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一个不速之客更加打破了尹唯一最后的希望。
一鸣?
签了它。
尹一鸣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而是扔给尹唯一一本合同。
尹唯一拿起合同发现是曙光艺术的转让合同书。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我不会签。
尹一鸣阴阳怪气的说:“奶奶,尹唯一,你搞搞清楚,她是我奶奶。”
尹唯一睫毛闪了闪自嘲:“呵,想让我签字,让尹卓航自己来。”
尹一鸣跳脚骂骂咧咧的走了。
尹唯一喃喃自语道:“真的连最后一点念想都留不住么?”
尹唯一脚步虚浮的下床,像个迟暮的老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柳若清所在地病房。
却被保镖挡了路,上官域刚给柳若清检测完出来看到保镖在和谁拉扯。
怎么回事?
上官医生,一个脑残粉想见柳小姐,我们这就处理好。
待上官域走近发现是尹唯一。
上官哥哥,求你就让我见一见若清姐吧。上官域看着如此模样的尹唯一一时不忍拒绝。
唉,你和我来吧。
保镖伸手阻拦,可是傅总交代过,不能让任何人探望柳小姐。
傅九洲现在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别多嘴。
病床上的柳若清,静静的躺着,清冷的睡颜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丽,仿佛一位沉睡的仙子。
尹唯一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可人,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里是24小时监控,九哥,这个时间点不会过来,我先去查房。
上官域识趣的退了出去。
尹唯一轻轻的蹲在病床边隔着半米距离,沉默良久,死寂一般的静。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肩上压着。她的手指颤抖着,轻轻地抚摸着病人苍白的脸庞,泪水不禁地从眼角滑落。
她的思绪在病人的身上徘徊,回忆着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她记得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小巷,记得她们曾经一起分享的快乐和悲伤。现在的柳若清,生命垂危,而她却无能为力。她的内心如同被无形的绳索勒住,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上官域查好病房推门而入见尹唯一正在盯着床上的人出神。
咳,咳咳。
尹唯一僵硬的转过头,才发觉她脖子已经僵硬,垂眸起身掠过上官域。
走是夜,清冷寂静,尹唯一刚敷了药准备入睡,砰,破门而入的声音,傅九洲拉起床上的尹唯一就往外面拖,尹唯一挣脱不开,就这样被半拖半就的拉到了急救室门口。傅九洲毫无怜惜的把尹唯一甩开
尹唯一被摔倒头晕目眩,待回过神来,一脸茫然扫视了下四周,还未等她开口。
柳江扯起着尹唯一的头发把她一脚踹的跪到地上。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恶毒到女人,我女儿被你害成了植物人你还不肯罢休,竟要置她于死地。”
啪,一巴掌打在了她稚嫩白皙的脸上,尹唯一赤红了眼眶,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没有做过。”
傅九洲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事到如今你还嘴硬,监控拍的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咯噔,傅九洲卸了尹唯一的下巴,尹唯一吃痛,眼泪夺眶而出,不甘心的瞪着傅九洲。
给我把她关起来。
潮湿阴暗的地牢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尹唯一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最怕黑了。
当她就要崩溃的时候,地牢的门开了,傅九洲一身褐色西装,挺拔出众的身材,五官分明的神颜,逆着光而来,眼神中散发的疏离和果断,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敬畏之情。
尹唯一顾不得那么多,踉跄着移动到他身边,由于下巴被卸无法开口,死死的抓着傅九洲的衣角,眼神流露出委屈与不甘,不停的摇着头。
傅九洲抽回自己的衣服连带着尹唯一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尹唯一还未反应,下巴传来刺痛。
嘎巴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良久,尹唯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为什么 这么对我?
傅九洲帮尹唯一把垂下来的碎发理到耳后。
要是以前尹唯一会高兴的跳起来,可现在的她只剩下恐惧,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精致豪华的浅水湾还有这样的一面。
傅九洲笑了,但不达眼底,仿佛撒旦最后的温柔。
尹唯一被带到了大厅中,上官域发丝凌乱狼狈的跪在地上。
上官哥哥,你。然而上官域的眼神让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冷漠充满了恨意,是,恨意。
尹唯一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大屏幕投影出她去见柳若清的那天,然而只是一个背影。
尹唯一一脸疑问:“这就是你们说的证据,一个背影?”
肖羽生把手中把玩着的空玻璃瓶放到了尹唯一面前:“一个背影确实说明了不了什么,可再加上这个呢。”
这这是什么?
还装,尹唯一我是不是应该夸你演技好
柳江拿着药瓶蹲在尹唯一面前:这是在床底发现空了的氰化钾药瓶和注射器,只有你去过,更何况你坐的位置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你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呵,呵,哈哈哈哈哈,尹唯一笑的瘆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尹唯一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尹唯一被警察以蓄意谋伤害罪带走。
直到判决书下来的那一天她也始终没有认罪,视频加上证据虽然清晰,但不足以证明就是尹唯一作案。
据警察所查出的柳若清所摄入的氰化钾到发作时间上有所偏差,可在傅家的施压下硬是判了三年。
当法官念出判决的那一刻,尹唯一没有太多的情绪,而是沉默。
法官例行询问:被告人尹唯一你是否对此判决有异议。
尹唯一垂下眼眸,环视了一下四周,郑重的说:“呵,我有没有异议重要吗!”
是的,没有人回答她,她的反驳仿佛控诉着这场判决的不公正。