”
“……有的时候我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
“懒得和你废话,我走了,待会儿出发他们就吃不上饭了,再见。”
黑幽蛛吃得太撑,向他伸手,想让他把自己扶起来,紫龙兽歪头,紫龙兽不解,拿了一包饼干放到他手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黑幽蛛动了动发声器的齿轮,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等紫龙兽刚进营帐,就遭到了那三个士兵热情款待。
“你回来啦,坐,坐。”
“辛苦了。”
紫龙兽大概知道咋回事儿,不过还是装作不理解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你上午肯定搞累了吧,我们帮你松松。”
说着把紫龙兽按到椅子上,一个给他按着肩,一个给他揉着腿,一个给他端茶倒水的。
三小只坐在铁笼里好奇地看着他们,看得紫龙兽好尴尬。
“三位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就是看你辛苦了,怎么样和将军和好了吗?”
“将军其实人不坏的,对人很好,关心下属,温柔体贴……”
这说的都哪跟哪儿,紫龙兽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
言言无所谓道:「有啥不理解的,他们在讨好你呗。」
话是这样说,但紫龙兽能感觉到言言不怀好意的感觉。
“多谢各位关心,之前只是和将军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说清没事儿了。”
正在捏肩的士兵一顿,假装不经意地问道:“那你还继续在这里吗?”
“嗯,军无戏言嘛,等我再立功了,将军说再把我调回去。”
“是这样啊……”
“对了,我听将军说,下午就要出发了。”
紫龙兽轻轻推开他们的手,站了起来:“我们都准备一下吧,省得到时候匆忙。”
三位士兵面面相觑,这一点风声也没有,军令都没发下来呢,我们现在就准备走,下午要是不走了,岂不是乱传谣言又要被队长揍一顿,但紫甲蛛目前是将军面前的红人也不好得罪,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本来紫龙兽就没指望他们收拾,把这个消息说出来也只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罢了,省得到时候再给自己使小绊子。
“行,我们先把这里收拾完了,再去收拾其他的。”
最后他们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反正战俘营帐都是要拆了带走的,可以先把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拖延时间,等军令下来再去收拾随身物品也不迟。
三人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紫龙兽看着他们夹着屁股走的怪异动作有些纳闷。
『他们这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这一看就是屁股被打了呗。」言言看着三人的动作努力平复自己想幸灾乐祸的心情。
「估计看到黑幽蛛来找你了,那个队长害怕,直接把这三人给教训了。」
『豁,效率该挺高的。』
「可不是。」
言言和紫龙兽正想入非非的时候,军令这时传过来了。
“所有人注意,一个小时后起营!”
“这么快!”
三人惊讶,也顾不上屁股疼了,连忙加快了速度。
“三位先去收拾你们的东西吧,这里剩下的我来收拾。”
“这怎么好意思……”
紫龙兽推着三人往外面走:“刚刚收拾了好多,也没有多少了,军令为先,再说这也是我的职责,没事的。”
三人拗不过:“那就拜托你了。”
紫龙兽站在营帐外看着外面的士兵各自忙碌着收拾的东西,淡定地回到营帐里。
“将军,我饿了。”黑狼兽看到只有紫龙兽一个人了就开始敲铁笼。
紫龙兽打开铁门,把食物递了进去:“给,慢点吃别噎着。”
黑狼兽打开左看看右看看,十分不解:“为什么蓝狼兽的比我的多?”
紫龙兽给他们三人各倒了杯果油:“他翅膀受伤了嘛,多吃点补补。”
蓝狼兽开始嘚瑟了,端着饭盒在黑狼兽面前边晃边吃,吃得喷喷香,苍狼兽搁后面看得无语,但黑狼兽就不开心了:“我也受伤了,我也要多吃点补补。”
“那我下次给你多做点。”
“我不,我现在就要。”
黑狼兽开始耍小性子了,紫龙兽怎么哄都没用。
『言言,看看你溺爱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使小性子。』
「那还不是你没用,这都搞不了,看我的。」
言言立马控制了紫龙兽的身体,拿出了七八颗药。
“行吧,先把药吃了,我马上就去做。”
黑狼兽惊得尾巴都立起来了:“药!为什么要吃药?”
“一个消肿,一个抗锈素。”
言言把果油拿过来,准备给他喂下去:“你脚踝还没恢复当然要吃药。”
黑狼兽当即表示拒绝,头向后撤得远远的:“那蓝狼兽呢?”
“别看了,他也要吃,吃得还比你多好几颗。”
蓝狼兽不嘚瑟了,蓝狼兽表示很忧伤。
“乖,张嘴。”
黑狼兽企图卖萌逃过此劫:“那我不多吃了,是不是就不用吃药了呀?”
言言笑道:“嘻嘻,不行呢。”
说着就把药递到他的嘴边,黑狼兽闻到那种酸苦的药味,推着言言的手向苍狼兽后面躲:“我不吃,我不吃,我不!”
言言好不容易塞了一颗到他嘴里,他立马就吐了出来,脸都皱巴了。
一番折腾之下,言言最终放弃了:“好吧,这次饭给你做少了,那你就不吃吧,但蓝狼兽必须吃。”
蓝狼兽嘤了一声:“我也可以少吃一点的。”
言言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不行!你这才刚缓过来,你必须吃!”
蓝狼兽委屈死了,在言言的死亡视线下,愁苦得不行,好不容易把药给吞了,立马灌了一大杯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