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的公子哥嬉笑着,她就这么在众人的目视下,一步一步的爬到了纨绔公子哥的面前。
角落里的男人眼睛里仿佛有狂风骤雨,咬牙切齿:“好样的,尹 唯 一。”
抬起头来,给小爷看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卧槽,你,你,你。
连说了三个你,纨绔的公子哥脸上变得一脸不可置信。
你不是尹一鸣的姐姐,哦,不对,你是个冒牌货,三年前还因为害了当红女星而锒铛入狱。
禹哲附和着:“啧啧啧,自作孽不可活呀,我当年追你可是费了不少劲,没想到呀,天平终于倾斜到了我这一边”!
挑衅的话传进了尹唯一的耳朵里,她没有生气,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也不反驳,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尹唯一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微微苦笑:“终于要开始了吗”?
禹哲一脸得逞的表情,抢先公子哥一步掀起尹唯一遮了半边脸的头发。
禹哲愣在当场迟迟没有动作,让他怎么能接受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纨绔的公子哥反应比较大,如见了鬼一般。
卧槽,你不是京都第一美人吗?怎么变得这么丑?这tmd不是暴殄天物吗?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那一场惊动京城的案子,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的明白,这是傅九州报复人的手段。
“傅爷说的对,她曾经是个美人,可如今比大街上的扫地阿姨还要丑上几分,怎么配得上这等美酒。”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诋毁着尹唯一。
禹哲反应过来,见尹唯一都这么惨了,可心中那口恶气还是想吐出来。
既然李少不赏他酒,那我得赏她一杯,毕竟我和她之间可是有很深的过节。
你说是吗?尹大小姐?
尹唯一睫毛颤抖,没有搭话。
禹哲有些不耐烦,拿了一杯酒浇到了尹唯一的头上。
欢呼声响起,禹大少做的对呀,这副模样也只配赏这样喝酒。
禹哲清冷的嗓音传入尹唯一的耳朵里:我们的账一笔勾销,你现在可以滚了,看着倒胃口。
尹唯一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她没有想到禹哲就这样放过了她。
尹唯一死死的攥着拳头,又不得不说:“你刚说的那10万块钱还没给我。”
“你这副模样配吗?不过小爷说话算话,也不差这点钱”。说着扔了一张支票给尹唯一。
公子哥嫌弃的眼神冷冷的开口:拿着钱,快滚吧,一身晦气,我多看一眼我都怕沾霉运。
自始至终尹唯一再也没有看隐匿在角落里的男人一眼。
尹唯一攥着钱就要往门口走。
浪荡子恶劣的说:“是让你滚出去,不是走出去”。
尹唯一不想再多生事端,认命的按他们的话去逃离这里。
门关上的那一刻,终于隔绝了喧嚣的包厢。
尹唯一被抽光了所有力气,她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其实早就回不去了吧,而就在刚刚,只是把最后一块遮羞布彻底掀开了而已。
尹唯一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向后靠在了墙上,钱散落了一地,就那样目光呆滞的靠在墙边。
姜慧过来的时候看到的这幅画面,使她心中一紧。
姜慧缓慢的蹲下,想要扶她,尹唯一下意识的往后躲。
她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慧姐,我赚到钱了。”
姜慧欲言又止:你……
尹唯一挤出了一个比较淡漠的微笑:“我没事,我很好的。”
姜慧呼吸都要停滞了:怎么可能好,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强颜欢笑到这种地步。
姜慧解释到“唯一,如果我知道傅总在这个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去的”。 姜慧这种地位的人,从来不需要和底下人有过多的解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面前这个女人误会。
尹唯一眼神坚定的说:“我信你”。
姜慧很想冲着面前的尹唯一发火,又如梗在喉无奈的说:“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这样很容易吃亏的,你知不知道?”
尹唯一抬起头:“因为你信我。”
姜慧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慧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尹唯一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帮我把钱一起拿回宿舍吧”.
姜慧看向尹唯一的时候,如感同身受般她难过。
以她的立场,傅九州是老板,她挑不出毛病,可是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吧?
尹唯一累到虚脱,此时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姜慧刚走到包厢,刚好撞上傅九州。
将会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傅总。”
傅九州轻声回复“嗯!”,就绕过姜慧走了出去。
尹唯一刚想躺到床上,就响起了敲门声,是的,现在宿舍只有她一人,每次都会随手上锁。
门开的瞬间,一张风华绝代棱角分明的脸撞进了她的瞳孔。
尹唯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让这个男人很不爽。
一只大手遮住了尹唯一的半张脸,指肚在惨白的脸上抚摸着慢慢用力,嗜血的眸子散发的冷意,唇角微勾:“可惜了,如果你三年前就这么乖乖听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说的可对?”
尹唯一的心脏隐隐作痛,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吧。
任何事他都可以做的雷厉风行,可为什么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总是这么优柔寡断,他的不爽和暴戾。令他烦躁不已。
他捏了捏眉心,残忍冷漠的说:“尹大小姐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说你外婆如果知道你活得这么惨,会不会气的从坟里爬出来。”
尹唯一默不作声的盯着地面,任由这些刺耳的话入耳入心穿透灵魂,然后一片一片把她撕碎。
你果然冷血,是当年能做出那么恶毒事情的风格。
尹唯一内心独白:冷血吗?是谁一步步把我推下地狱的,却又反过来说我冷血,太可笑了。
傅九洲划着尹唯一脸上的疤痕,凉薄的说:“有一个冷血恶毒的灵魂,那么承载它的躯壳是不是也是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