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一这才恍然大悟。
她求错人了。她反手抓着傅九洲的衣袖恳求着。
求你不要那么残忍,把包还给我,求求你。
傅九洲有些烦躁,气息越来越危险。
他怎么敢相信眼前这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是当初那个尹唯一。
在他的印象里,尹唯一有张扬的个性,自信的资本,高调又大胆的向他表白,哪怕他都是冷脸拒绝,她却告诉他:“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这块石头捂热,让你眼里只剩我一人,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还说过:“你很优秀,清清姐也很优秀,可你们两个都性格太像了,不适合谈恋爱,我就不一样了,和你正好互补,而且清清姐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傅九洲经常说她不知廉耻,她也不在意,她只会说,你单身,我也单身,有什么可羞耻的,等什么时候你官宣了未婚妻,我就放弃。
她还说过:“等足够优秀了,在追我喜欢的人,肯定来不及了,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求你傅九洲,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傅九洲脸色阴沉,眉心紧缩,她真的是曾经那个自信张扬的艺术天才。
傅九洲毫不怜惜的把尹唯一丢进副驾驶,吩咐一旁的保镖道:“收起她的包,没有的命令不能给她。”
尹唯一被摔的头晕目眩,听到傅九洲的话激动起来。
“傅九洲,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九洲冷笑出声:“包给了你,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要逃,你觉得你是太聪明,还是以为我很好说话?”
傅九洲拉起尹唯一身旁的安全带,凑近尹唯一的耳畔,灼热的气息使尹唯一不敢动弹:“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狱后你本应该走的远远的,如今,尹唯一,你逃不了了。”
傅九洲毫无顾忌的踩下油门,车子蹭的窜了出去,尹唯一被傅九洲的疯狂吓白了脸,紧紧的抓住安全带。
车速越来越了快,尹唯一的心都要跳了出来,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
不知行驶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傅九洲这才看向尹唯一。
他眼神微眯,冷意更浓了,这么快的车速,这个死女人竟然还能睡着。
傅九洲推了尹唯一一把才发现她晕了过去。
Shit,傅九洲更加郁闷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当初赛车场上可是和他不相上下。
停在夜梦的车掉头去了耀阳医院。
病房外的走廊里,上官域心思复杂,但作为一个医生他必须为每一个患者负责,即使会得罪傅九洲。
九哥,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她就真的没命了。
傅九洲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一皱,眼神微眯,冷意四散:“她不就是晕了过去?上官域你确定你不是起了恻隐之心?”
上官域脸色铁青,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愤愤道:“傅九洲,你可以质疑我这个人,但绝对不能质疑一个医生的医德。”
为何会如此?
上官域刚被质疑,此时心情极差,但也只能忍着,拿着检验报告给傅九洲。”
这是尹唯一的检测报告,她心脏有旧疾,比常人脆弱的多,刺激太大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九哥,我虽然也恨尹唯一利用我,但,唉,上官域未多说,亦步亦趋的走了。
傅九洲盯着病床上熟睡的尹唯一,就那样看了很久,残忍又霸道的说:“尹唯一,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吗,你太天真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傅九洲的话仿佛影响了如洋娃娃般躺在床上的尹唯一,如果可以忽略她脸上的疤痕,她真的就是沉睡的公主。
尹唯一即使昏迷着,但眉头依然紧锁。
傅九洲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郁闷至极,走之前吩咐保镖:“她醒了重新让她回夜梦工作。”
尹唯一虽然疑惑傅九洲为什么让她回夜梦,但她只能乖乖听话,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场。
不过还好,10几天了她都没有见到过傅九洲,她幻想着他是不是忘了有她这个人,是不是再过段时间她就可以自由了。
想得美不如现实的巴掌疼。
尹唯一收拾完包厢推着车刚想回杂物间,可偏偏又遇上了熟人。
尹唯一头低的更低了,推着车溜墙边的迅速向前走,可被盯上的猎物又怎么会轻易逃走呢。
沈曦勾了勾唇角微微启齿:“诶,清洁工,去这个包厢打扫一下。”
尹唯一见和她说话的沈曦头都没有抬一下,存着侥幸心理想:“没关系,我打扫完赶紧走,很快的,再说了我包裹的这么严实,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尹唯一把车子推进了306包厢,她进去的那一瞬间脑子宕机了。
怎么办,怎么会是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尹唯一浑身颤抖,即使穿了很厚的衣服,但还是寒意刺骨。
尹唯一本想趁着包厢里没人注意到她,悄悄退出去。
沈曦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倚靠在门边讥讽道:“尹唯一,多年不见,不应该来叙叙旧吗?”
沈曦的话惊动了包厢里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尹唯一颤抖的更厉害了。
面对曾经的玩伴,甚至里面还有她的众多追求者,可看如今的她,卑躬屈膝。
其中一个浪荡子纨绔的挑衅着:“吆,不这不是尹大小姐吗?这是干嘛呢,体验生活啊”?
尹唯一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经见不到她神态有丝毫波动。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只是这里的清洁工,我是来打扫房间的。
吴迪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曾追求她到疯狂甚至痴迷的追求者:“尹唯一,装什么装,你以为戴个口罩我们就认不出你了。”
沈曦拍了拍手,一脸得逞的快意:“尹唯一,我们今天可是专为你而来的。”
此时的尹唯一怕了,他们这帮人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曾经的自己得罪过这里面不少的人,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