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供窝头!
贾张氏也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秦淮茹轻声说:“妈,你放心,我没想改嫁。只是咱们家没了顶梁柱,以后的日子肯定更加困难,所以我想找个人帮助我们家。”
说到这里,秦淮茹叹息道:“可惜如今一大爷不在,不然有他出面,可以开全院大会,号召全院住户给我们捐点款。”
贾张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以前贾张氏总骂易中海是老绝户,现在才发现没有他还真不行。
贾张氏骂道:“都怪曹越那小畜生,占着茅坑不拉屎,一点不帮忙,老天爷就应该让他去死,换回我可怜的东旭。”
如今大院里曹越管事,又是新任的保卫科副科长,只要替她们家说上几句好话,根本不用她们孤儿寡母抛头露面。
结果呢。
她们家出了天塌的大事,曹越都不问一声。
像躲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新仇旧恨加起来。
贾张氏恨死了曹越。
这时,秦淮茹从地上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说道:“妈,我打算以后帮傻柱打扫屋子,洗洗衣服被罩,这样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济我们家,外人的闲话也少些,而且傻柱经常从小灶带回烩菜,我可以要过来打打牙祭。”
家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老虔婆又好吃懒做,秦淮茹必须找一张长期饭票。
贾张氏开始想反对,但是后面听到可以吃到傻柱的饭盒,又把斥责的话收了回去。
“可以,但你要是做了对不起东旭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贾张氏威胁道。
秦淮茹脸上充满了自信:“你放心,傻柱那人你还不知道吗,有贼心没贼胆。”
这话,贾张氏倒是相信。
不过,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久了,难免会出事。
但要想拿好处,冒点险也值得。
“哼,你小心一点,有其父必有其子,何大清那狗东西就喜欢寡妇,傻柱那俩贼眼珠子恨不得粘在你身上,狗杂种,他也配!”
贾张氏老脸狰狞的骂道。
秦淮茹叹了口气。
其实,她心里最佳人选是曹越。
若是曹越也喜欢寡妇就好了。
以前也曾迷恋过她,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夜间醒悟了。
秦淮茹以前不觉得什么。
等到曹越脱胎换骨,长的越发的挺拔俊秀后,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了。
有种被负心汉抛弃的感觉。
尤其是今晚抛弃尊严主动送上门,结果曹越只是抓抓她的软肋,然后无情的把她拒之门外。
“你既然傻就傻到底,干嘛突然清醒过来,你变得这么精明,有顾及到我的感受吗!”秦淮茹心里愤恨不已。
……
秦淮茹走后一个小时。
咚咚咚!
房门又被敲响。
曹越刚睡着,气的要骂娘,以为又是秦淮茹来了。
这是必须捏爆!
打开门一瞧,心里的火气立马朝下转移。
月光下,一道丰腴的身体火热的扑了上来。
曹越闻着熟悉的香气,赶紧抱起来人关门上床,动作一气呵成。
“许大茂呢?”
“在傻柱家喝的烂醉如泥,还是傻柱把他架了回去。”
“咦,他们两个怎么搅和在一起?”
“谁知道,别管那些,快点……”
“你干嘛,不要脱我衣服,救命!”
“嘻嘻,小弟弟你就从了奴家吧!”
……
第二天。
曹越心情美妙的坐在办公室里,擦拭着新发的手枪。
作为保卫科副科长,他也有了随身的配枪。
办公桌上还有一本持枪证,上面有曹越详细的身份信息。
这是一把经典的勃朗宁大威力m1935型手枪。
跟曹越另一把m1919手枪不仅外表相像,内部构造和原理也有类似之处。
因为这两把枪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m1935弹容量是十三发,比m1911要多,但是整体性能要逊色一点。
不过,这把枪发射的是9x19mm手枪弹,而m1911发射的是11.43x23mm手枪弹,后者威力更大一些。
中午。
撸了一上午手枪的曹越正准备去食堂打馒头,突然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
“曹科长,贾东旭的家人跪在厂门口,很多工人都在围观,李副厂长让你马上带人去维持秩序。”
曹越站了起来,将手枪收好,随口问道:“陈科长和李科长呢?”
来人说道:“您忘了吗,陈科长昨晚带人值夜班,李副科长请病假了。”
曹越点点头,出了办公室后叫来十几个人,一起朝厂门口跑去。
……
秦淮茹和贾张氏明显是有备而来。
瞅准轧钢厂工人们吃午饭的时间,嚎哭声一下子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人。
曹越到了后,厂门口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贾张氏嚎哭声传的很远。
“东旭啊,东旭,我可怜的儿呀,我苦命的儿啊,妈就你一个宝贝疙瘩,你走了撇下妈一个人,让我该怎么活呀!”
“贾家的天塌了!”
“我一个老寡妇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养大,就这么没了,厂里抚恤金就给三百块钱,东旭啊,你的命就值三百块钱啊……”
“天呐!让我一头碰死算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有感性的女工抹着眼泪。
“小曹,你马上把贾东旭的家人请到会议室去,态度一定要温和,千万不要用强,记住了,一定要安抚好她们的情绪,不要让其他工人跟着闹事。”
李怀德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交代完后,又飞快跑了。
“玛德!”
曹越爆了句粗口。
这厮倒是聪明,把事丢给下属做,出了事也有替罪羊。
曹越现在知道小卒的难处,干好了功劳是领导的。
干不好,一口大黑锅立马扣下来。
遇到没有担当的领导就是操蛋!
怪不得李副厂长大名叫李怀德。
人家说缺什么叫什么,果然如此!
眼瞅着工人们聚集的越来越多。
曹越不敢怠慢,一挥手让下属往前冲,他跟在后面。
高立升仗着人高马大,带着保卫科的人硬生生挤开了一条道路。
曹越进去一瞧,贾张氏和秦淮茹领着棒梗和小当跪在地上,四人都穿着白色丧服。
古人说:“女要俏,一身孝!”
秦淮茹一身白色丧衣,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神情凄楚,惹人怜爱。
加上棒梗和小当靠在秦淮茹身上哭泣。
再加上贾张氏真情的演绎。
同情分满分!
不少工人眼珠子贼溜溜打量着秦淮茹的脸蛋,一边说着同情的话,气氛变得喧嚣。
曹越暗骂晦气,走到秦淮茹面前,大声道:“秦姐,领导说了,请你们去会议室,你们有什么诉求当面跟厂领导说。”
“地上太凉了,快把孩子扶起来跟我走,别冻着他们。”
秦淮茹抬头哀婉的看着曹越,泪珠”吧嗒”“吧嗒”的掉落在膝盖上。
她刚想站起来,旁边的贾张氏因为自恃有工人们支持,直接趴在地上哭嚎:“我们哪都不去,有话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不活了……”
要不是无数双眼睛盯着,曹越真想把老虔婆踢飞。
秦淮茹偷瞄曹越,见他忍怒的样子,感觉很解气,脸上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好在她意识到这个场合笑会很违和,赶紧恢复了凄楚的模样。
曹越眼角余光瞅见这一幕,顿时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