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宁脱下斗篷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应声回道:“掌柜的,住店”
“我们这有三等,一等一天500文,二等一天100文......”
“就要一等”李长宁揉着发僵的脸,只想找个地方躺会。
掌柜的一脸了然,就知道这是有钱家的公子哥。
“好嘞,客官,烦请将你的户帖交予我以做记录”
李长宁从自己的兜里掏出系统给准备的户帖。
大明已经是有完整的户籍制度了,户帖上面有户籍,具书名、岁、居、地籍,来来往往的是需要记录的。
掌柜的细心的将信息记录在店薄,然后小心放好,这每月都会有人来检查一番的,将户帖还给李长宁。
李长宁瞧着天色尚早,准备睡了一个回笼觉。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铺垫的居然是绸缎,絮的恐怕是木棉吧,看样子是不甚保暖的,李长宁照常将自己的棉被铺在上面。
棉花大约应在南北朝传入华夏大地。
洪武元年,老朱已经开始大力的推广种植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出了差错,李长宁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直播间觉得走向越发的不对劲,刚刚在冰雪草原,现在就在应天府了?
应天府,再加衣服和发饰,很难不猜出眼前是大明了。
“待会不会就要见到老朱了吧”
“来都来了,主播必定是应该带我们见识见识的”
“我倒要看看老朱是不是长着一张鞋拔子脸”
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要是想看看老朱到底长什么样子。
.....
李长宁再次醒来已经是十点钟。
窗户外面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推开窗户,雪已经停下来了,甚至还能够看到暖阳。
楼下大厅里,三三两两的男子坐着喝茶。
一中年男喝着茶忧心道:“今冬这大雪,只怕是要冻死不少人了”
似乎是笃定朝廷不会坐视不管,另一男子笑着说道:“杨兄,朝廷定会拨款的”
“话是这么说,现在建朝也不过三年,国库里面只怕是没有钱没有粮的。”
因是谈论朝廷之事,几人的声音是放的很低的。
建朝三年,今年应当是洪武三年。
啧啧啧,还能够看见朱标呢.....
李长宁吃完东西也没有稍做停留,迫不及待的便出门逛街去了。
此时的应天府还能够看到未来金陵城的几分影子。
雪后的秦淮河畔,琼枝玉叶,银装素裹。
一艘游船停在岸边,一个伙计站在岸边。
一身华贵的李长宁自然是他们招揽的目标之一。
伙计作揖行礼:“公子可有游船之兴?”
李长宁看了看这船,船上还能够听到琴声,这不是赚钱了吗?
点了点头,随后大踏步的进了船舱。
船舱并不大,仅仅放了几个桌子,里面已经坐了两个少年一个孩子,几个穿着很是不错。
琴声是从帘后传出来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女子的绰约的身影。
伙计赶忙为李长宁上了一些小菜,当然是少不了盐水鸭的。
李长宁从空间中掏出自己的小饮料,
话说未成年不得饮酒她还是记得牢牢的。
当然不是,只是在她看来,酒是苦的并不好喝,远远不及甜甜的饮料。
见李长宁穿着不凡,小少年跑到李长宁的面前,“你是那家的,为何我从没有见过你”
李长宁挑眉反问有熊孩子倾向的小少年,“唔~你爹爹没有告诉你,在问别人的姓名前,要自报家门吗?”
小少年一哽,“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
“老四”
儒雅少年拍了少年的头,“他排行老四,公子可同我一般喊他老四”
小少年不满的瞥了自己大哥一眼,这像什么话,自己的大名可是老爹取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李长宁仔细盯着三人,难道将自己当傻子,这年龄,老朱家的judy今年也就是十岁左右,朱标也才15岁。
“原来是朱兄,朱可是国姓啊,了不得”
温和的朱标同样的笑了起来,果然是这个姓也太惹眼了些。
“公子既已经猜出,敢问高姓大名”
京城里的勋贵人家的公子,他们也少有不认识的。
李长宁身上的衣服可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可以穿着的。
“李长宁,山东人士”
小朱judy瞧了另外一个男子一眼,他的三哥以后可正好要去山东就藩的,都是邻居。
“此次来京师,是有重宝献于皇帝陛下”
三人面面相觑,觉得眼前的公子是要到自己老爹面前找死了,老爹不喜奢靡,更不喜别人溜须拍马,最擅长的就是砍大臣的头颅了,并且这种现象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向。
最近更是因为雪灾之事着急上火,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往日里一顿可是能吃下几个烧饼的。
小朱judy发问:“什么重宝,金雕玉床不成?”
李长宁摇摇头,“小了,可得往重了猜”
几人听了这话也不猜了,因为他们知道这家伙的老底都会被自己的父皇全部抢了过去。
先让眼前的李公子得瑟一会吧,正好国库空虚,来了一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