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傅博远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站在门口的男人神色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仿佛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但象征患者平安无事的信号灯却依旧闪烁着红光。傅九洲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转头询问身旁的傅夫人道:“妈,我爸为什么会突然病倒?之前他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
秦月满脸忧虑,同样茫然无措地摇摇头回答说:“我也不太清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老管家突然开口说话:“少爷,据我所知,老爷子在昏迷之前曾经和柳江在书房里交谈了很长时间。柳江离开之后,老爷就出事了……”
傅九洲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二话不说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并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马上给我找到柳江!”说完便狠狠挂断了电话。
门缓缓打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傅九洲连忙伸出手臂,拦住了这位医生,焦急地问道:“里面的人是我父亲,他现在情况如何?”
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突然被拦下,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一整夜,早已筋疲力尽。他疲惫地回答道:“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接下来病人能否康复,还要看他自身的意志力和恢复能力。”
听到这话,秦月的身体不禁摇晃起来,差点站立不稳。傅九洲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他紧紧握住拳头,手腕上的青筋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看到这一幕,不禁捶胸顿足,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他来这里肯定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傅九洲猛地转过头去,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这位在傅家服务了大半生的老者,厉声道:“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老管家微微一怔,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傅九州的语气越发冷漠,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要听真话,不要有任何隐瞒!”
老管家兢兢业业一辈子,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少爷啊,两年前我无意间听到柳总和老家主起了争执,那场面实在吓人,老家主当时发了好大的火呢!自那天之后,柳江也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地,两人居然又和好如初了。”
傅九洲突然间想起,两年前不正是尹唯一险些命丧监狱的时候吗?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他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亲生父亲竟然想要置他最爱的人于死地。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怒意,质问道:“他们到底因为什么而起争执?”
老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听到好像提到了心脏什么的,但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实在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
傅九洲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了一步。
难道这一切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他曾经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或许这件事情傅博远并不知情,只是被他人蒙蔽了而已。然而,老管家的这番话却如同一把利刃,彻底刺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似乎坐实了傅博远就是幕后黑手的事实。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种不上不下,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清的感觉。
一分钟后,傅九洲敛起所有的情绪,重新整理好思绪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他吩咐保镖,把秦月送回别墅休息。
自己则打通了上官域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上官域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九哥,这深更半夜的,你怎还惹人清梦呢?”
“上官,立刻去机场,我已经安排好直升机,连夜给我飞过来。”
上官域被傅九洲的话浇的瞬间清醒了:“出什么事了?”
傅九洲冰冷的话通过网线爬进上官域的耳朵里:“我爸这次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的了,叫上段梦轩一起,老爷子出事,这边可能要变天了。”
上官域有些诧异,前一天不还说,傅老爷子是装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他没敢问出口,是不是他去质问傅博远,给他气的旧疾复发。
上官域挂断电话后,仿佛被鬼撵了一般,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夺门而出。
与此同时,傅博远已被转送至重症监护病房,生命垂危。傅九洲并未因此而停歇,毕竟他在商海摸爬滚打多年,其洞察力和警觉性早已超越常人。
此时傅博远突遭意外,表面上看始作俑者似乎是柳江,但细细思量,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为强大的幕后黑手。否则,为何至今仍未寻得柳江下落?莫非他真就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不成?
想到此处,傅九洲心中愈发沉重,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